第一百零九章 癖好
字數:3294 加入書籤
洛銘瓔接過衣裳,細想著他的話,換完趁沒人趕緊離開,這麽說來,他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在這兒,那他方才為何戲弄她。
她靈光一閃,瞬間恍然大悟,他不是戲弄她,是在利用她,從昨日夜裏他就百般阻撓她離開,而她也是暈頭暈腦的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今日又如此大肆宣揚的告訴外人,他寢殿裏又女人,這是為何?她得意的笑了笑,估計是外界傳了他一些不好的消息吧!
她望著慕容澤又若無其事的坐回原處,便上前笑道“你說你,一個帝王,何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讓他們說好了。”
慕容澤蹙眉,見洛銘瓔一副小大人模樣,聽她繼續說道。
“不過也是,二十五歲後宮還是空的,是個人都會懷疑。”
慕容澤的臉愈發的陰沉,繼續聽她道來。
隻見她忽然一愣,滿臉好奇的跑了過來,對他問道“你不會真的有斷袖之好吧!”
慕容澤的臉陰沉到像似要將洛銘瓔立即拖出去斬首,他狠狠的鎖住洛銘瓔的眼眸,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說道“要不要,我向你證明一下,我沒有這個癖好。”
洛銘瓔收回了好奇心,遲疑著,這還能證明的,她歎了歎氣,搖頭道“算了,算了,我對這個不敢興趣,想當初我在軍”
洛銘瓔話到嘴巴,便再也說不出來了,當初她在軍營,女扮男裝,因和洛銘懷太過親近,差點讓別人懷疑她哥哥的性取向,那個時候,哥哥在,爹爹在,還有李輕玄,大家多開心啊!
慕容澤注意到洛銘瓔情緒的變化,如果沒有這些事,她應該會一直向剛剛一樣,沒心沒肺,天真浪漫的吧!他望著她瞬間暗淡下來的眸光,柔聲道“當初怎麽了?”
洛銘瓔抬起頭,將所有的情緒埋藏在心底,搖頭道“沒什麽,我要換衣服了。”
慕容澤見她神情不對,想必又是觸及往事了吧!他眸光一閃,不以為然道“你換啊!”
洛銘瓔皺了皺眉頭,“你在這兒我怎麽換啊!”
慕容澤坐在那兒,沒有要動的意思,平聲道“我現在出去,被外頭的宮女看到了,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哪有王上的女人換衣服,王上出去避嫌的,你覺得說的通嗎?”
洛銘瓔深知慕容澤強詞奪理的能力,也不打算和他爭論下去,便四處望了望,見案台後有一扇屏風,便立即跑到屏風後頭,探出個腦袋對慕容澤警告道“不許偷看,你若是偷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慕容澤見她明明就長著張人畜無害的麵容,卻要做出凶巴巴的樣子,便直接轉過身,背對著她,暗自道,你一個小孩,我有什麽可看的。
片刻之後,洛銘瓔換好了衣裳,走出屏風,對著慕容澤說道“我換好了。”
慕容澤聞聲,無奈的回過身,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令他的心掀起一番波瀾。
洛銘瓔身著一襲櫻花粉長紗裙,袖口與裙擺處點點櫻花,讓她如花仙子般的動人,墨色的長發隨意散落,因未來得及梳妝,她的發絲有些許淩亂,但又恰好給人一種隨意灑脫的感覺。明明方才拿在手裏還不起眼的一件衣服,到了洛銘瓔的身上,倒卻顯得無比的高雅。
慕容澤細細打量一番,將心底的波瀾盡數掩藏起來,平聲道“這衣服倒像是為你做的。”
洛銘瓔望著裙身上的點點櫻花,確實挺巧,換做之前,她看到這一身衣裳一定會開心的跳起來,可現如今,在她眼中,卻是一個礙眼的存在,它的存在在告訴她,過往的一切都回不來了。
櫻花,是她與蕭衍的特殊記憶,小時候隻不過隨意一說,蕭衍便記住了她喜歡櫻花,而之後她也就喜歡上了櫻花。可現在呢?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她與蕭衍,也許也回不去了。
她淺笑道“這世上哪有專門為誰而產生的東西啊!除了自己,任何東西都是過客。”
慕容澤被她這番話給觸動,可他想告訴她,不是這樣,事在人為,憑自己的意願即可。
可這些話終極沒能說出口
洛銘瓔斂了斂心緒,想到洛銘懷的事情,她擔憂道“我可以答應和你合作的事情,但前提是,我要我哥哥活著,我不指望你將他平平安安的救出來,我隻要他活著便好,你能答應嗎?”
慕容澤沉了沉氣,坦然道“我會盡力,但不能保證一定能行,為此,你也要向我保證,山河圖不可以給別人,在我這兒,你交出山河圖圖我還能包你一命,換做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洛銘瓔望著慕容澤的眼眸,一時間竟不知如何答複,為何他看她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呢?她思慮片刻,他說的也有道理,這些天的相處,他給她的感覺,最起碼不是壞人。
她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對於她來說,其實山河圖能給的人也隻有他,她若想報仇,沇國占據了最佳的地理位置,隻是現在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做。
她猶豫片刻,望著慕容澤說道“這些天我想回大周”
“你瘋了?!”還未等她說完,慕容澤便沉聲道,現在回大周不等同於自投羅網嗎?
洛銘瓔知道慕容澤不會輕易同意,但沒料到他的反應會如此大,便解釋道“我沒瘋,我想去弄清楚淮南那邊是什麽情況,我既然準備出手,便要弄清楚局勢。”
她始終不明白,為何當日淮南洛家軍會叛變,她叔父對她的情意不可能有假,對她爹爹更是如父親般的敬重,雖相隔兩地,但情意卻沒有因此減少。所以,淮南那邊一定出事情了,而她作為洛家子女,手持虎符,就絕對不允許洛家軍遭奸人利用。
慕容澤知道她是為了洛家軍叛變一事,他雖然知道淮南洛家軍易主的事情,但此時他卻不敢告訴她。因為一旦告訴她,洛銘瓔便會猜到,他是故意不將消息告訴洛銘懷的。對於這一點,於公,他這一步棋走的甚好,於私,他愧對於她。慕容澤從心底暗諷自己,原來他也有不敢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