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做叫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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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子輝抓起一隻山雞,口中念念有詞:
“一摸額頭寬又平,適合削成骷髏釘;二摸肋骨挺且直,做個羊排大鍋平;三摸四肢高而正,剁骨燉湯全都行……”
此時,他用起了“上彩術”,那摸骨、剝皮、放血、抽筋、剔骨、蒙皮、化形的手段一氣嗬成。
直到此時,他才隱隱約約明白了老頭子說的那句“略買上彩,重意不重形”的真正含義。
要知道,如果是以前的子輝,隻能機械地按照“上彩術法”的口訣和手印,生搬硬套,最後弄出來一個不倫不類的山雞。
如今,子輝吐出了體內的孽毒殘障,又悟透了老頭子的話語。
隻見抓著那隻山雞,再次運起了“上彩術”的手法,刹那間黑煙一起,他輕輕一抖,大聲喝道:
“剝皮!”
話音剛落,那山雞全身的羽毛就如雪花般紛紛揚揚地抖落了一地。
“放血!”
伴隨著子輝鏗鏘有力的話語,黑煙再起,他那看似不經意的手指甲在雞脖子上輕輕一劃,那山雞全身的血液瞬間就被放了一個精光。
“剔骨!”
子輝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每一個指令都幹脆利落。
那山雞在他手中褪毛、剝皮、放血、剔骨,每一個步驟都精準無誤,讓人目不暇接。
看到子輝這般熟練迅速地就把一隻山雞剝皮褪毛、放血去內髒,短短三兩下功夫就處理得幹淨利落。
年依蘭那雙美麗的眼睛瞪得渾圓,眼中滿是驚奇,忍不住笑道:
“輝弟,你這略買上彩的姿勢雖說不怎麽樣,可這動作倒是快如閃電,幹淨俐落,難道這就是幹爹說的‘重意不重形’?”
子輝摸了摸頭,臉上露出一絲憨笑,心中卻暗暗得意,嘴上卻謙虛地說道:
“三姐見笑了!你也知道略買上彩?小爺我這小手段,也就殺殺山雞,宰宰黑狗還行,可能真要是屠個牛就不行了。”
此刻,他心中卻不自覺地拿山雞和黑狗打了一個惡趣。
“輝弟,你三姐雖然現在是世族,但是二爺爺可是乞族出身,略買上彩也略懂一二。說起屠牛,疤叔那可是行家高手!”年依蘭看著子輝,微微抿了抿嘴唇。
“疤叔?”
“輝弟,你不會不知道疤叔吧?等過兩天疤叔回來了,你就知道了!他屠牛的本事可是一絕,幹爹還經常嘟囔著,讓你跟著疤叔好好學習屠牛的本事呢!”年依蘭鳳目圓睜,目光緊緊盯著子輝。
難道疤叔是牛屠子?在牛市口,敢說屠牛厲害的,也隻有牛屠子牛叔了!
就在子輝在腦海中思索著疤叔究竟是誰的時候,純狐柔回來了。她衣袖輕輕一揮,霎那間,地上多出了一堆桑葉。
純狐柔剛丟下桑葉,就柳眉微蹙,笑著抱怨道:
“你們兩個小滑頭,是不是早就知道現在這個時節沒有荷葉,才故意給姐姐我出這麽個難題?害得我把牛市口跑了個遍,累得氣喘籲籲,也沒找到一片荷葉!這不,快回到院落了,才偶然看到院落後麵就是桑樹,這才趕緊采摘了一些,將就著用吧。”
子輝看著那些桑葉,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要是被老頭子看到這桑葉,還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麽樣呢。
打從記事起,他的印象裏,這個老頭子除了貪吃和喜歡看小妞,就是整天看著院落後麵的桑樹,他的名號“桑老”也是由此而來的。
……
如今,所需的家夥什都準備齊全了,終於到了做叫花雞的時候。
隻見子輝,神情專注地抓起大粒粗鹽和一些茱萸碎碎,先是極其仔細地把剝好的野雞和山雞裏裏外外塗抹了一遍,那認真的模樣,讓純狐柔和年依蘭看的麵麵相覷。
三炷香的時間過去後,等到野雞和山雞吸足了鹽味和茱萸碎碎的獨特味道,子輝又動作嫻熟地用桑葉代替荷葉把它們包裹了一個嚴嚴實實。
那包裹的手法,子輝甚至用上了鬼手,接著,他又在包裹外麵小心翼翼地抹上了一層厚厚的泥巴。
最後,在事先挖好的土坑裏,子輝先是把坑底鋪上一層熾熱的炭火,然後將裹好泥巴的包裹輕輕地放入坑中,接著又在上麵鋪上了一層炭火,直到把熊熊燃燒的篝火挪到了炭火之上,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子輝拍了拍手,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笑道:“大姐頭,三姐,一個時辰後,等篝火漸漸熄滅了,這叫花雞就大功告成了,你們學廢了麽?”
“輝弟,這,這就好了?這也太簡單了吧!”年依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子輝,那表情裏充滿了懷疑。
純狐柔斜眼看了年依蘭一眼,笑著說道:“幹爹向來講求化繁為簡,這做法雖然看似簡單,可其中的門道可不簡單呢!”
這時,子輝不經意間才看到了不遠處的老頭子,隻見他正抱著那個石罐雞呼呼大睡,陽光下,他那猥瑣的表情格外顯眼,嘴角留下來的哈喇子閃閃發光。
子輝忍不住在心裏腹誹:這個老不正經的,怕是又在做什麽春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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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等叫花雞功夫,子輝好奇的問道:
“大姐頭,疤叔是誰?”
純狐柔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弄得愣住了,她原本靈動的眼神瞬間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半晌,她才緩緩地笑著說道:
“一個炊事的老兵卒,聽說,他犯下了大事,把青丘妖王給得罪了。要不是幹爹拚著老臉替他向妖王求情,依著妖王的脾氣,就算是讓他挨個千刀萬剮那都不為過。事後,他感念幹爹的恩情,執意要留下來,主動承擔起這兒看門護院的活兒!”
子輝目不轉睛地盯著純狐柔,他發現剛才純狐柔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極快地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
看來純狐柔還有所隱瞞,這讓子輝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不禁再次追問道:
“靠得住吧,要是那疤叔靠不住,老不死的有個三長兩短,小爺我就是把這天都給翻了,也要……”
不等子輝放完,原本還在一旁呼呼大睡、鼾聲如雷的老頭子猛地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
他的眼睛依舊閉著,那腦袋卻像一隻狗兒一般來來回回不停地嗅著鼻子。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猛地睜開眼,緊接著,他丟開了石罐,一下子就朝著冒著火星子的火堆撲了過去。
等他心急火燎、手忙腳亂地扒開火堆的一刹那,叫花雞那濃鬱醇厚、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瞬間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撲鼻而來。
那香味仿佛一隻隻小手,肆無忌憚地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窩,讓人癢得難以忍受。
就連一向端莊穩重、舉止優雅的純狐柔和嬌俏可人的年依蘭,此刻也是花容失色。
她們那精致無比的麵容上,布滿了陶醉的神情,那癡迷的模樣仿佛靈魂都被這誘人的香味勾走了。
“叫花雞,老頭子我的叫花雞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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