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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個聖子你是當還是不當？”
    那長老說完，麵帶笑容的看著薑雲凡，靜靜的等待著薑雲凡的答複。
    看似一問一答，實則全在那長老的掌控之中。
    節奏全都在他哪裏。
    雖說言語之中讓薑雲凡自己權衡，但也在無形之中告訴了薑雲凡夜千羽的身份。
    至於他們之間身份的懸殊差距，薑雲凡自己掂量。
    看似不是脅迫，但其實薑雲凡似乎沒有反駁的餘地。
    聖殿之中，自那位長老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沒有出聲，薑雲凡靜靜的站在原地，神色閃動。
    他的眼底滿是震動之意。
    難怪青鸞自東聖神州被東聖大帝抹殺之後仍然沒有真正的死去。
    難怪當時拉他進入神秘空間的人能夠輕易的鎮壓瞳靈。
    難怪夜君擎能夠在萬國盛會的天驕爭鋒之中有絕對的話語權。
    難怪當日入九重天闕時東聖大帝會對他有別樣的態度。
    因為，他們都姓夜。
    他早該想到了，憑什麽夜君擎並非仙門弟子卻能在縱天仙門中所以出入，無人阻止，還說什麽自己家裏與仙門有關係。
    當真是有關係啊。
    他記得如今的東聖大帝，也是縱天仙門的弟子。
    這層關係，當真不淺。
    想到這裏，薑雲凡不由得失笑出聲。
    他自然沒有想到，他心愛之人的身份竟然如此顯赫，竟是仙域公主。
    不過，這也都能說得通了。
    雖然這並非是夜千羽親口告訴他的，但薑雲凡也並不是特別在意，畢竟他喜歡的，愛的不是她夜千羽身後的勢力，家族，而是她這個人。
    僅此而已。
    就算她不是什麽仙帝之女，就算她是街頭乞丐，他對她的愛也不會變。
    他們之間走過了那麽多坎坷，薑雲凡不想在因為任何的原因而再一次與夜千羽擦肩而過，且薑雲凡相信夜千羽之所以沒有告訴他是因為不想讓他的心中有太大的負擔。
    但，現在薑雲凡知道了。
    什麽都知道了。
    “我當！”
    沉默之後，薑雲凡緩緩開口。
    現在，他需要這個身份。
    既然夜千羽的身份是那樣的尊貴，他就要努力的讓自己能夠隻能站在她的身邊。
    薑雲凡不愛慕虛榮，但難免夜氏一族不愛。
    所以，薑雲凡需要有個準備。
    他想要讓世人看到的是他薑雲凡配的上她，而不是讓人以為他薑雲凡是看中了夜氏一族的底蘊和權勢。
    “薑雲凡，成為縱天仙門的聖子之後，你將代表著縱天仙門的意誌，榮辱一體。”
    仙門聖主看著薑雲凡緩緩開口：“乃至肩負仙門輝煌的重任。”
    “我明白！”
    薑雲凡點了點頭。
    既然答應了下來，他就會努力最好，雖然他依舊抵觸未來繼任縱天仙門聖主，但是未來還太遠，或許是幾百年幾千年後的事情，現在還言之尚早，等到時候在想辦法也不遲。
    “你嘴上說不在意，但心裏還是在意的。”
    神識中，瞳靈歎息一聲。
    對此，薑雲凡沒有回應。
    而在薑雲凡同意之後，縱天仙門便開始著手冊封聖子的大典了。
    畢竟，上一次的聖子冊封大殿已經是數千年了。
    與此同時，薑雲凡被立為仙門聖子的事情直接昭告了整個縱天仙門。
    一時間，薑雲凡這個名字再一次響徹了縱天仙門上下。
    十殿天驕，無數雙目光都在關注著。
    “聖子？”
    “咱們仙門啥時候有聖子這個位置了？”
    “我也沒聽過啊！”
    “等等，我好像在典籍裏看到過，好像仙門上一任聖子已經是數千年的事情了，據說聖子便是未來的仙門之主，但數千年那位好像是未曾繼任便隕落了，自那之後在為有過聖子...”
    “........”
    一時間，縱天仙門上下皆開始翻閱千年之前的典籍。
    而薑雲凡則與風塵回到了神武殿。
    “跟我說說，你是怎麽跟夜家那女娃娃好上的？”回來的路上，風塵笑著看向薑雲凡。
    但薑雲凡卻沒有吭聲。
    看著薑雲凡，風塵無奈開口：“我知道你心裏的想法，今日的選擇也不過是權衡利弊。”
    的確是權衡利弊。
    這一點薑雲凡承認。
    若不是因為夜千羽的身份，薑雲凡今日是不會答應聖子這件事情的。
    所以，他現在心裏是複雜的。
    他知道聖殿之中諸位殿主與長老乃是護法甚至是聖主在內都知道他答應下來是因為縱天仙門繩子的身份能夠與夜千羽相配，但他們還是滿臉笑意的不在意，這就讓薑雲凡的心裏有些愧疚，畢竟這裏是他修行的師門。
    “小凡，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在利用你的愧疚心理，給你來了一個將計就計？”神識中，瞳靈臉上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容。
    聞言，薑雲凡一怔。
    “額...”
    “你說你小子跟一個屹立仙域數萬年甚至十數萬年的道統客氣什麽？”瞳靈白了薑雲凡一眼：“就算是白嫖了聖子的身份和資源，還真能把縱天仙門掏空不成？別忘了人家連仙帝都能培養的出來，還在乎那仨瓜倆棗？”
    “你還內疚上了，不許內疚！”
    “給我嫖，往死裏白嫖！”
    聽著瞳靈那一臉認真憤青的模樣，薑雲凡不由得笑出聲來。
    也對，縱天仙門底蘊深厚，要點資源怎麽了。
    至於這個聖子他也不是白當，有他在，薑雲凡就敢保證會壓其他諸道統天驕第一人一頭，絕對給縱天仙門長臉就完了。
    愧疚？
    愧疚什麽！
    幹！
    “你不知道。”對於風塵的那句話薑雲凡笑著回應了一聲：“師尊，我是心甘情願當這個聖子。”
    說完，薑雲凡笑嗬嗬的朝著神武殿走去。
    身後的風塵看著薑雲凡先是一怔，隨後搖頭失笑，然後跟上了上去。
    回到神武殿後，薑雲凡自然再一次迎來了諸位師兄師姐們的圍堵，顯然是為了剛剛仙門傳下來的仙諭。
    而這一次，溫以風也在其中。
    薑雲凡的目光看向溫以風，身前，溫以風的目光依舊溫和如初，他輕笑著開口：“恭喜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