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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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木葉忍者村達成協議後,雲隱忍者村終於第一次表現出自己的態度,將大規模的軍隊集中在邊境。當然,三代雷影的目標並不是立即進攻雷之國,而是在正式參與忍界戰爭前的動員,因為結果的不確定,高層們都沒有將目標告訴底層的忍者。
三代雷影與高層們約定,若是在與木葉忍者村的火影的戰鬥中,結果為勝利或是平局,那他就會考慮與侵略國家聯合,但要是輸了的話,就希望高層們可以考慮一下,與木葉忍者村聯合的打算。
其實,在秋道取風言明利害,以及初步展現木葉忍者村的實力後,雲隱忍者村的高層們已經有所動搖,隻是還有些頑固分子沒有輕易答應。三代雷影雖然已經可以決定雲隱忍者村的作戰目標是誰,但不是上下一心的雲隱忍者村,在接下來的戰爭裏隻怕無法收獲最大的利益。
三代雷影多次與那些人的代表叫過來談話,盡管未能達成一致,但他感覺到對方缺少的隻是一個台階,一個可以確實說服他們答應與木葉忍者村聯合的台階,以滿足他們的臉麵與尊嚴。正因為如此,風森正輝送送來的戰鬥請帖是多麽的及時,讓三代雷影有一種心有靈犀的感覺,他或許不能決定自己是一定是勝利者,但讓自己當輸家太容易不過。
因此,雲隱忍者村的真正目標在某種程度上是已經確定的,之所以在口頭上答應大野木,純粹是打算穩住對方,在對方自以為是的踏入到戰爭中後,雲隱忍者村就會從背後狠狠的捅他一刀。
當然,三代雷影不打算在這次的戰鬥中放水,因為他要親眼確認一下,風森正輝的實力到底如何,首領之間的實力差距往往可以影響村子的決策。當年,在第一次忍界戰爭的時候,年輕的風森正輝就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的身體之強健,即便與六道仙人後裔的金角、銀角相比,也不遑多讓,但依然被對方給刺傷。
那時候,風森正輝隻不過是一個岌岌無名的人,即便有著二代火影親傳弟子的身份,與有著強大家族背景的猿飛日斬、誌村團藏、宇智波鏡、秋道取風等人都有著一定的差距。就是這麽一個平庸的,沒有任何強大血脈的家族後裔,居然在初次見麵的戰場上,就能使用短刀刺穿他的雷影護甲,刺破堅韌的皮膚,使得鮮血滲出。
而在後來的戰爭裏,風森正輝的表現一次比一次出眾,尤其是銀角斷去一臂的傲然戰績,讓三代雷影再也沒有坐住。要知道,金角、銀角如日中天的時候,可是能與年輕時的千手柱間、宇智波斑相比的人物。盡管後來隨著年歲的增長,雙方已經拉開一個明顯的差距,但一致認為二人是忍界少有的高手。
而這樣的人卻在一個年輕人身上吃了苦頭,對於一個忍者而言,失去手臂會帶來怎樣的影響,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即便用所謂的大意之類的話去掩飾,也無法完全遮住這個戰績背後的光輝。
隻可惜,在忍界戰爭後期,三代雷影幾乎沒有與風森正輝碰麵的機會,倒是他的師妹,如今的妻子索拉是經常與其碰麵,還在她的心裏留下一個無法忘懷的印象。當然,一開始隻是一種近似於對英雄人物的崇拜的情愫,因為距離以及時間的因素,這種憧憬的感情終究沒有生根發芽的餘地,而是與同門的三代雷影建立起真正的家庭。
對於二人而言,這件事也隻是一個偶爾會提起的笑談,索拉不會忘記對於風森正輝的仰慕,而三代雷影也不會因此有所芥蒂,因為他們都是經曆風雨的成年人,明白這種感情隻是一種看似接近,實則遙遠的幻象。在村子裏有對三代雷影或是索拉抱有這種感情的人不在少數,而近在咫尺的二人感情方才是現實的,是獨一無二的,不是一個遠在木葉忍者村,幾乎沒有碰麵機會的人可以動搖的。
