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戰血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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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洞有丐幫在打探消息,山雞黑狗也有小紅樓的小長耳!
    就在麒麟洞準備進攻戰血潭的時候,小長耳收到消息,早就把這事傳訊給了山雞黑狗。
    西山亂墳崗的夜,靜得連鬼都發慌。
    歪斜的墓碑像是喝醉酒的醉漢,東倒西歪地杵在荒草叢中。枯死的樹木伸展著扭曲的枝丫,在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影子。
    偶爾有幾隻烏鴉撲棱著翅膀飛過,發出刺耳的&34;嘎嘎&34;聲——這些可不是普通的烏鴉,而是梅大管家的眼線,每一隻的眼睛裏都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月光慘白得像是死人臉,冷冷地照在地上散落的碎骨上。
    那些骨頭有些已經風化發黃,有些還帶著新鮮的血絲。夜風卷著枯葉在地上打轉,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暗處悄悄移動。
    &34;他娘的,這幫龜孫子還真敢來!&34;山雞一腳踢開擋路的白骨,罵罵咧咧的聲音在寂靜的亂墳崗裏格外刺耳,驚得幾隻躲在暗處的老鼠&34;吱吱&34;叫著四散逃竄。
    他轉身衝著身後黑壓壓的食人樹怪吼道:&34;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天一個都不許放跑!誰要是慫了,老子回頭把它當柴火燒!&34;
    樹怪們發出低沉的嗚咽聲,粗壯的枝條不安地扭動著,樹幹上裂開的縫隙裏,血紅的&34;眼睛&34;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這些樹怪個個都有兩丈多高,粗糙的樹皮上布滿三寸長的尖刺,走起路來地麵都在微微震動。
    最前麵那個樹怪的枝條上還掛著半截沒消化完的獸骨,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它的樹幹中央裂開一張血盆大口,正貪婪地舔舐著枝條上的碎肉。
    鐵骨拎著狼牙棒走過來,棒尖的倒刺在月光下閃著寒光:&34;雞爺,都安排好了。&34;
    他用狼牙棒在地上劃了道線,&34;東麵埋了三百個樹怪,枝條都纏在一起布成了天羅地網,隻要他們敢闖,立馬絞成肉泥。&34;
    山雞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西麵。那裏幾棵歪脖子樹上隱約可見飄動的黑影,正是飛頭娃娃們。
    它們的腸子垂下來,在夜風中輕輕擺動,像是一條條等待獵物的毒蛇。
    &34;西麵有二百個飛頭娃娃,&34;鐵骨壓低聲音繼續道,&34;全藏在樹梢上,腸子都纏好了,就等他們路過,直接套脖子勒死。&34;
    他做了個勒緊的動作,&34;保證讓他們連喊都喊不出來。&34;
    山雞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34;梅大管家隻派了些飛頭娃娃?&34;
    鐵骨神秘兮兮地湊近:&34;雞爺,不止如此。西山陰兵全蹲在墳堆裏,西山鬼藤埋在地下,隻要踩上去,立馬纏住腿往死裏勒。&34;
    他指了指幾處看似普通的土堆,&34;那些墳包下麵都是我們的人,就等著收網呢。&34;
    山雞從懷裏掏出一顆血骰子把玩著,骰子表麵泛著詭異的紅光:&34;讓弟兄們都藏好了,等我的信號。&34;
    他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34;記住,殺無赦!&34;
    鐵骨一揮手,食人樹怪們立刻分散開來。
    有的直接鑽進土裏,隻露出幾根枝條偽裝成灌木;有的躺倒在地,和地上的枯木混在一起;還有的爬到樹上,枝條垂下,和其他的樹木融為一體。
    它們的動作出奇地輕,幾乎沒有發出聲音。
    飛頭娃娃們則飄到樹梢,縮進茂密的枝葉裏。有幾個特別狡猾的,甚至把自己的腸子纏在樹枝上,做成天然的絆索。
    它們咧著嘴,露出滿口尖牙,就等著獵物上鉤。
    西山陰兵們的埋伏更是隱蔽得可怕。他們直接躺進敞開的棺材,或者趴進墳坑,蓋上浮土,隻露出一雙眼睛。
    有的幹脆鑽進腐朽的棺材裏,和裏麵的屍骨擠在一起。鬼藤則像蛇一樣盤在雜草叢裏,一動不動,等著獵物踩上來。
    整個西山亂墳崗,表麵上靜悄悄的,可暗地裏全是殺機。就連吹過的風都帶著血腥味,地上的每一片落葉下都可能藏著致命的陷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混合著樹怪的腥臭和飛頭娃娃身上的屍臭,讓人作嘔。
    山雞蹲在一塊斷碑後麵,眯著眼睛盯著遠處的路口,鼻子不停地抽動,低聲道:&34;快來了,我聞到味兒了。&34;
    他的耳朵豎得老高,仔細分辨著夜風帶來的每一個細微聲響。
    鐵骨握緊狼牙棒,手心全是汗。他咽了口唾沫,小聲道:&34;雞爺,你說他們真會走這條路?&34;
    山雞冷笑一聲:&34;麒麟洞那幫孫子,最喜歡抄近路,這兒是去戰血潭的必經之地,他們不來這兒還能去哪兒?&34;
    他拍了拍腰間的骨哨,&34;等會兒聽我號令,先讓樹怪和飛頭娃娃上,等他們亂了陣腳,再讓陰兵和鬼藤收網。&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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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說著,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樹枝斷裂的脆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像是有人不小心踩斷了枯枝。
    所有人瞬間屏住了呼吸。樹怪們的枝條停止了擺動,飛頭娃娃們縮進了樹葉深處,就連陰兵們都把身子往土裏埋得更深了些。
    整個亂墳崗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風聲都似乎停止了。
    山雞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別出聲。他緩緩探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月光下,一道灰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路口。那人穿著寬大的灰袍,臉上戴著半張麒麟麵具,露出的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
    他的動作輕得像是幽靈,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要不是那聲樹枝斷裂的響動,恐怕沒人會發現他已經來了。
    山雞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裏暗罵:&34;果然來了!&34;他悄悄把手按在骨哨上,隨時準備發出信號。
    他能感覺到身旁黑狗的肌肉繃緊了,鐵骨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灰袍人站在原地,似乎在觀察四周。他的頭微微轉動,麵具下的眼睛掃過每一處可疑的陰影。
    突然,他停下動作,目光直直地看向山雞藏身的斷碑。
    山雞的心跳驟然加快,但他強自鎮定,一動不動地保持著潛伏的姿勢。他能感覺到冷汗順著後背往下流,卻連擦都不敢擦一下。
    灰袍人看了幾秒,似乎沒發現異常,又繼續向前走去。他的腳步輕得像貓,幾乎沒發出聲音,但每走一步都讓埋伏的人神經繃得更緊。
    這隻是麒麟洞的前哨探馬,山雞並沒有動手,隻是靜靜注視著那灰袍人。他知道,真正的獵物還在後麵。
    與此同時,在牛市口的角落裏,子輝也在透過鱗蟲的視角,監視著西山亂墳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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