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卌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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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櫻,我看你就是在生氣。”君長煜湊近了笑語嫣然,眉眼間都是笑,似乎對李長時這“生氣”模樣很是開心。

    李長時無奈,垂眸做好,將臉上的笑意暈染開,隨即抬眸,淡淡說道“殿下可是想好了?”

    明眸皓齒,嬌麵嫣然。

    君長煜看著她,對她這話很是喜歡,笑道“阿櫻這般聰明,反倒不適合太子妃這位子。”

    說著,抬手摸了摸李長時的臉。

    李長時心裏嘀咕,我他馬的還不想呢!

    心裏想著,可嘴上卻說著假話“殿下不喜歡阿櫻嘛?阿櫻沒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啊。”

    說著迎合上君長煜的手,將臉靠在那隻手上,像隻討好主人的貓一般,蹭了蹭。

    君長煜依舊在笑,眉眼好看的好像是天上的謫仙轉世。

    摸著李長時的臉,君長煜底下頭,將臉埋在李長時的耳後,輕聲道“那阿櫻就要好好表現了。”

    說完,抬起頭收回手,起身離開。

    李長時見狀立馬跪下,微微俯身低頭“小女恭送殿下。”

    梨花樹下,太子的身影漸漸遠去。

    李長時看著地上的碎影,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心裏微微起伏。

    君長煜隱情不定的性子真的是讓人難以琢磨。

    李長時上一世即使接觸了卻還是不習慣。

    天邊漸漸暈染出一層層好看的紅色。

    夕陽西下,染紅了雲,染紅了天,也將這一花一草染的溫柔。

    李長時起身,理了理身上的灰塵,轉身回去。

    ……

    “你說那兩個孩子跑了?!”

    漆黑的地窖裏,一個男子跪在地上挨罵,身子盡可能的縮小,不斷的顫抖著。

    錦衣男子拔出腰間的佩劍,在地窖裏被那盞微弱的燭光照應出寒光,嚇得男子一顫,跌坐在地上。

    “不……不就是兩個孩子麽……我……”男子顫著音說著,聲音與那把逐漸接近的寒劍一般,它愈近聲音愈小,到最後根本沒了聲音。

    “你知道那孩子是誰的後人嗎?!”錦衣男子幾乎喪失理智,瘋了一般的對著地上的人咆哮,手裏的長劍指著男子,隻要一個不留神便會要了地上那人的命,“不就是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這世界上可隻有兩個!兩個!你他媽的還看丟了!?啊?!丟了?!”

    男子畏懼的向後退,身上的冷汗早已浸濕了衣衫,混著地上的泥土髒一塊濕一塊。

    男子還要做最後的掙紮,顫抖著聲音想要抓住最後一點希望“孩子丟了可以再找……而且你說的時候也沒說……這孩子這麽重要……我也就……”

    也就沒上心去看著,出去喝了幾杯酒後孩子便不見了……

    這些後話男子沒說,也不敢說。嗓子似乎是卡住了東西,怎麽也說不出話。

    男子一抹脖子,才發現脖子上早就被劍穿過了,血順著脖頸留到前襟上,混著冷汗濕答答的一片。

    “丟了再找?!讓你去找?!我可沒麽多信任給你。”錦衣男子將劍拔出來,轉身離開。

    地上的男子來不及去哭喊,脖子上的血水如同爆發的泉水般,須臾便會流了個幹淨,死在這漆黑的地窖之中。

    “我們要離開麽。”

    錦衣男子出去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湊過來耳語。

    錦衣男子看著屋外那豔美的夕陽,眨了眨猩紅的雙眼,聲音聽不出歡喜“不,這天下,早該變個模樣了。”

    男子說完,嘴角意味不明的上揚,看不出是在笑還是其他。

    “那兩個孩子怎麽辦?”黑衣男子隨即問道。

    錦衣男子依舊看著天邊,背對著他“我們江湖之人原本就不應該插手那些事的,現在這樣也好。”

    黑衣男子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頭,不再去問其他。

    ……

    安影樓。

    九七蒙著臉與廖安止一同奔向頂樓。

    長魏剛剛一舞完畢,見到這二人後立馬跑過去。

    “怎麽了?”長魏身上的鈴鐺伴隨她的動作泠泠作響。

    “初元呢?”廖安止不看她,腳步也不放慢速度,依舊向著上麵跑去。

    長魏自知是攔不住的,也知這是有急事,交代後便任由他二人衝向頂樓。

    “主子一直都在頂樓,還有那位姑娘的哥哥也在。”長魏說完,與九七對視一眼便回去幹自己的活了。

    頂樓,一個小童子在給李元朝換藥。

    初元正耐心的教這孩子,剛要說道包紮那裏,便聽見門被人暴力的打開,廖安止那廝與包的嚴嚴實實的九七在樹在門口。

    “怎麽……”初元剛要問他怎麽了,但見到裹得嚴嚴實實的九七後便沒問下去。

    廖安止除了個別特殊情況是不會和九七一同出現的。

    一是兩人都有兩人的事要做,二是廖安止不太喜歡九七,畢竟九七那張臉與自己一模一樣,見到後反倒覺得詭異。

    三,九七是初元的人,是初元帶出來的一屆暗影堂的苗子,廖安止多少有些不服。

    “進來說。”初元將手裏的繃帶給李元朝包紮上,然後叫小童給人帶出去“去吧。”

    這麽久相處,李元朝知道有些事他們會避諱自己,畢竟自己再怎麽說也是欠著人家的一個外人。

    況且李櫻與他也算不得真正的親生兄妹,自己還廢了一身筋骨,早就是個沒有用的廢人罷了。

    所以李元朝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要是能有我幫的上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李元朝臨走時對初元說道。

    初元對他這話有點意外,但隨即笑了笑,道“暫時沒有。不過希望日後你不會怪罪於我們便好。”

    話落,初元便不再看他,將視線放在廖安止身上。

    李元朝離開,九七才將蒙在外麵的衣衫解下來。

    “九七不能在皇宮裏待著了。”廖安止突然來了這麽一句話。

    初元一愣,卻沒去問為什麽,而是問了其他問題“和那兩個孩子有關?”

    九七一直是初元給廖安止放在宮裏的替身,好讓廖安止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在外麵做事。

    如今這麽突然的是說九七不能留在皇宮,那多半就和這兩個孩子以及宮裏那位有關了。

    畢竟,他們可是這場陰謀的策劃者。

    “範蘅西被皇後藏起來了,皇帝我打探不到,就連涼美人那邊也不知所蹤。”九七接過話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