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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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芝加哥寫日記的二三事!
沒有人會對他人的落難表示同情,因為他們更願意從嘲諷裏的得到快樂。
尤其是當富人,包括所有比他們所在層次稍微高一點的,就像是對於貧民而言中產階級就是富人,而對於中產階級,那些億萬富翁才是富人。
當這些他們眼中的富人蒙難,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麽原因,這些人都會抱以最誠懇,也是最樸實的惡意。
他們會編排無數的理由告訴別人,那個人當年怎麽怎麽樣,才會落得如今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沒有會去在意,羅本當年也是一步步走上來的,他當年也是南區的孩子,更是公立高中被欺淩的對象。
人們隻會在意,羅本考上了芝加哥大學後,搬離了南區這片土地,逃離了這片他們沒能離開的泥沼。
所以,當羅本死後,曾經的同事開始幸災樂禍,曾經的部下開始編排羅本如何不是,曾經將他視作偶像的南區人,開始傳播各種言論。
‘羅本是某個地下老大的馬前卒’
‘羅本是靠給某個白佬做髒活的’
‘羅本是因為他那份華裔血統才能起來的’
‘’
如此這般的言論數不勝數,沒有人在乎他死去的真相,甚至連那些cd的人也一樣,草率的用‘羅本自己跑到了幫派衝突的地點’這樣敷衍的話結束了調查。
對於搬到51街,那年剛滿十一歲的羅昂來說,當時那些不停貫入耳朵的惡心言論,那些嘲笑的眼光,那些肆意編排的話題,充分的告訴了他一個真相。
‘hellithereole’
他人,即地獄!
深吸一口氣,將思緒衝過去的日子掙脫出來,羅昂靜靜的看著樓外景色。
這些不堪的回憶,終究已經過去,自己沒有必要,也不能沉浸在其中。
羅昂在心裏,給自己默默的打了個氣,至少如今沒有那些煩人的聲音了不是麽?
念及至此,羅昂微微一笑,開始思索自己此前的行為,會給他帶來什麽樣的後果,那有些地方他沒有做到位。
就在他閉目養神的時候,希克斯熟悉的聲音響起“嘿,萊昂!我用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說說!”
羅昂奇怪的看著一路跑過來,滿頭大汗的希克斯道“怎麽了?”
希克斯摸了摸臉上的汗,湊到他旁邊道“我剛剛聽說,體育館突然被橄欖球隊征用了,說是打算為了接下來的比賽,進行賽前訓練。”
羅昂將身子坐正,敲了敲桌子問道“要是我沒記錯,學校橄欖球隊參加的比賽,是間隔兩周打一次,對吧。”
“是的”
羅昂再次問道“是不是橄欖球隊的教練突然要求的?”
希克斯驚訝的看著他道“哇喔,萊昂你的想法太詭異了,居然這都能猜出來!”
羅昂搖了搖頭,輕聲道“橄欖球隊的教練叫做威拉頓,威拉頓·艾迪”
希克斯想了一會兒,吃驚的道“你是說教練威拉頓,已經知道了喬納森打算和你去體育館解決問題,所以特意把體育館占用,讓你們沒辦法再去?”
羅昂點點頭,“喬納森·艾迪,是橄欖球隊教練的兒子,看來是擔心自己兒子吃虧,所以打算把這件事拖過去,隻要喬納森不犯傻,過幾天就沒人記得這件事了”
沒等羅昂說完,喬納森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食堂門口,他的視線掃過一圈,找到靠窗坐著的羅昂,快步的走近幾步喊道“嘿,萊昂,今天是你運氣好,讓你躲過一次,等到明天我們再去體育館見麵,到時候你可別嚇跑了!”
沒有理會喬納森的威脅,羅昂苦惱的摸了摸下巴,看來這頭蠢熊還沒明白,今天是他的那個教練父親,在幫助他,免得他在別人麵前丟臉。
按照那位教練的做法,過幾天這件事就會過去,可惜喬納森現在的行為,就是給火上澆油,讓本該消寂下去的關注,徒然又上升了一個階段。
看著食堂裏麵,議論紛紛的樣子,羅昂就知道自己和喬納森這點破事,那是真的要全校聞名了。
果真是頭蠢貨!
羅昂在心裏暗罵兩句,叫上希克斯一起找到,已經到學校的德安東尼,吃了一頓不豐盛,但是夠填飽肚子的午餐。
剩下的時間,羅昂就在快樂的學習當中度過,。
對於他來說,一切能夠增加自身能力的事物,都是愉悅的,而最簡單直接的學習,更是在他口中從來不是痛苦的,而是讓內心充滿快樂。
很快,就到了放學的時間,羅昂將手上的書本放下,還給黑人老大媽斯蒂芬,緩步走出圖書館,來到熱鬧到讓他覺得煩躁的校園裏。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他叫上正打的開心的德安東尼,對著希克斯比了個再見的手勢,向著家的方向而去。
在放學的十字路口上,他見到了一個身穿凱夫拉爾背心的黑人和他的白人女搭檔,兩人正坐在車裏,吃著甜甜圈喝著咖啡。
哦,是對olice的俚語叫法。
用羅昂老爸的說法,就是南區的黑人經常被用棍子打,時間久了就用警棍‘caer’的縮寫,來形容這些人了。
當然,能夠這麽快流傳開來,也是因為這個叫法確實簡單順口,對於普通人來說,‘olice’這個稱呼,就有些過於正式化,對於一切喜歡簡單明了的阿美利堅人來說,太不友好了。
那兩個黑白配的應該沒在意羅昂的視線,自顧自的交談起來,身形壯碩的黑人對搭檔疑惑的問道“伯吉斯,你知道最近d裏麵傳聞的,那個消息麽?”
白人女搭檔喝了一口手裏的咖啡,不在意的道“你說的是哪個?那你知道的芝加哥警署裏麵,最不少見的就是各種傳聞。”
黑人巡警刻意低聲道“就是那個有名的灰色那個亨利·博伊特已經從監獄裏出來了傳聞上麵打算讓他接手”
羅昂本來隻是下意識的打聽消息,卻沒想到聽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名‘博伊特’這個人會是那個曾經野蠻的闖進他家裏,指著自己說‘我就是警署’的人麽?
那個人居然進了監獄?
現在又好像已經出來了,而芝加哥警署的上層,有意讓他再次回到隊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