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癡人做夢

字數:5652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毒妃傾城,鬼王寵上天最新章節!

    馬揚高高的揚起,碗口大的鐵蹄朝著慕涼坎的頭頂就砸了下來,慕涼坎的心中一驚,哪裏還敢怠慢。

    身形一縱急忙的從戰馬身上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刀迎上,與半空中的風無邪戰在了一處。

    可是他身下的戰騎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哪裏敵得過風無邪的坐騎,鐵蹄蹄到它的頭上,頓時就血流如注。

    戰馬吃痛,嘶鳴一聲竟不管自己的主人,調頭就跑了。

    而上方的風無邪和慕涼坎兩人激打的正歡,風無邪雖然沒有那麽多的作戰經驗,但前世今生她的近身搏鬥和來到這個世界修習的武功,早已經讓她今非昔比。

    手中的長劍更是舞的密不透風,慕涼坎與她交戰這麽久,竟然一點便宜也沒有討到。

    風無邪虛晃一招,手中的長劍虛虛的晃過慕涼坎的胸前,他下意識的一躲,可是風無邪的腳卻已經踢了過來。

    知道是虛招之後慕涼坎急忙回身自救,可是哪裏還來得及,那一記窩心腳結結實實的受了。

    嘭的一聲,胸口火燒火燎的疼。

    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斜斜的墜了下去,因為戰馬逃走,所以他摔倒在地之後,幾乎都站立不起來。

    風無邪緊追不舍,待慕涼坎回過頭時,一把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風無邪涼涼的聲音響起,手中的長劍抵在了慕涼坎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再也不敢亂動。

    慕涼坎低垂著頭,可是眼神卻逐漸的毒辣起來,此戰他輸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想他南征北戰這麽多年,何時吃過這種暗虧?

    沒有死在戰場上,最後卻要命喪在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上,想至此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怨恨。

    背在身後的手不由的縮了縮,慢慢的從袖中摸出一隻有毒的暗器,拿在了手中。

    是,我輸了。”慕涼坎抬頭迎上風無邪的眼睛,掌中的暗器慢慢的捏緊,想要趁風無邪不備時,將暗器發出去。

    現在,我要你老實回答我,當年我的父親風連城到底是怎麽死的?”風無邪的眸子微微斂起,裏麵湧動著沉痛的波光。

    慕涼坎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傲氣,急忙否認:“你的父親武功蓋世,如果沒有司徒寒給他暗中下毒,我們這些人又怎麽會是他的對手?”

    慕涼坎的話成功的吸引了風無邪的注意力,對於他口中的那個司徒寒,風無邪不由的想起竇芙說的那個奸細。

    司徒寒,他現在在哪兒?”手上的長劍一個用力,朝著慕涼坎的脖子處的大動脈,又往裏貼了貼。

    似乎隻要風無邪一個用力,那脆弱的血管便會被她劃出一個大口子,慕涼坎被嚇的動也不敢動,捏在手中的暗器更是沒敢再有小動作,老實的回答道:“他是南詔的國師,自從南詔國被滅以後,他就失去了蹤跡,現在他在哪裏,我也不知。”

    風無邪的眉頭微挑,將信將疑的問道:“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現在我的命就握在姑娘的手裏,哪裏還敢撒半句謊?”生怕風無邪不相信似的,慕涼坎的頭點的如搗蒜。

    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卻在時刻觀注著風無邪的神色,趁著她不備時,握在手中的器暗就要揚起。

    可是下一秒,胸前的一股劇痛讓他不由的低了下頭。

    一柄長刀由他的後心直直的穿透出來,溫熱的血液順著刀尖緩緩低落,慕涼坎瞪大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把沒入他胸間的長刀,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血水順著他的嘴角不住的滴落,眼前滑過一片繡有銀色暗紋的衣角,男人好聽的聲音卻如死神的招喚進入了他的耳朵。

    不知死活。”

    君夜離慢悠悠的回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還在抽搐的慕涼坎,拿腳踢開他的手,一枚暗器從他的掌心滑落。

    從地上撿起那枚暗器,風無邪細細的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扔在了地上,抬腳邁過了慕涼坎的屍體,走到了君夜離的身旁。

    這種人何需你動手,不怕髒了自己的手?”

    我怎麽能看著他要對娘子動手而無動於衷?”君夜離的表情很是愉悅,伸手撫了撫風無邪耳邊的碎發,淡然一笑:“髒為夫的手,總好過髒你的手。”

    或許是他眸中的溫情太深,風無邪被君夜離熾熱的目光看得臉紅心跳,不由的側過了頭避開他的目光,說道:“回吧。”

    慕涼坎已經戰死,他的大軍沒有了主帥,再也不會成器候了,風無邪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抬頭仰望天空,喃喃的道:“父親,母親,你們的仇,女兒給你們報了。”

    而此時的渝州城內,慕涼坎的副將陳沉正在屋內來回的踱步,今天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

    主帥慕涼坎出去這麽長時間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麽事嗎?

