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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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再沒了聲音,而一顆子彈已沒入他的脖頸。
更一端,莎莉卻拿著一把靈巧的女士手槍。槍口,正對著史密斯的脖子。
額……”
史密斯驚恐地盯著莎莉,他想要發生,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莎莉慢慢走上前去,她抱著史密斯,將他輕輕放到了地上。史密斯想要說話,卻無計可施,他能夠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全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他怎麽會,她怎麽敢……
不要恨我,因為你擋了我的路。”
莎莉在他耳邊做著解釋,語氣輕柔,就像她在他身下時那般輕柔一樣。
可是,如今的輕柔卻帶著死亡的氣息。
史密斯到底沒能說出一句話,他想要抓住莎莉的手,生命的流逝卻讓他眼前越發模糊……
終於,黑暗來臨一切盡散。
莎莉,殺了史密斯!
作為一個女人,莎莉是隱忍的。
作為一個首領的女人,她卻是有野心的。
史密斯坐在這個位置上夠久了,她給過史密斯機會,可史密斯卻沒有給她機會。
炎帝,我與你合作。”
莎莉最終下定了決心。
顧川曾經找過她,那時候,她心中懷中對史密斯的愛意一口拒絕。
但顧川無疑是個極好的說客,在莎莉拒絕他之後,他便讓莎莉看清了史密斯的真麵目。
有了顧川的幫助,莎莉很快整合了史密斯的隊伍。而那個隱藏在史密斯背後的幕後黑手,也被找了出來。
那個人,是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們去找嚴諾。”
唐薇薇拉著顧川的袖子,略帶不安。
丹尼爾被封在了地下世界,無論他是生是死,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出來禍害嚴諾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縱容沒有丹尼爾的霍亂,還是有人不放過他。
顧川並不同意,嚴家與炎門如今有密切往來,他們若是去了嚴家,那唐薇薇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
但在唐薇薇堅持之下,顧川也隻能隨著她。
再次回到嚴家,唐薇薇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她換了麵貌,心裏卻已是嚴家人。
當年之事,誰是誰非已無法辯證。
她是嚴家人,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無論,她願意與否。
顧川?”
嚴諾對顧川的到來感到非常意外,唐薇薇的事情,他還沒有找顧川算賬,顧川卻主動跑來了?
看著站在顧川身邊,已經換了麵貌的唐薇薇,嚴諾的心境很是複雜。
這個女人,似乎有些熟悉?
這是顧川答應唐薇薇來此的要求,她隻能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在嚴諾麵前。
嚴深呢?”
顧川打斷了嚴諾看向唐薇薇的目光,無論唐薇薇是何身份,顧川都不想讓她被嚴諾過多關注。
嚴深?
嚴諾不解,作為一個私生子,嚴深的身份是不被認可的。
早在嚴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他就被趕出嚴家,自生自滅。
這些年,嚴諾對他也有關注。
雖然不像嚴家這般大富大貴,好歹也能糊口。
怎麽了?”
嚴諾了解顧川,他不會無故提到嚴深的名字。
於是,顧川便將嚴深與丹尼爾,與史密斯之間的交易說了出來。
嚴深並不甘心做一個私生子,而丹尼爾與嚴深早有聯係,兩個人密謀爭奪嚴家產業。
史密斯,是嚴深的後手。
怕是丹尼爾都沒想到,嚴深並不全然相信他。
在他尋找釋迦部落之際,嚴深在聯合史密斯,綁架了唐薇薇。
誰想到,事與願違,他一無所有。
嚴深,嚴深……”
嚴諾默念著這個他已經快要忘記了的名字,不知道也就罷了,可當他得知嚴深與當年唐薇薇被綁架之事有關,便再也無法容忍。
唐薇薇,是他的逆鱗。
不可觸碰,不可傷害。
有了嚴諾出馬,嚴深也不會好過。
顧川想要早些離開,他十分厭惡嚴諾看向唐薇薇的眼神。適逢暴雨,所有航班一律延期,他無法隻能暫住於嚴家。
夜間。
唐薇薇睡不著覺,悠悠蕩蕩來到了她曾經最喜歡的長廊。
以前,諾一經常在這裏跑來跑去,那時候,她還被嚴老爺子多不喜。時間過的多快啊,物是人非,隻有她還在這裏。
薇薇……”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唐薇薇強忍下內心的悸動,沒有應聲回頭。
過了片刻,她才裝作不解的樣子轉過聲去。
嚴諾穿著一件厚重的毛衣正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他的眼中滿含期待,原本英俊的臉龐也因為思念而變得消瘦許多。
他就那麽看著,不言語,深情滿滿。
嚴先生?”
唐薇薇裝作吃驚模樣,她話音剛落,嚴諾卻疾步朝她而來。在唐薇薇未曾反應之際,他直接將她擁入了懷中。
薇薇,薇薇,我好想你。”
唐薇薇拒絕的話剛要說出,可聽到嚴諾的思念,她卻頓住了。
麵前的人處於極度不安之中,他似乎陷入了某種恐慌,連身體都在顫抖。
唐薇薇知道她在嚴諾心中的地位,有些事,她一直在回避,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今生,她注定無法給嚴諾以回應。
她略顯僵硬的手,還是拍了拍嚴諾的後背,以示安慰。
對於嚴諾,她有太多的對不起,如今,卻也隻能做到如此。
唐薇薇正想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嚴諾卻一下子將她放開。
對不起。”
輕輕淡淡一句話裏,隱藏著諸多哀愁。
最終,就連“對不起”都是他先講。
沒事。”唐薇薇衝他笑了笑,如果擁抱能夠讓他好過一點,她不介意多一些時間。
但嚴諾顯然已經回過神來,他深深地看了唐薇薇一眼,目光認真且專注。
你很像我的妹妹。”
妹妹,這個詞終於從他口中說出。
唐薇薇心思一頓,竟有些茫然。
哦,是嗎?”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明明她想要安慰,可是看到嚴諾眼中漸漸淡去的哀愁,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嚴諾似乎並不介意她的沉默,他自顧自講述著他與妹妹的往事。
你的眼睛和她很像,神情也很像。以前,她睡不著覺的時候,也喜歡到長廊裏來。我記得有一次,她因為穿少了,結果感冒了一個月。那時候,她發燒很重,什麽東西都吃不下,卻隻能吃我做的東西。”
嚴諾很是自豪,經過講述,曾經的事情仿佛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