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霖華剛睡醒，意外的接到了張警察的電話，難道是有關柳雪蓉的消息？想到這，連忙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張警察是不是那件事有著落了？”

    “是有著落了，但人已經死了，死於一場車禍中”

    莫霖華想也不想的否定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死了，張警察你確定那女人是她嗎？”

    張警察眉頭皺了皺，頭一次被人懷疑，雖然是多多少少有點不舒服，但還是開口道，“和柳雪蓉生前的照片一模一樣，也用血液做dna鑒定也是一樣的，雖然我知道這麽說你是不會信的，但請你相信我們，一定會給一個交代的。”

    的確，僅憑張警察幾句話莫霖華還是有些許懷疑，想起昨天的短信，她也不隱瞞了，把她收到的短信事告訴了張警察。

    “你可以說一下那個所謂的空號的號碼嗎？”

    莫霖華應了聲，退出通話頁麵，把那一串電話號碼讀了出來，隨後慢慢開口道，“在這個短信發過來的時候，我便立刻打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誰，可這個號碼把短信發過來後就成了空號，我總覺得這句話像是在暗示著什麽。”

    電話那邊張警察淡淡的應了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接著開口道，“我讓人去查了，這是一個男人的電話號碼，根據當時實名製上的信息找到這個男人在菜市場裏賣菜的。”

    “在哪個市場？”

    “竹馨花園附近的一個菜市場。”

    “竹馨花園？怎麽會這麽巧？”

    “嗯，所以我們準備待會過去找找，有新的情況我再跟你說，先不打擾你了”

    還不等張警察說完，莫霖華咬了咬牙連忙打斷道，“張警察我也想跟著去，一定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也不是不行，在菜市場門口見麵吧。”

    莫霖華應了聲，掛了電話後，點進微信，找到顧念婷的微信，腦海裏想了好幾句台詞這才撥通了語音通話。

    過不了一會，那邊便接通了，莫霖華躊躇著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還是顧念婷率先開口道，“怎麽了？難得早上你會給我打電話。”

    “這不是想您了嘛，你在我心裏可是女神一樣的存在，簡直就是我內心的信仰啊。”

    “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這回又想幹嘛呢？”

    莫霖華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略帶尷尬的撓了撓頭，“嗬嗬，果然是婷姐姐，就是不一樣啊，我想請半天的假”

    “我真的好想給你一錘子，別人都是爭取全勤，你倒好，是不是想著都請了一次半天假了，就無所謂了是吧？你要是不說清請假原因，我不會批你的。”

    “就今天張警察打電話跟我說，出了點小狀況，這不正需要到我嘛，我可是秉著為人民服務，協助公安辦公才去的，我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搬。”

    要是張警察聽到了，肯定會翻個白眼表示這並不是自己的意思。

    電話那邊的顧念婷愣了愣，隨後滿臉黑線道，“你別給扯這些，不過看在你工作態度可以的份上，這次就給你批了，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去跟院長解釋吧。”

    “婷姐姐愛你呦，你最好了。”

    “少貧嘴了，我還要繼續忙，沒空跟你聊，就這樣吧。”

    “好勒，婷姐姐下午見，”美滋滋的掛斷通話後，莫霖華連忙洗漱穿好衣服後拿起包包，隨便衝了點牛奶吃了塊麵包便出門了。

    來到菜市場門口，看到那身警服很是顯眼，再加上早上去市場的人本來就不多，莫霖華慢慢走了過去，也不多廢話，和另外兩個民警點了點頭，跟張警察交流了幾句，幾人慢慢走進了菜市場。

    很快，繞過幾檔來到其中一家菜檔麵前，菜市場的老板看到幾個民警先是一愣，以為他們也是來買菜的，隨後便笑著開口道，“今天的菜剛剛新鮮到，你看看這生菜多新鮮啊，要不買一斤？”

    莫霖華皺了皺眉，沒說話，看著眼前滿臉笑容的老板怎麽也和昨晚發短信的人聯想不到一起，略帶疑惑的看了眼旁邊的張警察。

    “老板，麻煩你把手機給我們看一下，”張警察說完從口袋裏拿出警察證展示給老板看了眼，隨後才放回進口袋裏。

    老板頓時慌了，他一直都是遵紀守法也沒犯什麽事啊，“警察同誌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我沒幹什麽壞事啊。”

    “把你手機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這好吧，”老板愣了愣，隨後還是老老實實把手機從一邊的桌上拿起來，開了屏幕鎖後遞給了張警察。