    可是他又不能出城去尋找,以免被敵軍鑽了空子,丟了渝州這座堅固的後盾。

    下人送上了一杯熱茶,見陳沉的臉色陰沉的很難看,便沒有敢多聲站在了一邊。

    陳沉有些心不在焉的去端茶杯,可是摸到滾燙的茶杯時手一抖,熱茶潑了出來,燙紅了他的手背。

    下人見狀嚇的魂飛魄散,急忙跪在地上乞求寬恕:“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陳沉倒吸一口冷氣,眉頭深深的皺起,並不理會跪在地上的下人,他看著燙紅的手背愣愣的出神,半響才喃喃的道:“拉出去,杖斃。”

    很快有士兵進來,把跪在地上還在不停磕頭的下人給拖了出去。

    院外傳來了棍棒打在肉體上的聲音,隱隱的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響,伴隨著人的慘叫回蕩在整個庭院。

    這些都是長年征戰的士兵,手上的力氣自然非同常人,見這下人也著實無辜,都專門往他的要害打,沒幾下就將他打的咽了氣。

    大人,已經杖斃。”回話的士兵站在門口,頭低垂著,沒敢往裏看。

    陳沉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退下,單手敲擊著桌麵,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從軍這麽多年來今天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慌亂。

    這種慌亂從他的骨子裏透出來,折磨的他幾乎坐立難安。

    就在這時,城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的一聲,像有什麽重物在敲擊,陳沉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的,他驚恐的看向窗外,手指卻緊緊的抓著椅背,指骨都泛了白。

    難道,是主帥發生了不測?”

    這時,一名士兵驚慌的衝了進來,單膝跪倒在了地上:“陳將軍,不好了,敵軍攻城來了。”

    攻城就攻城,渝州城牆堅固,難道我還怕他來攻?”陳沉說這句時,明顯的底氣不足,如果細聽的話,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帶著顫音。

    那名士兵的眉頭皺成了一團,眼睛瞪的極大,像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一般:“陳將軍,這次不同往日,敵人帶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陳沉的心中咯噔一下,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不等那士兵說完,便急匆匆的出了屋子。

    他三步並作兩步登上城樓,隻見城樓下方火光衝天,看不清楚敵軍到底有多少人馬。

    但從火把上看,撐死不過五千人。

    陳沉放下了心來,冷笑一聲道:“區區五千人馬,還想攻我渝州,簡直是癡人做夢。”

    可是下一秒,一輛巨大的攻城車狠狠的撞在了城門上。

    巨大的撞擊力度讓整座城樓都晃了一晃,陳沉隱些被晃下城樓去,好在他身後的士兵扶住了他。

    陳沉心有餘悸的四下看了看,發現這震動果然是從腳底下傳來的,他的臉色瞬間便的慘白,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渝州堅不可摧嗎?怎麽才被撞了兩下,就像快要散了架似的呢?

    大人,你快看。”有眼尖的士兵指著城樓下方,一輛極其古怪的東西喊道。

    順著那名士兵的手指,陳沉把頭探出了城樓,果然看到了一輛古怪的攻城車,在撞擊著城門。

    隻是這攻城車模樣甚是奇怪,那尖頭部分居然帶著鋒利的刀片,每一次撞擊,便會旋轉。

    城門畢竟是木頭做的,哪裏抵得過鋒利的刀鋒,隨著刀片的旋轉,便會被割下來一些木屑。

    隻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城門居然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守在裏麵的士兵被那刀片絞得血肉模糊。

    他們哪裏見過這麽可怕的東西,抱著腦袋全都跑了,哪裏還敢堵在城門口。

    見到這一幕,陳沉的腦袋嗡一下空白了。

    從攻城到破城,居然連半個時辰都不到,這個古怪的攻城器械,到底是何方神聖製造出來的?

    而敵軍的主將,卻是一身胡人打扮,此時他騎在高頭大馬上,手中的彎刀在火把的照耀下,散發著寒茫。

    兒郎們,誰要是能拿下那人的狗頭,老子賞你黃金千兩,他的妻妾全都送給你們做小,你們看可行?”

    那人的聲音粗狂中帶著不羈,透過這黑暗的夜空傳揚出去,陳沉隻覺得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把無形的大刀,絲絲的冒著涼風。

    那些將士被寒夜飛這番激昂的話刺激的熱血沸騰,紛紛舉起手中的彎刀大聲的回道:“可行,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