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火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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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角都背後鑽出的是四個麵具怪物,全漆黑,隻有麵部的位置有著一個詭秘的麵具,看上去毛茸茸的,但是風森正輝卻知道,那些漆黑的“毛發”其實就是被異化的血管,這些麵具怪物都是被地怨虞所改造的生命。

    在大蛇丸的不屍轉生出現前,風森正輝覺得地怨虞就是最接近大蛇丸所理想的長生秘術,隻要不斷掠奪他人的心髒,新鮮的活力就會充斥全,角都年過九十都有著令人畏懼的強大戰鬥力,可見地怨虞的強大。

    要說不屍轉生唯一勝過地怨虞的地方,可能就是它的載體是精神,比依靠真實心髒的地怨虞還要詭秘,但考慮到不屍轉生對於精神的損傷,以及數年就要更換一次的代價,說不好地怨虞與不屍轉生的長生方法哪個更好,隻能說各有優劣,看自己的選擇。

    然而,不論是不屍轉生還是地怨虞,在風森正輝的眼裏都是充滿罪惡的,他覺得對於生命要有著基本的尊重,即便對方是不得不殺死的敵人,最基本的尊重都是不能失去的,而不屍轉生與地怨虞都是對生命的輕視與踐踏。

    平心而論,角都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且他沒有一個歸屬的組織,在風森正輝看過的一些小說裏,在自有能力的況下,可能會選擇把角都收作部下,就連風森正輝自己也曾經考慮過可不可以收服角都,隻是在想到地怨虞的時候,這個想法就煙消雲散了。

    如果要把角都給收服,就不得不正視他會去掠奪其他人的心髒,保證自己可以活下去,風森正輝的道德無法接受這樣的事,也無法確定角都能否與他簽訂一個雙方勉強接受的約定,所以,幹掉角都的想法仍就是優先的。

    隨著麵具怪物鑽出,角都的外衣都被撕裂,露出像是被線給縫合過的體,這是地怨虞所帶來的體異化,把他的體變作可以隨意拆解的道具,唯一聯係的就是那些黑色的血管。

    ——真不知道是什麽人創造出地怨虞這種可怕的秘術。

    風森正輝心裏默默想到,將風切緊緊握住,敵人的表現有些出乎預料,直接將四隻麵具怪物給放出來,這下子就沒法一擊就帶走五顆心髒——他原以為角都會打著報差的主意,利用自己的多重心髒給他設下陷阱,但自己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看樣子,對方是全力以赴,直接將麵具怪物全部放出,還真的是很麻煩,麵具怪物的位置不一定,要想一次帶走是不可能的,況且,角都是沒打算要讓自己近,還好,自己也有著其他準備。

    風森正輝摸了摸忍具包裏的一個東西,動作非常輕微,借著體的遮擋,角都也不可能看到,此時對方開口說道“這個就是我從村子得到的術,雖然沒法讓一代火影看一看,但是讓你——二代火影的學生——見識一下,也算是聊勝於無。”

    “直接將自己忍術暴露出來,真的好嗎?”風森正輝說,“說不定你會栽在這裏呢。”

    “嗬嗬,不用你費心,這個秘術的強大超乎你的想象。”角都冷冷一笑。

    “是嗎?”風森正輝聳了聳肩,他確定角都並不是知道自己的忍術秘密已經暴露出來,隻是采取了別的戰鬥方法,雖然沒法一擊帶走,但隻好早點出手,一旦對方聯合出擊,自己也沒法輕鬆對付。

    於是,在那句“是嗎”的尾音剛剛出口的時候,風森正輝就衝了上去,風切的表麵開始浮現出扭曲的弧度,看到這一幕,角都的瞳孔微微一縮,立即就知道風森正輝將要使用什麽樣的忍術。

    雖然不知道那個忍術的名字,但是,角都卻知道在忍界戰役的時候,風森正輝非常擅長使用一招形似空氣炮的風遁忍術,而且往往是凝聚在忍具上,在與敵人的忍具碰撞時突然釋放,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是想讓我與假麵的位置分開吧,以風森正輝的速度,隻要拉近距離的話,就可以造成瞬殺。

