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童話中的愛情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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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x發愣隻是一瞬間,薩姆飛快地築起一道如同凝膠般的魔法護盾,稍稍阻滯了火焰射線。

    可也僅僅是阻滯而已,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火焰射線還是在向前進,高溫讓魔法護盾不停地扭曲變形,幾乎是不到兩秒鍾那層匆匆施展的魔法護盾就被擊破,薩姆拽起身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阿普裏爾擋在自己麵前,他卻轉身向那個依然停留在房間裏的紫色橢圓形大洞跑去。

    “那是空間隧道,他要是爬進去就能立即逃到另一個地方,你就抓不到了。”

    房間裏詭異地出現了第四個人的聲音王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這種情況我早就想到了。”

    “血族形態!”

    王棟的皮膚瞬間變得蒼白,在阿普裏爾淒慘的慘叫聲中,王棟化出一道殘影向薩姆奔去。

    一切都慢了下來,薩姆奔跑的動作就像電影裏的慢動作,動作變成了一下下的,就在王棟的血族尖銳指甲紮進了他的背心,薩姆才緩緩地抓過頭,麵孔剛剛出現驚疑就變成了痛苦。

    鋒利的指甲就像捅破了一層紙,輕輕一攪動,就聽見“哢擦”一聲,脊椎骨變成了一堆碎骨頭,再往前,似乎刺破了某個正在跳動的物體,強烈的液體壓力把王棟的手指從薩姆的身體中擠壓出來。

    “噗!”地一道鮮血飆射出來,射了王棟滿身都是。

    這股血液中充滿了力量,就像是一桌豐盛的美味在誘惑王棟。

    口中長出尖銳的獠牙,王棟張開口,對準薩姆的喉嚨咬下。

    鮮血不再他的傷口中流出,血族獠牙強行從頸部動脈吸走了血液,薩姆的皮膚迅速地從紅變成了白,眼睛中的生命之光越來越弱。

    “血族……”

    這是薩姆死前說出的最後一個詞,在吸食完他的血液後,王棟把薩姆的屍體扔到還在燃燒的阿普裏爾身上,讓大火焚毀被血族吸食的痕跡。

    重新轉變回人類後,王棟的臉被大火照得紅彤彤的,一點也沒有血族那種病態的蒼白。

    空中逐漸浮現一個半透明的身影,雪白的秀發之下是一對精致到完美的臉蛋,重新回歸神國後的伊莎貝拉似乎在外貌上也有了少許變化,原本就大的眼睛變得更大,眼角微微有些上翹,用地球人的話說就是“鳳眼”。

    一種隻有在上位者,比如武則天、關羽身上才出現過的霸氣之眼。

    女神的身影飄到王棟身旁,歎了口氣道:“血族之所以隻能生活在陰影中就是因為他們的能力太過於違反人道,我擔心你迷戀上這樣的能力,總是讓自己處於血族狀態。”

    王棟笑了笑道:“人之所以成為人就是因為他們能駕馭各種工具,放心好了,比這還強大的能力我都見過,不會太過於迷戀的,倒是你,旁觀了我的戰鬥是不是應該放心了?”

    虛幻的影子對準王棟的嘴唇輕輕一點,雖然嘴唇上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但王棟心中卻覺得暖暖的,好像伊莎貝拉就在自己身旁。

    手輕輕從伊莎貝拉的身體中拂過,王棟帶著一絲貪婪的語調問道:“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接觸你的身體,哪怕隻是抱抱都好。”

    伊莎貝拉瓊鼻一翹,道:“哼!抱了就會想摸,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過也快了,我馬上就要從微弱神恢複成中等神了,到了那個時候我每隔幾天就能投影出一個帶著實體的身軀來到永恒大陸,哎呀,不能跟你多說了,再不去看彼得我的投影體就要消散了。”

    說完,女神的身體向地麵沉去,阿什莉現在正抱著彼得待在地下室中,在伊莎貝拉降臨的時候王棟就告訴過她了,要不是女神大人要確定自己的丈夫不會有事恐怕早就去看女兒了。

    待伊莎貝拉走過,王棟向花園中投去一瞥,原本還剩下的幾個魔法師和騎士已經完全被訓練有素的獸人戰士控製住,

    王棟伸出一根手指對準還在燃燒的阿普裏爾,一道水流激射而出衝入到阿普裏爾身上,很快就把正在燃燒的火焰給澆滅了。

    有時不得不感慨人類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阿普裏爾那已經焦黑的身體竟然還在抽搐,被大火燒壞的聲帶當然說不出話了,瞎了的眼睛當然也看不見東西,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身邊有人,虛弱地抬起一隻手,似乎想要求救。

    王棟把自己手指上的傷口擠開,一道粘稠的血線從傷口中滴下,落到阿普裏爾焦黑的皮膚上。

    “放心,我就救你的,不過,你應該不會感謝我……”

