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下一劑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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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杜淳未必對阮容無意,否則,他也不會失落至此。”身後傳來風無邪的聲音。

    君夜離轉過身形,上前幾步,扶著風無邪手臂,輕聲道:“不是讓你早些休息嗎?怎麽又出來了。”

    肚子越來越大,風無邪的腰比起前又大了一圈,現在行走都有些不便了。

    還不是你兒子,在裏麵又踢又打的,一點都不老實。”風無邪有些嗔怪的說道,可是眉眼之中,卻是滿滿的幸福。

    哦?居然敢欺負我的娘子?臭小子,還不快快出來,讓爹爹打你屁股。”君夜離扶著風無邪坐下,把手貼著風無邪的肚子,感受著裏麵的小家夥的動作,心情十分愉悅。

    有你這麽當爹的嗎?”風無邪感到又氣又好笑,想起剛才杜淳失魂落魄的樣子,有心不忍。

    你為何不跟他說出實情呢?讓他們一家人團聚,豈不更好?”

    你啊,太不了解男人了。”君夜離輕刮一下風無邪的鼻梁,幽幽的道:“得來的太容易,男人是不會珍惜的。”

    所以,你要下一劑猛藥?”風無邪明白了君夜離的意思,順著他的話道。

    不錯,這劑猛藥過後,杜淳會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風無邪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的道:“但願吧。”

    從皇宮出來回到了府邸,杜淳就一副失了魂兒的模樣,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他的這副樣子,哪裏還像以前那個快意江湖的杜神醫。

    下人們不知道發什麽事,讓他們的主子變成了如此模樣,隻能按照他的吩咐,把一壇壇酒源源不斷的送到杜淳的房裏。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醉了三天之後,杜淳終於從宿醉中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瞬間,他問了一句:“今天幾號了?”

    回少主,今天是初七了。”一旁的小丫鬟,恭敬的回道。

    初七?”杜淳喃喃的道,腦子還沒有從醉酒當中回過神來。

    小丫鬟見他如此,急忙又加了一句:“少主,剛剛皇宮派人來傳話,說是今天晚上為和親公主和少將軍備下了喜宴,讓您過去呢。”

    喜宴?”杜淳還是有些頭暈:“誰的喜宴?”

    就是那個從東齊來和親公主的喜宴呀,明日一早,她就要跟候爺行大婚之禮了。”

    小丫鬟知道杜淳的腦子有些不清醒,又解釋道,可是卻換來杜淳冷冷一瞥:“滾,滾出去。”

    不知道為何杜淳會發這麽大的怒氣,小丫鬟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退了出去。

    杜淳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突然出聲:“來人,更衣。”

    整個皇宮都因為阮容和少將軍的婚事,喜氣洋洋,大紅的燈籠沿著宮殿一直掛到了宮門口。

    華麗的馬車不停的在宮門口停下,從裏麵走出了穿著華貴衣飾的大臣和他們的家眷。

    杜淳隱在皇宮的一角,靜靜的看著馬車裏麵的人,眼眸通紅似血,握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攥起。

    不,絕不能,絕不能讓阮容跟那個什麽狗屁候爺大婚。

    下定了決心之後,杜淳把掛在脖子上的黑巾蒙上,從容的離去。

    阮容在皇宮的居住的地方他很熟悉,熟門熟路的找到這裏,杜淳翻牆而下,摸進了屋裏。

    碩大的夜明珠將整個房間照的燈火通明,將整個房間照的如同白晝,她端坐在梳妝鏡前,正在給自己梳妝。

    旁邊站著一名小宮女,手上的托盤裏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發飾,羨慕的看著阮容,誇讚道:“公主長的真好看,皇上也對公主不薄,為了公主出嫁,瞧瞧賞了多少好東西,看著真讓人歡喜。”

    死丫頭,嘴抹了蜜了?”阮容嬌嗔的瞪了她一眼,拿起一根金簪往頭上比劃。

    奴婢才沒有呢。”小宮女露出一副向往的神情:“聽聞那個候爺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為人和善,若公主能與候爺結成百年之好,必成千古佳唱。”

    兩人嘻嘻哈哈的說笑著,絲毫沒有看到鏡子裏突然出現的人影,待到阮容發現時,小宮女已經被杜淳打暈了。

    她頓時冷了臉,站了起來,盯著麵前的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冷言道:“你來做什麽?”

