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恢複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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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怕宸寧的病情加重,君夜離和風無邪兩人就住在她的偏殿,方便照顧。

    風無邪一邊要給君婉約治療臉上的傷疤,一邊還要給宸寧針灸,也虧得她的身子底子好,不然普通的人話,早就累倒了。

    君婉約臉上的燙傷想要完全的好,就得把她臉上的息藥刮除幹淨,再配以靈泉水治療。

    這是一個極其漫長的工作,可是看著君婉約的臉一天好似一天,風無邪卻從心裏感到由衷的高興。

    當紗布一層層解開,君婉約實在有些不敢睜開眼睛,最後在風無邪的鼓勵下,她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鏡中的人皮膚晶瑩剔透,眉目如畫,鼻梁直挺,唇瓣紅潤,簡直如九重天上的仙女下凡。

    君婉約有些不敢置信的摸上臉頰,觸手所到之處,皆是細膩滑潤,如初生的嬰兒一般。

    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這,這真的是我嗎?”

    鏡中出現了風無邪含笑的眼眸,調笑著道:“這怎麽會是你,這明明是仙女嘛。”

    你?”君婉約嬌羞的一笑,紅霞飛上臉龐,忙低下了頭去:“嫂子,就知道取笑我。”

    這怎麽是取笑呢,這鏡中的女子傾城傾國,就連身為女子的我,都會動心的。”風無邪眼珠一轉兒,故意壞笑道:“我看呀,過不了多久,這上門提親的人,就會踏破門檻了。”

    哎呀,不跟你說了。”君婉約一跺腳,扭頭跑了出去,卻不想在門口碰到了正欲往屋子跑的杜淳。

    兩人撞到了一起,都驚呼一聲,杜淳本想發火,見到麵前站著一個曼妙的美人,竟然一時被她如花的美貌給驚在原地,結結巴巴的道:“不,不好意思,是我魯莽了。”

    笨蛋,是我呀。”杜淳和君夜離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君婉約卻是一直都戴著麵具,眼下她摘了麵具,露出了如花容貌,難怪他認不出。

    可是樣子認不出,聲音卻是騙不了人的。

    杜淳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君婉約不敢置信的道:“婉約?你是婉約?”

    不是我,還是誰?”君婉約嬌嗔的瞪他一眼,麵上卻帶著掩藏不了的笑意。

    我的天啊,我還,還以為是仙女呢。”杜淳傻呼呼的笑了兩聲:“原來,你長的這麽好看。”

    君婉約被杜淳傻呼呼的樣子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哎,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可是來找我哥的?”

    一提這事,杜淳就像見了鬼似的,立馬換上了一副恐懼的麵孔,直往君婉約的身後躲:“婉約,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呀。”

    哎?這是怎麽了?”君婉約想要把杜淳揪出來,可奈何他躲在身後,哪裏夠得著。

    她來了,她來抓我了。”杜淳的聲音都幾乎帶了哭腔:“要是被她抓回去,我生不如死啊。”

    誰?阮容嗎?”君婉約猜測的道。

    就是這個惡毒婆娘。”

    風無邪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們說的這番話,不由的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我看那個阮小姐對你倒是很癡情,換作別的女子,隻怕早就不理你了,怎麽還會千裏迢迢前來尋夫?”

    哼,我寧願她忘了我,誰稀罕。”孩子氣的話,從杜淳的口中吐出。

    隻怕這次,你要得嚐所願了。”長廊那頭,傳來了君夜離的聲音,見到他們人都在這裏。

    君夜離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握了握風無邪的手,見她的手略有些涼,忙攥在手心裏,捂著。

    什麽意思?”杜淳聽君夜離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忙問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君夜離邪邪的一笑,眸光閃過一絲狡黠:“你也不必躲,不必藏了,因為……”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看向了杜淳那張略有些慌的臉:“因為你的阮容,她不是來尋你的。”

    不是,當真?”杜淳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她不來尋我,難道還是來尋別的男人的?”

    這話你算說對了,阮容還真是來找別的男人的。”君夜離幽幽一語,與風無邪交換了一個眼神:“我朝人才備出,周德龍將軍膝下有一子,長的一表人才,已經封為候爺,東齊為了與我朝結好,願把阮容以公主的身份嫁過來,做候爺夫人。”

    說完,不管杜淳呆若木雞的表情,擁著風無邪邊走邊道:“前幾日你給夏姐姐紮的針灸,有沒有效?我們再去看看。”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杜淳的心突然感覺空落落的,他摸了摸胸口,不自然的對著君婉約淡淡一笑:“不是我就好,不是我就好。”

    君婉約才不會理會他,扭頭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哎?你們都把我晾在這兒啊?”人一下子都走光了,杜淳有些悶氣的往宮外走。

    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遠處走來一隊儀仗隊,華麗的馬車和穿著不同於西楚的宮女服飾,讓杜淳的心猛的一緊。

    馬車內隱隱的出現了一個纖細的身影,隔著車簾,杜淳看到車內的女子,竟然條件反射的就相跑。

    可是腿剛邁動,又懊惱起來,她都要嫁人了,又不是來抓自己的,跑什麽?