    張警察接過手機，打開了短信記錄，並沒有發現莫霖華說所收到的什麽短信，連回收信息的垃圾桶也找不到了，不由得緊鎖眉頭。

    “這位警察同誌，我可是良好公民啊，是不是搞錯人啦？”菜店裏的老板眼裏滿是不安，這大早上的就有警察來問話，能不害怕嗎。

    “你有沒有發過什麽帶有恐嚇性的短信或者有沒有把手機借給過別人用？”

    “警察同誌冤枉啊，我都不怎麽發短信的，現在有了微信誰還用短信啊，對了！我記起來了，昨天的時候我把手機借給過一個人。”

    “你有沒有看清樣子？是男是女的？”

    老板猶豫了一會，“這其實我也看不出究竟是男是女的，穿著一身男裝，用圍巾遮著脖子也看不出有沒有喉結，聲音聽起來很沙啞，最奇怪的是我還沒見過有人包著自己的頭發，還把自己臉給圍住了，隻看得到一雙眼睛，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那你為什麽把手機借給他？就不怕他給拿走了？他是什麽時間來的？”

    “那人說他手機丟了，還給朋友發個消息，我見他在我這買了菜，再加上這麽說，就把自己的手機借給他了，他來的時候好像是五點鍾左右的樣子。”

    張警察心裏大概有個譜了，把手機遞還給老板，“謝謝你的配合，麻煩打擾到你了，”說完轉身朝莫霖華點了點頭，隨後幾人往菜市場門口走去。

    幾人走出菜市場，因為張警察他們是開車來的，莫霖華隻好也跟著上車。

    車開進警局後，張警察停好車後，幾人便急急忙忙走進了監控大廳，讓坐著的一名警察調出昨天五點鍾左右菜市場的監控畫麵。

    “把這個菜檔的畫麵給我放大點，”張警察邊說邊指了指監控裏頭其中一家檔口。

    幾個人就站著看著屏幕上的畫麵，眼神不由得開始有點凝重。

    果然，過了一會畫麵裏出現了菜市場老板描述的那個人，隻見他給老板說了幾句話，便接過手機，在手機上不知道按了什麽，過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機遞回給老板，隨後提著菜走出了監控範圍。

    “能不能把手部位置給我放大？對再放大點”

    莫霖華在一旁等看清那隻手後，頓時了然了，“哪怕她再怎麽偽裝從手的保養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女人，畢竟哪有男人的手指會這般纖細。”

    “嗯，的確是個女人，把這個人出現的所有畫麵全都調出來。”

    “是！”坐著的民警應了聲，便開始各種找了。

    但這畢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張警察讓跟著他的兩民警察自己忙去，隨後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

    莫霖華也不客氣，坐下來後便聽到張警察的聲音響起，“你能把手機上的短信給我看看嗎？”

    “那是可以的，”邊說邊把手機解了鎖遞了過去。

    張警察接過後，打開短信看到其中一條短信的內容和莫霖華跟她說的一模一樣，像是想到了什麽，回頭衝另一邊喊道，“小李！你過來一下！”

    話剛說完便看到小李快步走了過來，“老大你找我？”

    “嗯，我問你什麽情況下才會有空號的情況出現？”

    “設定呼叫轉移，把打進來的號碼轉到另一個空號上，其次是設定黑名單，黑名單上打來的電話直接掛斷，都會被轉入空號，最後是欠費停機導致號碼注銷就變成空號了。”

    “那不可能是最後一個，畢竟號碼還在用著，有可能是前麵兩個。”

    小李撓了撓頭，看到自家老大皺著的眉，以為是遇到了什麽大事，準備說什麽時，張警察揮了揮手開口道，“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是！”雖然還有點不解，但他是絕對相信老大的實力，沒什麽可以難倒他的，想到這便轉身走了。

    就這樣，倆人都不說話，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靜的隻聽到鍵盤啪嗒啪嗒的聲音。

    過了不知道多久，坐著的民警回頭看向張警察，“監控畫麵都調出來了，但因為這個人有時會故意避開攝像頭，所以能找到的畫麵不多，最後一個畫麵顯示是走進一條巷子裏消失不見了，因為那個地方本來就比較偏僻，所以後麵的畫麵便沒有了。”

    張警察站起身，果然看到有些斷斷續續的畫麵，根本連不到一起，最後盯著那個走進巷子的背影慢慢開口道，“這是哪？”

    “這是凰欄村，離這裏有一段距離，因為那裏過於偏僻所以大多數人都搬走了，剩下留守的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繼續監視，要是一有什麽新的消息立馬跟我說。”

    “是！”

    倆人走出監控大廳，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漏了些什麽，莫霖華皺了皺眉，腦海裏像是有什麽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會跟你說的，”張警察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辦公室。

    莫霖華看了眼時間，也快到中午了，的確要趕著回去，轉身就走出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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