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老祖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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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白帶著上百個妖聖,卻又被乞族五脈算計了。在那場大戰之後,青丘白率領的勢力遭遇重創,狼狽敗退。
而曾經在妖界中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黃皮子妖聖黃風,此時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沒人知道,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家夥,此刻正被囚禁在娼族那最陰暗、潮濕且充滿腐臭氣息的地牢之中。
地牢裏,黃風渾身纏滿了冰冷且沉重的鎖妖鏈。這些鎖鏈仿佛有生命一般,緊緊地束縛著他的每一寸身體,不僅限製了他的行動,還不斷地侵蝕著他的術法之力。
他的獠牙已經斷裂,參差不齊地掛在嘴邊,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淌,將他原本還算英俊的麵容弄得猙獰可怖。
他的雙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變得空洞無神,宛如兩潭死水。
小黃皮子一臉得意地站在牢門外,手中掂著一袋叮當作響的妖幣。他嘴角掛著的冷笑,如同冬日的寒風,透著絲絲的寒意。
他緩緩蹲下身子,雙眼緊緊地盯著牢籠裏狼狽不堪的黃風,那眼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風四哥,你當年不是最喜歡罵我是雜種嗎?”小黃皮子故意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黃風的心頭。
“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連雜種都不如啊!”
黃風聽到這話,原本萎靡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掙紮著抬起頭,喉嚨裏擠出一聲嘶啞的吼聲,那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咆哮:“奎家的小畜生!你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咳出的鮮血濺落在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詭異的血花。
“我有什麽不敢的?”小黃皮子嗤笑一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黃風。
“你可知道,略買的人已經把你賣給了娼族。從今往後,你就是這世上最低賤的奴妖,隻能去伺候那些最肮髒、最惡心的客人。”
黃風聽到這個消息,瞳孔瞬間驟縮,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發瘋似的扯動著身上的鎖鏈,那鎖鏈被他扯得嘩嘩作響,卻絲毫沒有斷裂的跡象。
“不!青丘不會放過你的!青丘一定會為我報仇的!”他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在這陰暗的地牢裏回蕩,顯得格外淒厲。
“青丘?”小黃皮子不屑地冷笑一聲,眼神變得更加冰冷。“青丘白現在自身都難保,哪裏還會管你這條喪家之犬?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他轉身大踏步離去,隻留下黃風在黑暗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嚎叫,那聲音仿佛要將這地牢的黑暗都撕裂開來。
醉仙居內,一片死寂。青丘白癱坐在主座之上,他那身原本潔白如雪的月白長袍,此刻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仿佛盛開在黑夜中的一朵詭異血花。
他俊美的麵容此刻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往日那高貴優雅的氣質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修為,徹底廢了。
萬魂幡被子輝奪了去,那可是青丘妖王的王器,如今卻落入他人之手,這對他來說是沉重的打擊。
而那象征著他身份與力量的黃王雕塑,也在大戰中被打得粉碎,碎片散落在地上,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更致命的是,他最引以為傲的狐族血脈,被子輝的五毒之氣侵蝕殆盡。如今的他,體內的術法之力紊亂不堪,連最普通的開蒙修士都不如。
“白少……”一名狐族妖聖顫抖著走上前,看著青丘白那淒慘的模樣,眼中滿是悲痛與不忍。
他的手微微抬起,卻又不敢觸碰青丘白,仿佛害怕一觸碰,就會將青丘白最後的一絲希望也徹底擊碎。
青丘白緩緩抬起頭,他那原本璀璨如星辰的金色瞳孔,此刻已經黯淡無光,猶如兩顆即將熄滅的死星。
嘴角卻扯出一抹扭曲而又苦澀的笑:“好……好得很……子輝……你夠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匯聚成一小灘血泊。
“傳令回青丘……”他強忍著心中的痛苦,聲音嘶啞地說道,“就說……調人。”那聲音裏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不甘,仿佛是一隻受傷的孤狼在深夜裏發出的哀號。
……
花柳巷深處,彌漫著一股神秘而又詭異的氣息。
乞族五脈的掌舵人齊聚一堂,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獨特而強大的氣場,使得這小小的空間裏充滿了無形的壓迫感。
紅鴛身著一襲紅紗衣,那紅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無風自動,輕輕飄動。她的指尖纏繞著臍盤絲,那臍盤絲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十爺的埕壇,壇中的黑水不斷地翻滾湧動,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仿佛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即將從壇中湧出。
錢老七手中的算盤珠子被他撥得劈啪響,那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計算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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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三的掌心流轉著蝕骨砂,那砂粒散發著淡淡的幽光,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而子輝則手持判官筆,筆身閃爍著寒光,猶如一道冰冷的閃電。