    “細胞級重構第二階段,終結者t5000”

    在阿普裏爾的頭部,焦黑的皮膚飛快地變回肉色,一張張翻起的黑皮脫落,裏麵重新長出了新的皮膚,原本黑黑的眼眶竟然又奇跡般的出現了眼球,喉嚨裏除了“謔謔”的聲外,又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你……惡魔……”

    “我這個惡魔在救你。”王棟翻了個白眼,道:“哎呀,我忘記了,現在我應該能控製你了,你怎麽能叫我惡魔呢?你應該說主人,我最偉大,最親愛的主人。”

    如此惡習的話瞬間讓阿普裏爾滿頭青筋暴突,他鼓著眼,似乎要用力憋住什麽,可最終嘴巴還是張開。

    “主人,我最偉大,最親愛的主人……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麽!”

    “細胞級重構,”王棟聳聳肩道:“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隻要知道你會全身心的服從我,聽我的話就對了,不過似乎出了一些問題,你壞死的細胞太多了,沒法直接利用你原本的生物材料來進行重構,恐怕隻能讓你的頭暫時活著,不過也足夠了,我隻需要知道你的大陸銀行存單在哪就足夠了。”

    “做夢去吧,我死也不會說的,唔……不要……唔……在溪穀村一個叫賈巴裏的農民家,他一家人已經被我殺死了,存單就在那個小孩床下的一個金屬巷子裏,唔……我怎麽不能控製我自己……啊!我的錢……我最後的東西……嗚嗚……”

    讓王棟奇怪的是,阿普裏爾沒有為自己即將死去而哭泣,反而是說出錢後嚎號大哭起來,雖然淚腺損壞了而流不出眼淚,但王棟覺得他是真的傷心了。

    “錢就對你那麽重要?你就不求求我,讓我想辦法救你?像你這種貪財好色的家夥也不是也怕死嗎?”

    “死?我很多年前就死了。”焦黑的身體上,一個沒有任何燒焦痕跡的頭顱怎麽看怎麽詭異。

    王棟也好奇起來了,坐到阿普裏爾身旁,道:“看樣子你也是有個一肚子心事的人,這樣吧,把你的秘密說出來,免得到了冥界也感到壓抑。”

    阿普裏爾的秘密說起來有些屈辱,他原本隻是個鐵匠的兒子,在送一批打製好的刀劍去城主府的時候,憑借當初還算英俊的外表和城主的女兒勾搭上了,然後還夢幻般地從未了城主的女婿。

    這簡直就是灰姑娘故事的男性版本,但用阿普裏爾的話來說,這卻是噩夢的開始。

    很快,阿普裏爾發現自己的妻子隻要對長得英俊點的男子就沒有什麽抵抗力,他的臥室裏經常會發現不是他的內褲、襪子,尺寸不對的皮鞋,有的時候,他辦完公事提前回家,都能聽見衣櫃裏男人的粗重呼吸聲。

    阿普裏爾很多次想要離婚,放棄這段婚姻,但和城主女兒帶來的優越生活讓他無法放棄,他想要找自己的嶽父讓妻子收斂一些,至少不要帶別的男人到自己的臥室裏。

    但換來的隻是嶽父的羞辱,他當初找阿普裏爾做女婿的原因就是因為阿普裏爾不是出生貴族,知道妻子的放蕩行徑後也沒有辦法威脅他們。

    發現現實殘酷後的阿普裏爾把對婚姻的美好向往轉變到了女色、金錢、權利的追求上,阿普裏爾不管自己的妻子,那麽妻子也沒有管阿普裏爾,兩個人倒也處在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之中。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看自己戴綠帽子嗎?我是在等薩爾那個老鬼死掉,嘿嘿,他一死我就立即把麗麗可那個賤人的情夫全都折磨死了,我是讓她親眼看看到那些野男人是怎麽被我的儈子手一刀刀切成肉片,她最喜歡的地方被我炸成了肉卷拿去喂狗,她也是痛苦,我越是高興!”

    王棟倒有些同情阿普裏爾,天天被人戴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雖然他的手段激烈了一些,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既然這麽恨你老婆,幹脆一刀捅死她算了。”

    阿普裏爾說道這裏,聲音變得尖銳起來,“我才不要她這麽痛快地死掉,我著折磨死她的情夫後故意放鬆了對她的看管,我知道這個賤人肯定按捺不住寂寞,會繼續偷人,然後我就繼續把她的情夫抓起來,繼續讓她看著折磨,她偷一個,我就讓她痛苦一次,哇哈哈……”

    “這家夥已經變態了,”王棟想到,看了一眼阿普裏爾,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滿足過後的潮紅,似乎獲得了某種快感,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心裏上的滿足比上的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