    種種想法在角都的心裏快速閃過,一開始他也想靠著多重心髒的未知對付風森正輝,但因為風森正輝與他的初次對決裏,表現出強大的近作戰能力,其風屬查克拉連自己的土遁術都能破開一個口子,而那個形似圓盤的風遁忍術更是直接就將體一分為二,哪怕有著多重心髒,角都也不敢輕易跟對方近,故此選擇了這種戰術——即利用假麵進行遠距離的忍術打擊,限製對方的行動,慢慢削弱。

    所以,角都早就預想對方在使用風遁的時候,自己要怎麽去應對,具火屬查克拉的麵具怪物迅速凝聚出一顆不大不小的火球,朝著風森正輝噴過去。別看這個火球不大,但其中蘊含著非常強大的查克拉,炸裂的那一瞬間,將是常人無法想象的火浪。

    風森正輝見此,露出一個果如如此的笑容,要想對付風遁的話,最佳的選擇自然就是克製風遁的火遁忍術,尤其是自己這種遠距離的風遁忍術。因此,他將自己藏著的東西從忍具包裏拿出來,猛地丟向火球。

    角都看到風森正輝丟出了什麽東西,緊接著火球在半空中就被引爆,明亮的火光頓時充斥著視野,溫度迅速上升,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就聽到一陣巨響,火浪朝著自己這邊湧了過來,讓他幾乎沒法呼吸。

    角都知道自己的火遁沒有這麽大的力量,風森正輝丟出去的東西肯定有問題,也許是油那一類可以引燃的東西,將火遁在半途中引爆,保證雙方的距離,隨即再使用風遁忍術,將增幅後的火遁給引導向自己這邊。

    風森正輝對於時機的把握簡直是天衣無縫,在高速飛行的火球前精準砸中,並且保證自己使用風遁的時候,可以將火浪引導過去,要是距離太近,即便使用風遁,驟然炸裂的火浪也沒法被牽引過去,而是直接被卷席到自上。

    ——他早就知道自己會使用火遁?

    這個念頭在角都的腦海裏一閃而逝,他無法理解,因為采取這種戰術,首先要知道的就是自己會使用火遁,可自己明明隻使用過風遁,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可以使用火遁的?

    來不及細想,角都利用讓水屬的麵具怪使用水遁阻擋撲麵而來的火浪,但是經過火風兩種屬增幅的攻擊,已經不是單純的水遁可以阻擋的——除非雙方的力量差距到達一個層次,還有可能光靠水遁就擋住複合忍術的攻擊,但是角都與風森正輝的差距並沒有那麽大。

    角都沒有辦法,隻好再添加一層土遁,替自己阻擋過衝來的高溫蒸汽,而就是這個瞬間,他感覺到一陣危機感,麵前的地麵突然炸裂,一個影從中鑽出,寒光從四麵八方集中到角都的上。

    角都靠著土遁的硬化強行撐住,但全也被劃出無數的血痕,他看到風森正輝的手裏握著圓盤狀的忍術,剛剛說出一句“你……”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風刮過,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原因很簡單,他的心髒被八分風輪給一分為二。

    當然,角都不會因此而死,但是,真正令他震驚的是他的火屬麵具怪物,突然就被一把劍給刺穿麵具,那是風森正輝,而眼前的這個人是……

    角都剛剛把目光轉移過去,就見自己麵前的風森正輝消失不見——那隻是一個影分——體跪倒在地上,雷屬的麵具怪物立即鑽入自己的體內,將心髒的活力傳遍全,他好不容易才感覺到自己恢複力氣。

    “呼,呼。”角都喘著粗氣,摸著自己那個已經失去的土屬心髒,一股寒意慢慢竄上他的背脊,風森正輝不但使用影分靠近自己,一擊破壞掉他的土屬心髒,且本體靠近另一邊,突襲掉對自己威脅最大的火屬心髒,而這一切的前提是將自己預先采取的火遁戰術給反製,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某個信息。

    ——風森正輝知道自己的報!知道地怨虞的真麵目!