    跟我走。”杜淳才不會管那些,一把抓起阮容的手腕,便想將她帶離這個地方。

    可是阮容不是普通人家的千金,早在少年之時就習武,杜淳抓住她的手腕,她隻輕巧的一躲,便閃開了。

    看著眼前這個眉頭緊皺的男人,阮容大氣而又不失體麵的道:“杜公子,請自重。”

    自重?”杜淳挑了挑,露出邪邪的壞笑,對上阮容的眼睛:“我拉我自家的娘子,還需要自重嗎?”

    你。”被杜淳輕薄的語氣一噎,阮容的臉被氣的通紅,甩開他的手道:“誰是你家娘子,杜公子莫要忘了,你與我早就沒有瓜葛了。”

    有沒有瓜葛,不是你說了算。”杜淳倏然上前,一把點住了阮容的穴道,不顧她花容失色的臉,將她攔腰抱起。

    你幹什麽?”阮容氣的秀眉緊蹙,胸口劇烈的起伏:“快把我放下來,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不怕我死,你盡管喊。”杜淳絲毫不懼阮容的威脅,大步的朝外走去:“外麵的侍衛全部是皇上精心挑選,隻要你喊一聲抓刺客,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杜淳如此無賴,反倒讓阮容不知該如何作答了,隻得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嘴角的笑意隻稍稍露出,便又斂了回去。

    大門被踢開,杜淳抱著阮容往外麵走去,可是他的腳剛跨出院門,便看到院子當中堅著一排弓箭,對準了他。

    大膽,竟然敢劫持公主,拿下。”侍衛首領站在院子當中,一聲令下,眾弓箭手便把弓拉滿了弦,隻待令起就把箭射出。

    杜淳歎了口氣,把阮容放下,護在了身後,看著攔住他的侍衛,怒聲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當初君夜離就警告過他,不準在阮容大婚當日生事,現在他公然要劫走公主,這些侍衛軍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臣隻是奉命行事,還望杜神醫不要為難我等。”侍衛頭領絲毫不讓步,明顯的要跟他死磕到底。

    如果他是以皇上的身份來壓我,我必不會手下留情,如果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留我,那就讓君夜離站出來,欲把我的妻兒送給那個什麽狗屁候爺,是何道理?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情份,都抵不過他皇帝的寶座?”

    杜淳一把踢飛身邊侍衛,順道拔出他腰間的長刀,揮刀向前,直指著眾侍衛道:“想要攔我,也要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杜淳,你千萬不要胡來。”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以後,阮容急忙出聲喝斥住他。

    我與你早就沒有關係了,你今天這麽一鬧,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如果我心裏沒有你,又怎麽會想要帶你走?”阮容的置問讓杜淳有些惱火,想到自己的所為竟被她質疑,心裏實在難受。

    我已經知道了長樂,你為什麽要瞞著我?”

    當初是你要棄我們母女離去,如今再回來尋我們,還有何意義?”阮容歎息了一聲,對著杜淳道:“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們母女的生活了。”

    什麽?你當真要嫁給那個候爺?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麽就能肯定,他能給你幸福?”聽到阮容要趕他走,杜淳又聯想到當初自己做的混賬事,幾乎氣的要吐血。

    隻覺得胸口一陣陣悶疼,一顆心像被丟到了油鍋裏。

    是,我一定要嫁給候爺。”阮容似鐵了心一般,語氣很決絕,不給杜淳半分機會。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杜淳負氣一般扔掉了手中的長刀,身形踉蹌著往外走,看著阮容那如花的麵容,隻覺得自己當初實在不該如此待她。

    今天我杜淳有此報應,皆是我的錯,你不原諒我,也無可厚非,隻要你能幸福,我,我絕無怨言。”

    話落,杜淳轉身便走,隻是在路過那個侍衛頭領身邊的時候,對他低語道:“回去告訴那個候爺,如果日後敢對阮容和長樂不好,我定會不死不休,將他碎屍萬段。”

    說完,便轉身離去。

    隻留下嘴角隱隱有些抽搐的侍衛頭領,哎,皇上和皇後玩的這一出,實在太虐心了。

    要是杜淳知道了實情後,會不會後悔的拿頭撞牆。

    公主,這……”侍衛頭領向阮容請示,往下該如何。

    阮容的臉上露出一絲甜笑,剛才這麽繃著,差一點她就笑場了,現在杜淳離去了,她放鬆了下來。

    讓他走,看看時辰,我們該去赴宴了。”

    侍衛頭領看著阮容竟然一點心疼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覺得頸後涼嗖嗖的。

    看來,女人果然是不能惹的啊。

    陣陣樂器的聲音從宴席的大殿裏傳出,所有的大臣都麵帶笑意,前來參加和親公主和少將軍的喜宴。

    隻是在不起眼的一個角落,杜淳卻一臉愁容,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絲毫不在意眾人在他身上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