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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憂打定了主意之後,心下稍定。
現在她雖然沒有被葉良辰完全控製住,卻還不能走,要想辦法從葉良辰身上得到解藥,最好還能再從這對男女身上討一筆他們坑害自己的利息,然後她才會離開。
葉無憂,還從來沒吃過啞巴虧。
葉無憂將自己要做的事理明白之後,就小心翼翼地將那枚小藥丸包了起來,然後放進了自己荷包裏一個裝話梅的小瓷瓶最裏麵,嚴密地藏好。
藏好之後,葉無憂便回到了床上,倚著床頭,擺出一副病美人的樣子,開始盤算著怎麽給葉良辰和廖婉娘報複回來。
盤算了一通要怎麽報複葉良辰和廖婉娘之後,葉無憂思緒又開始不受控製地想別的。
謝雲清和東南棻,不知道他們兩個怎麽樣了?雖然分開之前剛剛跟謝雲清吵了一回架,但葉無憂早就已經習慣了謝雲清的濫好心,現在有更加緊張的事,他們有分歧也不是一回兩回,她早就忘了和他的矛盾。
先前自己讓謝雲清通知東南棻等她,可是一離開就再也沒有回去,不知道這兩個人有沒有出來找她?如果出來找她了,可曾看到她留下的布條,明白上麵的暗示?
是的,葉無憂用自己的絹帕,在上麵寫了一個“安”字,其實是有自己的用心的。
她寫的,並不是“安”,而是廖婉娘的名字。
“宀”的左邊故意寫的很長,其實並不是“宀”,而是“廖婉娘”的“廖”字上麵“廣”的變形。
至於下半部分的“女”字,她也可以寫的向右偏,這個“女”字在“婉娘”兩個字中是共有的部分,一個字拆成兩半,合起來指向的是廖婉娘其人。
謝雲清知道自己和天盡教有關係,她又暗示了天盡教餘孽廖婉娘,若是用心,肯定能夠猜出來的吧?
葉無憂心裏想著。原本她留下那個字,隻是想著廖婉娘既然無恥地偷走了她的功法要挾她,能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她有備無患。
卻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用上了。
隻是,謝雲清他,真的能夠想到這一點嗎?他雖然知道自己和天盡教有關係,但對謝雲清的腦子,葉無憂還真不怎麽相信。
他猜不出來也不要緊,不是還有,還有,謝朗的嗎?
實在不行,他們就拿去牢裏,問謝朗嘛。他肯定知道。
就是不知道,現在謝朗是怎麽個情況?
先前在別院裏聽到燕榮等人說豫州知府方興榮要對謝朗不利,她和謝雲清都是聽到了的。不知現在謝雲清可將消息帶給謝朗了?或是燕榮等人告訴謝朗了嗎?謝朗他,可知道自己現在正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
葉無憂心裏天馬行空地想到了這裏,竟突然發現,她還是挺關心謝朗的。
那個給了她一半生命、該被她,叫做父親的人,陰險狡詐別有心思,十六年來從來沒對她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葉無憂該是討厭他的。但是,但是在他去娘的墳前認錯之前,他還不能有事。
沒錯,她之所以對謝朗有關心的情緒,隻是想他現在還有點用處,可以幫她脫困罷了。如果這次他救了她,她就將他去娘的墳前,讓娘再看看這個負心人。在他向母親磕頭告罪之前,他還不能因為別的原因死了。僅此而已。
葉無憂輕輕握了握拳,告訴自己。
這樣顛來倒去地想了一圈,時間卻好像並沒有過去多久。至少,自己這裏是並沒有覺得時間過得多麽快,因為,葉良辰和廖婉娘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葉無憂無奈,又因為葉良辰身上還幹係著自己中的毒的解藥,也隻好繼續等。一邊等,一邊心裏腹誹著那兩人的拖延。
又百無聊賴地等了許久,樓下總算傳開了兩道比較輕的腳步聲。
葉無憂聽出來,這腳步聲是葉良辰和廖婉娘一對男女的。
她立即強行運轉內力,上丹田的位置馬上疼了起來。
葉無憂蹙著眉,輕輕地去柔眉心,一張清美的臉上,也因為疼痛迅速褪去了血色,變得蒼白無比,很是淒涼。
葉良辰大踏步地走到門前,打開了房門時,看到的就是美人蒼白著一張小臉,手捂著額頭,無力地倚靠在床上,嬌弱無比的模樣。
看來,是自己的藥丸起效果了。
葉良辰興奮地想著,來到了床前,細細端詳葉無憂痛苦的模樣。
看到這個陰險歹毒的家夥靠近,葉無憂都不用偽裝,立即從身到心滿滿地流露出了一副毫不遮掩的厭惡來。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葉無憂一隻手緊緊按著額頭上丹田的位置,聲音虛弱地質問葉良辰,一副難以忍受痛苦的模樣。
葉良辰滿意地欣賞著葉無憂情態,麵上笑嘻嘻的“表妹,走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吃了藥,不宜妄動內力,不然,對你的根基會有損傷的。若是過了三十日你還拿不到解藥,你這身功夫啊,”
說到這裏,葉良辰想到葉無憂小小年紀就有那樣出色的內力和招式,半是惋惜半是裝腔作勢地長歎了一口氣,眼中卻是怎麽也遮掩不住的妒忌和幸災樂禍“你這一身功力啊,恐怕就要被廢掉了。”
這毒沒有解藥會使自己的內力被廢掉?
縱然葉無憂早就知道葉良辰不安好心,但是她以前一直以為葉良辰給自己下毒隻是想要控製住她。
然而看到葉良辰眼睛裏的貪婪和毫不掩飾的,葉無憂才發現自己想錯了。葉良辰此人,他是想要廢掉她的內力,然後讓她任由他擺布!
好歹毒的心腸。葉無憂恨恨想道,這個葉良辰肯定巴不得她中毒越來越深。他不隻是想要控製住她,看來他還,想要廢了他的武功。
你想得倒美。葉無憂咬牙切齒地想道,等到她內力恢複了,她一定將葉良辰吊起來狠狠抽一頓,然後廢掉他的內力和根基,把他想對自己做的惡,在他身上全都重新做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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