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汪先生大笑。“你說得也有道理。懂太多的人也很麻煩。不過，任上校要是不明白這其中的重大幹係，他也幹不好這件事情。恐怕會有負重托。這個計劃已經得到廣泛的支持，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也不會再多他一個。”

    任天翔到了現在實在忍不住了。“司令，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什麽大計劃？什麽廣泛支持？汪先生，如果你真是上麵來的，難道就不能說清楚一些嗎？我任天翔雖然文化水平不是很高，但我絕對忠於……”

    他剛想說下去，話頭又讓汪先生打斷了。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這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計劃。已經得到了上層階級最廣泛的支持。隻是知道的人比較少而已！任上校，這可是你的榮幸，能夠在有生之年得到了解。可惜，這計劃最關鍵的一環，鴻蒙實驗室卻毀在了你的手中！你知道鴻蒙實驗室花了多少心血，多少資本才建立起來嗎？你知道你毀了多少財富嗎？！”

    “我……”

    “你不知道！”汪先生憤怒咆哮。“不過你運氣還不錯。實驗數據大部分早就已經傳到另一個實驗室備份了起來。還不至於無法彌補，現在最關鍵的就看‘超級戰士’計劃能做到什麽程度了。你說的那個釋小心能夠完成超級戰士計劃，我原本是執懷疑態度的。既然嚴司令力保你，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出什麽差錯，你就萬死難辭其究。我會把你，還有所有和你有關的人，全部錯骨揚灰！”

    任天翔聽得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麽東西。禍不及妻兒，這個人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嚴司令為什麽不站出來阻止？現在到底是什麽時代？難道自己以往的認知全部都錯了嗎？

    世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這個汪先生怎麽可以這麽做？又怎麽敢這麽做？

    但他現在不敢說話，他怕說出一些不協調的話來之後汪先生最後一句話就會應驗，任天翔看得出來嚴司令表情一直沒有變化，這意味著這個汪先生無論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嚴司令都無法再阻止他。

    任天翔已經從其中嗅到了恐怖的味道。原本就算把他軍法從事，他也不至於會嗅到恐怖，可現在就有了這種感覺。

    “我……我……”他想盡量把自己代入正常的角色之中。就當這是上級在給他下命令，而不是什麽該死的錯覺，身上一個軍人他隻需要遵令行事就可以了，哪有問這麽多為什麽的。

    “好。我明白了。釋小心那邊已經承諾超級戰士計劃不會有什麽問題。這兩天就會有一份完整的報告逞上來，另外，他說已經準備好了藥物樣品，很快就能展開實驗。到時候成與不成，就看實驗結果了。”

    “哦？這麽快？”這汪先生似乎覺得相當出乎意料之外，“西方那邊研究了十多年，勉強能夠利用病毒原理提升人體潛能，製造出來的超級戰士擁有三倍於正常人類的體能和五個百分點的腦力提升，但缺陷明顯，還需要定期用藥物維持以防止病毒擴散，他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

    “是的。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我任天翔或許不是專家，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那個釋小心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而且是有真本事的人。”

    “好。”

    汪先生緩緩點頭，說到現在他似乎才剛剛覺得稍有滿意了。隨後像打發蒼蠅一樣朝任上校揮了揮手。任上校還沒反應過來，嚴司令朝他打了個眼神，示意他快點離開。

    任上校再也沒有停留，起身就走，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古時候那些在衙門當差的衙役，大老爺揮揮手就能把他像打發一條狗一樣打發走。這個汪先生他很不喜歡，無論是他的行為舉止，還是他的眼神，他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望著他的時候那眼神甚至不像一個上級在看下級，而像一種高等生物在看低等生物。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在這汪先生的眼前，仿佛他才是人類，而任上校自己就像某種類似於家畜，老鼠這種角色。

    由始至終，這汪先生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任上校甚至不知道這汪先生到底是哪裏來的。一切都隻能憑猜測，可猜來猜去，又覺得不對。

    “超級戰士計劃絕不是表麵上這麽簡單。他們要培養的不是什麽超級戰士……這好像完全是為了他們另一個所謂的大計劃服務的東西。我是不是在做什麽壞事？要不要提醒一下釋小心他們呢？”

    任上校從司令的小樓高開，徑自坐進了來時的車裏，一路都在想著這個問題，又拿不定主意，越想下去，那種恐怖的味道越發明顯，越感覺自己並不是在執行一個正常的任務。

    這個任務絕對不正常。

    他的手心捏得發白，渾身忍不住顫抖，以他長年訓練出來的體格和心理素質，原本就算麵對槍林彈雨也不至於會這樣，可如今這仿佛心靈深處什麽東西被觸動了引發的自然反應，讓他難以適應。

    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拿出手機撥通了釋小心的電話。

    “釋小心。我是任天翔。你們的報告準備得怎麽樣了？還有你答應的超級戰士計劃的成果……”

    “原來是任上校，沒問題。報告已經準備好了。最遲明天下午就能送到你手裏。”釋小心淡定的回答他。隨後咦了一聲。“你現在身體不舒服嗎？”

    “你怎麽知道？”

    “我聽到你的喘息聲有些不太對。好像碰上了什麽很緊張的事情？”

    “無妨，隻是一些小事。可能最近天氣有些涼，感冒了吧。”任天翔隨便找了個借口回答他，然後馬上轉移了話題。“你記住那個超級戰士計劃一定要做好。否則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我明白。你應該是受到了很大壓力了。做為朋友我真是很抱歉，實驗室的事情責任在我們。我會盡量彌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