    角都不敢相信,他從未將地怨虞的真麵目透露出其他人,知道的那些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親眼看到地怨虞還活著的就隻有風森正輝一個人,也就是他現在的對手,對方是從什麽地方得到地怨虞的報的。

    即便是角都這樣的忍者,在這種時候都不感到一絲驚慌,忍術的秘密就是忍者最大的生存保障,但它暴露出去的時候,自己的生存幾率就會有一定程度的下滑。雖然也有知道秘密也不會怎麽樣的人,但角都肯定不會是其中一個,多重心髒所帶來的不死就是他的最大保障,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其中。

    就在角都心裏忌憚的時候,風森正輝迅速退到沒有火浪覆蓋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氣,隻是在這個近乎封閉的空間裏,驟然引爆這麽強大的火焰,不管怎樣,仍會有一股喉嚨都被灼傷的感覺。

    隻是,風森正輝知道自己已經占據優勢,敵方的火屬與土屬的心髒都被破壞掉,失去前者,就不會給風森正輝的風遁帶來威脅,讓自己可能麵對跟角都一樣的況,而後者,則會讓角都失去保護體的方法,現在他的體跟常人一樣脆弱。

    不得不說,角都的土遁確實麻煩,自己為了一次破壞掉,注入的查克拉已經超出過去的任何一次,但從結果來看,是非常值得的,現在的角都不需要多少查克拉,隻需要普通的攻擊就可以輕鬆斬斷。

    待火浪全部被水遁給剿滅,眼前全是濃濃的高溫蒸汽,風森正輝的表麵覆蓋著一層風屬查克拉,將蒸汽盡數驅散,他微微眯起眼睛,利用感知去觀察著角都的動向,此時他就見到角都將其他兩隻麵具吸入體內,接著借著蒸汽朝自己而來。

    風森正輝看到從蒸汽裏衝出來的角都,已經完全沒有人形的樣子,大量的黑線從體內鑽出,看上去就跟那些麵具怪物沒有什麽兩樣,而這種異化體的方式,讓角都可以凝聚更多的查克拉,且體的異樣形態也令他可以做出人類無法做到的動作。

    漆黑的黑線迅速穿刺而來,密密麻麻的,封住風森正輝的閃避空間,而風森正輝隻是一如既往地奔跑著,單手執劍擋開襲來的黑線,剩下的黑線則被體表的風屬查克拉給擋開,雖然隻是擋住一瞬,卻是足以讓風森正輝趁著空隙離開。

    “跟雲隱忍者村的雷遁護甲類似的忍術嗎?”半空的角都默默看著風森正輝的反應,而他左肩的麵具迅速吐出一道空氣炮。

    ——風遁·壓害!

    淩冽的風屬查克拉朝著四麵八方炸裂,風森正輝靠著感覺到的衝擊,連續避開,上隻有衣服被劃開些口子,當他因為風遁·壓害的衝擊而閃到一邊時,一道水柱從天而降,而角都本體則使用雷遁進行增幅。

    風森正輝往後一退,躍至岩壁,大量的水堆積在地麵,隱隱約約有著電弧閃爍,他知道不能再踏入其中,否則就會被水裏帶著的雷遁給麻痹體,那時候,角都將會輕而易舉地奪走自己的心髒。

    “嗬嗬,這下子你的閃避空間和移動速度就會被限製住了吧?”角都卻是堂而皇之地站在滿是雷遁的水中,他上的地怨虞好似起到引導的作用,讓本體沒有受到雷遁的侵襲,當然,也可能是他的雷屬心髒起到的作用,畢竟,地怨虞這個秘術還是很神奇的,有風森正輝所不知道的用法也說不定。

    盡管失去兩個心髒,但角都並未因此而退卻,他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損失,內心充滿憤怒,盡管可以離去,但他更想親自奪走風森正輝的心髒!

    風森正輝一直都覺得角都是有些矛盾的人,他的理想是追求永生之道,因此保住生命是他的最大目標,但是,因為內心的戰鬥需求以及對於心髒的貪婪,讓他不會在形勢不妙的時候立即撤退,而是想要冒著風險去掠奪心髒。

    雖然在真正況危機的時候,角都肯定會選擇退讓——畢竟活著是他的首先目標——但就是因為這種心態,讓他在某些時候會抱著僥幸心理,認為自己可以贏,而結果卻不一定會像他想象的那樣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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