“諸位,戲該收場了。”子輝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沉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紅鴛冷笑一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青丘白雖廢,但青丘的勢力龐大,他們的報複肯定不會停止。”
“所以——”十爺的獨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他微微眯起眼睛,“咱們得讓他們以為,乞族內鬥不休,根本沒空去對付他們。這樣才能讓青丘放鬆警惕,我們也能有更多的時間來布局。”
錢老七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略買可以放出消息,就說五脈為了鬥帥之位,已經殺紅了眼,拚得你死我活。這樣的消息,青丘肯定會相信的。”
楊三陰測測地補充道:“路岐的探子會確保,這個消息能準確無誤地傳到青丘耳朵裏。他們的情報網可是很厲害的,這點我們不用擔心。”
子輝點了點頭,突然,他毫無預兆地抬手,判官筆如一道電光般刺向十爺!那速度極快,讓人猝不及防。
十爺沒想到子輝會突然出手,他怒吼一聲:“渣渣輝!你——”
壇中的黑水瞬間炸開,化作一道道黑色的水柱,向著子輝衝去。那黑水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仿佛帶著劇毒。
“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紅鴛的臍盤絲瞬間纏住子輝的手腕,將他的攻擊硬生生地擋了下來。
而楊三也趁機將手中的蝕骨砂灑向錢老七,那蝕骨砂如一陣細密的雨幕,向著錢老七籠罩而去。
場麵瞬間亂作一團,各種法寶的光芒閃爍,喊叫聲、咒罵聲此起彼伏。
巷子外,幾個鬼鬼祟祟的探子正偷偷地觀察著裏麵的情況。看到這混亂的一幕,他們嚇得臉色蒼白,轉身就跑,嘴裏還大喊著:“打起來了!乞族再次內訌了!”
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開來,而巷子內,五脈掌舵人卻同時停手,相視一笑。他們的笑容裏,充滿了對計劃成功的自信。
……
夜色深沉,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花柳巷都籠罩其中。子輝獨自站在醉仙居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凍結。
判官筆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映照著他冷峻的麵容,那麵容猶如雕塑一般,堅毅而又充滿了殺意。
青丘白就在醉仙居裏麵,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個廢人,毫無反抗之力。
子輝想起華子和六子,他們死在青丘白的手下,死狀淒慘。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覺得隻有殺了青丘白,華子和六子的仇,才算真正報了。
子輝緩緩邁步向前,每一步都邁得堅定而有力。可就在他即將踏入醉仙居的刹那,兩道身影無聲無息地攔在了他麵前。
徒家老祖白發垂地,宛如一道銀色的瀑布。他的目光如古井無波,平靜得讓人捉摸不透。
拍花老祖身材矮小,隻有三寸丁的身形,可他身上卻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仿佛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臭小子,到此為止。”拍花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那笑容在這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子輝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兩位老祖要保他?”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徒家老祖淡淡道:“青丘白是青丘使者,他若死在亂穀城,黑狐狸必會血洗乞族。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讓整個亂穀城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拍花老祖補充道:“你現在殺他,痛快是痛快,但乞族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子輝沉默片刻,心中的仇恨與理智在激烈地鬥爭著。忽然,他咳出一口血,那血在地上綻放出一朵鮮豔的血花。
可他卻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釋然:“好,小爺我不殺他。”
他收起判官筆,轉身離去,腳步略顯沉重。他的聲音飄散在夜風中——“乞族的戲,才剛剛開場。”
那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心和對未來的期許。
……
青丘白雖然沒死,但此刻的他,卻比死更加痛苦。他的修為盡廢,淪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
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黃風被賣為奴,在那暗無天日的娼族地牢裏,遭受著無盡的折磨與屈辱,生不如死。
而乞族五脈精心策劃的“內鬥”假象,也成功地讓青丘放鬆了警惕。
他們以為乞族已經陷入內亂,自顧不暇,自然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
子輝站在丐幫駐地的最高處,望著遠處醉仙居的輪廓。那醉仙居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裏充滿了對青丘白的嘲諷和對未來的自信。
“青丘白,你以為這是結束?”子輝輕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力量。“不,這隻是開始。”
夜風掠過,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在他身後,一道道虛影若隱若現——妖魂、獸脈、鬼骨,三力交融,散發出一股神秘而強大的氣息。
這股氣息仿佛預示著乞族即將迎來一場翻天覆地的變革。
乞族的路,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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