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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局自薑雲凡開啟五重領域之後開始徹底翻轉。
    從一開始被壓著打到現在壓著楊梟打。
    這一且都無比的突然。
    讓觀戰的十殿天驕都措不及防。
    仿佛是錯過了什麽一般，不然怎麽可能仙王境四重天境界的李天諭會被薑雲凡連連創傷，逼得隻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這場麵，屬實駭人聽聞。
    屬實不可思議。
    每一個的臉上都是透著濃濃的震動，心神皆為之動蕩。
    尤其是神武殿和神圖殿的兩殿天驕，幾乎都傻眼了，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戰場。
    主要是這一切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明明因該是仙王境四重天境界的李天諭壓製薑雲凡，但現在正好是反過來了。
    難道是仙王境四重天不如真仙境巔峰？
    顯然不是。
    是李天諭不如薑雲凡。
    薑雲凡此刻的戰鬥力當真是驚世駭俗，看的十殿天驕都是有些頭皮發麻。
    其中有眼尖的天驕在看著兩人爭鋒的場麵，隱隱之間看出了些端倪：“薑雲凡好像能夠洞悉李天諭的心思和下一步的動作一般。”
    此話一出，頓時無數天驕都是目光一凝。
    料敵先機？
    若真是如此，那還怎麽打？
    所有的手段都被看穿了，那簡直逆天。
    一開始諸天驕是不相信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覺得那個人說的是對的，因為不管李天諭如何出手，薑雲凡總是能夠正好防衛或者是提前一步出手截斷，甚至是規避。
    這可不是反應快就能做到的程度。
    “這是什麽恐怖的能力？”
    “太強了！”
    “難怪薑雲凡真仙境巔峰的實力便敢挑戰李天諭。”
    “若真是如此，當真是無敵的存在。”
    “倘若薑雲凡真的打贏了李天諭，那縱天榜第一的位置怕是就要易主了。”
    薑雲凡！
    這個名字直接印在了十殿天驕的腦海之中。
    雖然隻有真仙境巔峰的修為，但是其戰力甚至能比肩仙王境，這樣的怪胎竟然今日才徹底展現出他的絕世風采。
    一時間不少人看向神武殿的目光之中都是透著幾分敬畏之色。
    此戰薑雲凡若勝，那神圖殿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而神武殿在十殿之中的位置將在無人撼動。
    以薑雲凡的天資入仙王境是遲早的事情。
    一殿同出兩位仙王境的天驕。
    光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另一邊，沈九九的目光看向身邊的溫以風，就再剛剛，她在溫以風的眼中看到了一瞬間的驚訝，所以，他知道薑雲凡的這份能力就算是溫以風也是剛剛才知道，可即便是如此對與薑雲凡他還是那般的自信。
    可想而知他有多看中薑雲凡這個師弟。
    不過薑雲凡這小子的確是夠恐怖的。
    一開始縱天仙門諸天驕都以為縱天榜的第一人因該是會從李天諭和溫以風兩人之中產生。
    但現在看來，他們都錯了。
    那第一人既不是李天諭也不是溫以風。
    而是此刻在戰場之中大放光彩，風華無雙的白發少年。
    薑雲凡！
    “嗤嗤！”
    在薑雲凡的壓製之下，李天諭的身上不斷有鮮血飛濺，而楊梟的重瞳之力也已經達到了極限。
    現在已經開始衰退了。
    在加上李天諭的身體此刻已經承受不住那股力量，他敗局已定了。
    “轟！”
    薑雲凡一拳掀飛了李天諭，倒地之後的他不斷咯血。
    看著他，薑雲凡輕聲道：“你們，輸了。”
    五重領域在薑雲凡的腳下不斷輪轉，覆蓋整個戰場，即便是此刻壓製著楊梟薑雲凡以及不曾掉以輕心。
    隻要楊梟還沒死，他就不敢放鬆。
    他怕楊梟還有後手。
    怕他殊死一搏。
    而聽著薑雲凡那句話，此刻占據李天諭身體的楊梟咧嘴一笑，那笑容之中帶著濃濃的不甘心。
    若是他的重瞳之軀還在，敗的人一定不會是他。
    若是他的巔峰實力還在，敗的人一定不會是他。
    若是...想到這裏，楊梟笑容更甚，其中透著濃濃的自嘲。
    可是，那有那麽多若是呢？
    敗，就是敗了。
    “薑雲凡，你說那一晚如果我沒有走，你說結局會是如何？”看著薑雲凡，楊梟緩緩開口。
    聞言，薑雲凡目光閃動。
    他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如果楊梟不走的話，身在靜心湖的風塵會不會出麵阻止。
    “或許，我會死吧....”
    最終，薑雲凡給出了一個這樣的回答。
    或許。
    而聽著薑雲凡的回答，楊梟雙拳緊握，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此刻竟然有些顫抖。
    “本以為重新回來能夠重獲新生，可最終還是難逃這一劫。”
    “你回來沒人攔著你，你想做的事情也都隨你，但你對我動了殺心，我很難答應你。”看著楊梟，薑雲凡淡淡的道：“那一晚我就睡過，隻要你不殺我，我即便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不會對你出手，我們相安無事，所以是你逼我殺你的。”
    對此，楊梟沉默。
    他不後悔對薑雲凡出手。
    他隻後悔那日他沒有狠下心來賭那一把。
    若是時光能夠倒流讓他回到那一晚，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擊殺薑雲凡。
    那就不會有今日之事了。
    看著眼前的李天諭，薑雲凡知道此刻他才是身體的主宰者，於是他繼續道：“你的事情我聽師尊說了。”
    聞言，楊梟抬起了眸子看向薑雲凡。
    他自然知道薑雲凡口中的師尊是誰。
    風塵。
    “他說你是被冤枉的，你弑師是因為你師尊要奪你重瞳，我相信你。”關於那日風塵對他講的關於楊梟的故事，薑雲凡心中觸動，甚至能夠感同身受，若是換做他是楊梟，他的做法會如楊梟一般，所以即便是楊梟想要殺他，他也沒有覺得楊梟是個壞人。
    重瞳之爭，無關對錯，隻是立場不同罷了。
    看著薑雲凡，楊梟的眼眶有些泛紅。
    關於那件事，他一直都不肯承認自己是錯的，但縱天仙門的典籍卻那樣寫了他一千三百多年。
    以至於後世之人都認為他是罪人。
    罪不可赦。
    這件事至死都是他心中解不開的執念。
    但他知道總有一個人會是相信他的。
    雖然回來至今他都不曾去看那個人，但是他仿佛仍然記得他的樣貌般。
    “薑雲凡，我突然不想殺你了。”
    看著薑雲凡，楊梟輕聲開口：“死之前，我想見見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