    這麽一想,便挺直了脊背,想著從容的走過去。

    可是在看到那車隊時,心裏還是不免緊張,明明不想讓自己去看,但這雙眼睛卻像不受控製似的,非要往那裏瞧。

    馬車越來越近,近到能看清裏麵人的身影,杜淳清了清喉嚨,想著要不要跟阮容打個招呼。

    可是他的手剛舉起來,那馬車卻直直的駛了過去,別說停頓了,裏麵的人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頓時,一股莫名的怒意襲上心頭,杜淳扭頭就往宮外走去。

    風無邪被君夜離拉著,一直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她才從君夜離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有些埋怨的道:“你明知道阮容喜歡杜淳,你怎麽還如此待她?豈不是讓她傷心?”

    君夜離的手中一空,看到風無邪那張帶著怒容的臉,不由的輕笑一聲:“聽說孩子在肚中,母親的情緒可是會感染到他的,怎麽,你難道想讓我們的兒子,整天哭喪著臉?”

    你才哭臉。”風無邪狠狠的掐了一把君夜離腰上的肉,不解恨的道:“就沒見過你這麽討厭的。”

    君夜離故作誇張的大叫一聲:“哎呦,好狠心的娘子。”

    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裝假,風無邪還真是心疼了,剛剛自己可沒手下留情,忙關心的問道:“是不是掐疼了?”

    嗯,非常疼。”君夜離皺著眉頭,一臉委屈:“娘子親一口,就不疼了。”

    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當,風無邪將那張湊到自己跟前的俊臉推開,無語的道:“臉皮這麽厚,孩子可不能像你。”

    不像我,像娘子就好。”剛剛還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轉眼就變成了款款深情。

    風無邪對君夜離這變臉的速度佩服的五體投地,見他還要故計重施,隻得收起了玩笑的臉,正色道:“快走吧,我們再去看看夏姐姐。”

    經她一提醒,君夜離收了性子,臉上露出一絲憂鬱:“走吧。”

    把夏如夢接到養心殿,是君夜離早就安排好的,本以為能夠靠血蓮讓她起死回生。

    可是到現在血蓮都未長成,他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心情難免沮喪。

    風無邪知道他對夏如夢的感情,但便試著想用針灸給她試試,一連許多天了,也沒有什麽起色。

    推開殿門,風無邪和君夜離兩人進入殿中,便看到寬大的床上,夏如夢無聲無息的躺在那裏。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很難想象的出,她還活著。

    風無邪將指尖搭在她的脈上,半響搖了搖頭:“夏姐姐的傷在頭部,就算是在我的那個年代,也很難治愈,更不要說是在這裏了,現在我隻能竭力保護她的身體器官不再萎縮,剩下的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她的話君夜離不會不相信,眼眸觸到夏如夢那張蒼白的臉,眼眸略有些沉痛。

    為什麽好人總是這麽多坎坷呢?”

    風無邪一邊取出銀針,一邊對著君夜離道:“或許有奇跡,也說不一定呢?”

    一連紮了一個月的針,可是夏如夢的情況,依舊和從前一樣,風無邪也知道這很困難,但有希望總比絕望的要好。

    銀針一根根的紮在夏如夢的頭頂,每一次下針風無邪都希望她有痛感,可是每一次希望都落空。

    這種事情不能強求,風無邪也知道此道理,隻能慢慢的替她疏理腦部的淤血。

    砰砰砰……

    外麵傳來打鬥的聲音,風無邪一驚,兩人互視了一眼,剛剛站起來,門便被人大力破開。

    嘭的一聲,一道身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墨九殤一身戾氣,出現在了君夜離的麵前,手中的長劍直指向他,通的雙眼滿是憤怒:“把如夢還給我,你沒有資格帶走她。”

    九殤,你不要再無理取鬧,如夢現在傷的很重,如果沒有無邪的救治,她快撐不下去了。”君夜離一邊抵擋著墨九殤的攻擊,一邊對他好言相勸。

    對方招招致命,他卻一再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