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零二章 最後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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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蜀之地,被張獻忠洗劫後,人煙稀少,尤其是川北,搖黃十三家盤踞多年。
    經常數十裏渺無人煙。
    如果將這些兵殺了,實屬可惜。
    不過李大山也不希望將這些兵,全納入自己的軍中。
    好在他們當中,許多都是毛峰的部下,秦翼明等人本就是大明的將領。
    將降兵交給他們,或許還能成為一支不可輕視的力量。
    淘汰老弱,能回家的送回家,不能回家的就地安頓。
    反正占領渝城後,手上多了幾十萬畝田產。
    安頓幾萬人,不是個事。
    李定國麾下的降兵,暫時先隔離開來,毛峰麾下一共有兩萬多人,全部分配給秦翼明、張令和馬萬年。
    淘汰老幼後,秦翼明分了五千人,使得麾下兵馬增加到了八千。
    張令也分了七千人,麾下兵馬暴漲到了八千。
    馬萬年隻要了三千青壯,兵力增長到了一萬一千人。
    剩下的八千多人暫時編入渝州輔兵,等戰況穩定後,再行安頓。
    李大山渝州大勝的消息傳開,北培地區十幾個土司派人送來拜帖,請求麵見李大山。
    無非都是表示要擁護大興朝的統治。
    其中就包括酉陽宣撫司。
    平茶洞宣撫司。
    播洲宣慰司;
    翁水安撫司;
    等等……
    李大山一一接見,對於這些表示願意擁護大興朝的土司,他以奏折的形式,奏明朝廷。
    這些人離開時,每人還得到了“並肩王”的賞賜。
    五十箱海峽島土特產以及一千兩銀子。
    用李大山的話來說,這些禮物,並肩王早就給你們準備好了。
    土司使者,紛紛道謝。
    土司們拿到這些神奇的禮品後,才知道,並肩王賞賜的可是重金難求的沐浴皂、大陳釀、以及鯨魚肉,袋鼠肉等等。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隻聽過,沒有用過的東西。
    一包海峽牌,在巴蜀地區,千金難換。
    並肩王給他們賞賜了一箱。
    秦良玉得知渝州大勝,親自前來渝州拜訪李大山,有她斡旋,加上李大山恩威並施。
    川南全境歸順。
    而張獻忠攻占川南後,二十萬主力攻打成都府,成都府總兵劉佳允率領軍民拚死抵抗。
    蜀王朱至澍,讓王府侍衛嚴蘭貞率領三百衛士,抬出三百萬金銀,犒賞三軍。
    每個士兵竟然拿到了五十兩賞銀。
    巡按使劉之渤等人,紛紛率領民壯加入。
    城中軍民,萬眾一心。
    張獻忠久攻不下,傷亡慘重,之後佯裝撤走。
    城內軍民歡欣鼓舞,以為張獻忠要撤走時,到了半夜,張獻忠派人偷偷在城牆外側挖掘坑道。
    後以火藥埋入坑道內。
    伴隨著一聲霹靂巨響。
    城門瞬間崩塌。
    二十萬大西軍殺入城內,守軍奮起抵抗,拚死不退。
    雙方在大街小巷中,展開激烈廝殺。
    三天後守軍寡不敵眾,全軍覆沒。
    劉允佳戰死,蜀王投井自殺,蜀王世子被俘。
    四川巡按使劉之渤、建昌兵備簽事,劉士鬥,川南兵備副使陳旗赤四川簽事張孔教全部死在戰場上。
    極其慘烈。
    張獻忠進城後,勃然大怒,大開殺戒。
    被俘虜的軍民幾乎全部斬殺殆盡。
    “川西人既然不歡迎朕,那朕便讓川西血流成河。”張獻忠怒視著天空,眼底浮現出屍山血海。
    “傳令,讓給士兵放假三天,城裏不許留下一隻雞,一條狗,一隻活著的老鼠。”
    他瘋了。
    曆史上對於張獻忠屠川,雖有誇大,但川西人口銳減,和他脫不了幹係。
    “皇上,不可啊,百姓是川西的根基,如果將人全殺了,咱們就無法立足了,劉佳雲和蜀王朱至澍等人都已伏誅,當務之急是安撫城中軍民,切不可再造殺戮了。”左丞相徐以顯連忙勸導。
    大軍進城後,連續殺了兩天,兩萬投降的軍民,以及俘虜被屠戮殆盡。
    成都府有人口五十萬,如果全殺了,隻怕會遭天譴。
    曆史上,徐以顯是在嶽州落水身亡,但因為唐學誌介入的原因,張獻忠直接到了川西。
    反而讓徐以顯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右丞相汪兆齡的意見和徐以顯難得一致:“皇上,徐大人的話不無道理,我若想在川西站穩腳跟,須安撫城中百姓,蜀王和總兵劉佳允皆以伏誅,城中軍民已沒了主心骨,正是吾皇收複民心之時。”
    艾能奇、劉文秀等人紛紛求情。
    張獻忠怒火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傳令,大軍立即向西推進,但凡有抵抗者,一律屠城;違令者,殺無赦!”
    成都府的危及暫時解除,然而,城中軍民卻不知道,更大的危及即將來臨。.
    張獻忠抵達川西後,逐漸喪失了心智,與部下離心離德。
    不久後,大軍向西進發。
    一部分兵馬留在成都府,繼續征討其他尚未歸順的地區。
    因為殺戮太重,導致川西的文人,學者奮起反抗。
    他們號召百姓加入,到處襲擊大西軍的士兵。
    這更加激起了張獻忠的怒火。
    “該死的川西人,傳我命令,立即將川西的讀書人,全部殺光!”
    唰唰唰!
    一時間,川西大地,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所有人都殺紅了眼。
    士兵進入鄉間,見人就砍,完全喪失了人性和理智。
    大西軍的士兵,變成了洪水猛獸。
    他們就像一群惡魔,衝向人群。
    徐以顯和汪兆齡等人覲見勸阻時,張獻忠反而變本加厲,就連徐以顯等人都遭到了斥責。
    局勢逐漸變得不可控。
    屠殺富人、讀書人以及百姓的同時,張獻忠的士兵從這些人家中搶回了無數金銀。
    成都府的糧食,金銀堆積成山。
    同年,艾能奇和劉文秀攻占川西全境。
    屠殺讀書人的政令,也蔓延到了川西全境。
    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白色恐怖之中。
    這也遭到了更多人的反抗。
    張獻忠大西政權,逐漸進入了死循環。
    他們由原先的農民軍,變成了洪水猛獸和惡魔,百姓紛紛拿起武器反抗。
    屠殺的越激烈,反抗的越厲害。
    最終,殺戮蔓延到了成都府,一時間,哀嚎遍地,整座城池猶如人間煉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