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刺殺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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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際真是想不明白衛從雲到底是怎麽了。

    他拉攏姬胤楓,衛從雲則走了姬胤渚的門路,兩人的進展都非常順利。

    尤其是姬胤渚那邊,人家都能跟隨姬胤渚出征了。

    如今二人有了共生死的情誼,真正成了心腹之交。

    不管衛從雲最終打算做什麽,他都離目標又近了一步,怎麽也該高興才對。

    桓鬱道“他不高興的原因,定然與剛剛見過的人有關。”

    桓際是剛剛才過來的,沒能聽到暗衛之前稟報的那些關於衛從雲的消息。

    他急忙追問“哥,衛從雲去見誰了?”

    桓鬱搖搖頭道“那人行蹤十分隱秘,身邊還帶了大批的護衛,咱們的人不好走得太近,以免打草驚蛇。”

    桓際撫了撫下巴“姬靈玉突然來了京城,然後衛從雲就隨她一起去見了那個神秘人。

    足見她和那神秘人之前是在一起的……”

    桓鬱道“衛從雲此行應該也是衝著襄逆來的。

    不管姬靈玉有什麽野心和打算,她對襄逆的仇恨是永遠都不會消散的。

    襄逆三月初三要去皇陵祭拜,這麽個絕佳的刺殺機會,她應該不會錯過。”

    桓際忿忿道“這女人真是無孔不入,哪兒哪兒都有她!”

    喬氏當年遭人暗算,種種跡象表明就是姬靈玉下的手,桓際恨她也就不足為奇了。

    桓鬱捏了捏眉心“是啊,哪兒哪兒都有她!”

    刺殺想要成功,最重要的因素便是足夠隱蔽。

    他們的一百多人想要藏匿都不容易,突然又多出一隊人,真是想想都讓人頭痛。

    “不想這麽多了,反正咱們也管不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各憑本事吧!”

    桓際在心裏暗暗咒罵了幾句,拖著椅子湊到桓鬱身邊。

    “哥,您派去給小九送信的人回來了麽?”

    桓鬱笑看著他“這才幾日啊,你就這麽著急?”

    桓際嘟囔道“還暗衛呢,人家吃敗仗的都回來了……”

    桓鬱道“估計是等小九和曉寒的回信。眼下正值年節,她們又是新任的城主和城主夫人,總是會有許多的應酬。”

    “哥說是就是嘍……”

    桓際覺得有些無聊,對立在一旁的桑璞道“爺今晚想吃餃子,吩咐廚房多包幾種餡兒的。”

    “是。”桑璞忍著笑退了出去。

    ※※※※

    桓鬱總算是猜錯了一次。

    暗衛們遲遲不歸,的確是一直沒有拿到蕭姵的回信,原因卻並非是蕭姵忙於應酬沒有時間回信。

    兩人湊合著在茉花村過了年。

    直到正月初六,丁裏正才從弱水城回來。

    蕭姵和花曉寒為了表示對村民們感謝,足足準備了一整船的各種土儀。

    下船後又雇了十幾輛馬車,這才把人和貨物都送回了村裏。

    倆暗衛白吃白住了好幾日,哪裏好意思幹站著不動。

    幫著卸了車,又幫忙將土儀分送到各家各戶,這才等到了和丁裏正單獨說話的機會。

    丁裏正嗬嗬笑著從懷中掏出兩封信“二位久等了,這便是郡主和三少夫人的親筆書信,煩勞二位送到兩位公子手中。”

    先出發的暗衛沒有受到桓鬱的特別囑咐,道謝之後便接過了書信。

    後出發的暗衛則問道“丁裏正,郡主和三少夫人一切可好?”

    丁裏正目光微微閃了閃。

    郡主和三少夫人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尤其是郡主,分明隻有四個月的身孕,肚子卻比酒窩他娘六個月的時候還明顯。

    他雖不好開口詢問,但也暗自猜測郡主大約是懷了雙生子。

    這樣的好消息若是讓兩位公子知曉,他們哪裏還能待得住?

    正是因為如此,郡主才反複交待他,不準把她和三少夫人有身孕一事說出去。

    總之一點,絕不能誤了公子們的大事。

    “兩位盡可放心,郡主和三少夫人一切都好,就是最近太忙了,畢竟是過年嘛……”

    丁裏正一邊說,一邊露出個“你們懂的”笑容。

    暗衛不好繼續追問,隻能把書信收好,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回錦國。

    當然,蕭姵最近也的確是不得閑。

    想要和魏、離兩國聯手剿匪,不是用嘴巴說說就行的,需要做的準備非常多。

    豐收自幼便隨桓鬱在軍中行走,桓老郡公麾下的將軍們他基本都認識。

    與魏國那位將軍聯絡的事情,蕭姵便交給他負責。

    豐收的腿傷還沒有痊愈,但為了早日幫蕭姵解決心頭大患,他乘車去了一趟那位將軍的營中。

    至於離國那邊,蕭姵把任務交給了一位與建平王有幾分交情的官員。

    沒過幾日魏國那邊便有了回信,那位將軍爽快地答應配合行動。

    離國那邊距離相對遠一點,但半個月之後也有了答複。

    還有弱水城的步兵,在曹錕魔鬼般的訓練下也有了十分明顯的進步。

    訓練有了成果,曹錕心裏非常高興,抽空回了一趟城主府。

    見他累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蕭姵特意讓廚房做了一桌子好菜並兩壇陳年佳釀送到他的房間。

    好酒好菜自然不能獨享,曹錕尋了花輕寒來作陪。

    抵達弱水城已經快一個月了,這還是兩人頭一回聚在一起。

    花輕寒量窄,沒喝幾杯就醉了。

    曹錕則是敞開了喝,足足喝了一壇半,也是醉得人事不省。

    護衛們將二人分別送回了房間。

    曹錕一覺睡到了第二日中午。

    迷迷糊糊間他還以為自己身處魏京,睡在自己的床上。

    “穀丘……穀丘……”他輕聲喚著小廝的名字。

    這裏當然沒有他的小廝穀丘,所以並沒有人答應他。

    曹錕有些惱了,伸出手胡亂扒拉了兩下。

    咦?

    他怎的摸到了一個毛茸茸軟乎乎的玩意兒?

    “嗷——”耳邊傳來了一聲吼叫。

    曹錕直接嚇醒了,猛地睜開眼睛。

    不等他看清楚,一隻肉乎乎的爪子直接踩在了他的臉上。

    “我滴個娘啊——”

    曹錕連滾帶爬跌下了床,把坐在他枕頭旁邊的蕭小灰也帶了下去。

    蕭小灰身手十分敏捷,輕輕一縱又跳上了床。

    一名護衛聞聲推門而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曹錕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罵道“笑個屁啊,沒見到屋裏進老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