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喪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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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府前,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數百個塗山護衛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他們個個手持寒光閃閃的石刀,目光死死地盯著子輝,似乎要用眼神將他千刀萬剮。
子輝緩緩說道:“諸位大哥,聽小爺我解釋……”
然而,那些護衛充耳不聞,他們的目光隻是牢牢鎖定塗山豹的頭顱上。
“你這惡賊,還敢狡辯!”一個護衛怒目圓睜,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他怒喝道,“當初戍邊,塗山豹大哥待我等親如手足,今日卻遭你這歹人毒手,我們若不將你碎屍萬段,如何對得起他的在天之靈!”
子輝有心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喪婆婆猛地一腳跺在地上。隻聽“轟隆”一聲巨響,猶如晴天霹靂,地麵劇烈翻騰,塵土飛揚。
一個十多丈大小的東西,被她那一腳從地底深處震飛了出來。子輝定睛一看,那東西正是巨無鱗。
而此時的巨無鱗,竟然被喪婆婆那一腳直接震暈了過去,龐大的身軀軟綿綿地癱在地上。
子輝見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暗自驚歎道:這個喪婆婆的實力,怕是比西山府的飛頭老祖還要厲害三分,簡直深不可測!
然而,看到巨無鱗的一刹那,那群塗山護衛徹底陷入了瘋狂。
“賊子,你還敢說你不是殺害塗山豹大哥的凶手,這地龍蚯蚓又是怎麽回事?”左邊的護衛怒目圓睜。
“大膽狂徒,這地龍蚯蚓可是龍獸,你還敢說你不是獸人奸細!你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血水和泥土,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你怕見人不成?”右邊的護衛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雙手緊握著石刀,手臂上的青筋暴突,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子輝大卸八塊。
其餘的塗山護衛此時,竟然如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般,動作整齊劃一,來回穿梭,迅速擺出了一個殺氣騰騰的陣法。
那陣法中,蕩起了層層迷霧,迷霧中隱約可見一個個護衛化身成了手持刀劍,跨坐騎獸的沙場兵卒。
“殺!殺!殺!”那充滿憤怒與仇恨的嘶吼聲從陣中傳來,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那三道廝殺聲,在空中交匯、碰撞,竟然慢慢融合成了三把寒光凜冽的刀劍虛影,那三把刀劍虛影剛一成型,就朝著子輝劈了過來。
子輝的心跳急速加快,“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在這寂靜而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那陣法尚未完全啟動,光是那陣裏若有若無的殺氣陣勢和令人膽寒的廝殺聲,就能凝聚出三把如此恐怖的刀劍虛影,這塗山陣法的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子輝精通陣法,一看就知道這是塗山軍陣,一旦陣法啟動,自己就算有九條命,也必定會身死當場!
突然,他腦海中小草軍魂一震,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殺!”
這一聲“殺”字,仿佛來自靈魂最深處的呐喊,殺意瞬間彌漫開來,一股輕煙嫋嫋蕩起。
在那輕煙中,那濃烈的殺意,幻化成了一個骷髏兵卒的虛影。
那骷髏兵卒虛影,正是子輝第一次進西山亂墳崗,在白骨山看到的骷髏軍團中的一員。它空洞的眼眶中閃爍著光芒。
它手中的兵器,是一道鬼兵草虛影!
塗山府前,半空中,眼看著,塗山護衛的三道刀劍虛影就要與子輝的骷髏兵卒虛影相撞了。
喪婆婆看到那骷髏兵卒虛影後,心中暗想:這竟然是英烈山的骷髏兵卒虛影,這小子的一個殺字竟然還能帶出如此濃烈的殺意來,嘿嘿,不錯,不錯。
突然,她大嘴一張,用力一吸,那三道刀劍虛影和骷髏兵卒虛影,還沒撞到一起,竟然身不由己地被喪婆婆吞進了嘴巴裏。
吞了虛影後,喪婆婆摸了摸酒桶一樣的肚皮,打了一個飽嗝。看著子輝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包含著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緊跟著,她又輕輕摸了摸手中的亂穀鳴石,那亂穀鳴石一陣亂顫,發出一聲低沉而悠長的“嗚嗚”鳴叫聲。
亂穀鳴石一響,一道白影飄過,大門口又多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白衣白袍白麵紗的少女,那少女身姿輕盈,衣袂飄飄,宛如仙子下凡。
這少女,可不正是當初在乞族院落內救了子輝的美少女麽,這少女也正是留影竹裏劫走大妖腰牌的美少女!
就是這少女把自己錯認成了二弟,如今自己滿臉、滿身血汙,想來這也是她沒認出自己的一個原因。
那少女,剛一現身。
那數百個塗山護衛,頓時收起了陣法,動作整齊劃一,齊聲說道:
“見過小姐!”
“免了吧,你們是怎麽回事?塗山府兵殤,你們還敢大動幹戈,這連塗山軍陣都擺出來了!”少女的聲音清脆動聽,猶如黃鶯出穀,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威嚴。
那左右兩個領頭的護衛一邊咬牙切齒地瞪著子輝,眼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一邊連忙向那白衣少女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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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子輝聽到塗山護衛稱呼那白衣少女為小姐,心中不禁暗想:難道這個白衣少女是和西山月並稱“白玄二仙子”的狐仙子純狐柔?
就在他驚訝地看著純狐柔的同時,那純狐柔聽完兩個護衛的話後,徑直走到喪婆婆跟前,輕輕挽著她的手,緩緩說道:
“喪婆婆,原來你早就料到要出事,這才丟下"塗山一支"的兵殤,隻身就出來了!”
喪婆婆並未搭話,隻是輕輕的摸了摸塗山豹的頭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痛和無奈,又指了指子輝。
雖然喪婆婆沒說話,不過純狐柔看了一眼喪婆婆,她的眼睛中突然冒出了了星星點點。
霎那間,純狐柔好像秒懂了喪婆婆的意思,對著一群塗山護衛吩咐道:
“塗山族人,戍邊為任,兵殤大事,萬不可再動刀戈!另外,照看好小兄弟的龍獸!”
說完,她轉身拍了拍子輝,溫柔地說道:
“小兄弟,跟姐姐我走吧,等兵殤事了,喪婆婆自會還你清白!獸族不得進塗山府,更何況是龍獸,這是祖上傳來下的規矩,不過,你也別擔心,喪婆婆並沒有傷它!”
子輝望著純狐柔,眼中充滿了感激與迷茫。畢竟,這純狐柔可是在乞族院落救過自己一命的大恩人。
然而令子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純狐柔提到的“塗山一支”的兵殤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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