不過,三代雷影覺得自己會認認真真的跟風森正輝一決勝負,隻怕也不全是因為村子的緣故,也有著跟那個妻子所仰慕的男人好好較量一下的小心思。再怎麽坦然無畏,三代雷影的心底裏也是有那麽一點醋意的。
索拉已經知道三代雷影此行的目的是要測試風森正輝的實力,以為將來的忍村戰略進行參考,她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對於丈夫的實力,身為枕邊人的她自然是非常清楚,作為自家老師的衣缽傳人,三代雷影完美承襲由老師所建立的忍體術體係,憑借著天生強悍的身體,連尾獸都可以鎮壓——這是在八尾與二尾的不間斷暴走中得到過證實的。
但是,此次的對手風森正輝同樣是個可怕的敵人,以一介布衣——跟那些傳承悠久的強大忍族相比,風森家族真的隻能算作是布衣出身——壓倒木葉忍者村內的那些名門,其實力肯定不隻是因為出神入化的風遁,當然,即便隻是風遁,對以雷遁為主要手段的三代雷影也是一件巨大的挑戰。
在當年與風森正輝的三次對決裏,索拉幾乎沒有占到任何便宜,除去第二次挑戰的戰績看上去好一些,其餘都稱得上是一敗塗地,將她的驕傲給打擊得體無完膚,其強大的實力以及深厚的人格魅力,是索拉對他的仰慕的因素。這一點,即便是經過二十餘年,也沒有淡化,因為她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有著跟風森正輝一模一樣的內在的人。
而仰慕歸仰慕,索拉同樣非常在意自己的丈夫,畢竟,後者才是將與她共度一生的人,他們之間甚至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那是一個身體非常健康的男孩,其勇猛好鬥與年輕的三代雷影如出一轍,三代雷影對兒子有著非常大的期望,還將隻屬於雷影的稱呼作為兒子的名字。
在趕赴邊境前,索拉詢問三代雷影是否有勝利的信心,三代雷影沉吟片刻,說“我很想說自己有著必勝的把握,但我沒辦法欺騙自己,實話說,我沒有確切的勝算。風森正輝能夠在宇智波、日向、猿飛這些強大忍者家族前脫穎而出,其實力自是非凡,根據我們搜集到的關於猿飛日斬的實力情報,大致可以估量一下風森正輝的實力。”
“他的信息真的是太少了,在第一次忍界戰爭後,就很少有他的出手記錄,我記得有傳聞說曾經刺殺一代火影,並且殺掉瀧隱忍者村所有高層的那個角都,就被他給幹掉了。”索拉說。
“嗯,這要是真的,那風森正輝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而且,據傳聞所說,那已是十多年的事情了。”三代雷影微微點頭。
這時候,有一個年輕氣盛的聲音響了起來,那是他與索拉的兒子,跟三代雷影有著一模一樣名字的艾,艾聽到父母之間的談論,就突然跑了過來,對著二人說“以父親的實力,不管是什麽樣的敵人,都肯定會輸的。連村內的尾獸都沒有辦法在父親麵前肆意妄為,那個木葉忍者村的火影有這樣的本事嗎?”
聞言,三代雷影與索拉相視一笑,兒子畢竟太年輕了,還沒有真正見識過這個世界,而且出於對父親的仰慕,讓他完全忽視其他的可能性。既然三代雷影能夠鎮壓住尾獸的暴走,那木葉忍者村的火影為什麽就不會有這樣的本事呢,況且,木葉忍者村的九尾是要強於八尾與二尾的強大尾獸,三代雷影自己都未必能夠鎮壓住九尾。
“父親承你吉言。”三代雷影走過去將兒子給抱起來,看著他的眼睛,說“這次戰鬥,父親會全力以赴,希望可以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艾對於父親可謂是信心百倍,就連三代雷影自己都未必有這樣的信心,艾對著父親說“父親,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去,我想看看父親的戰鬥。”
“這是一場秘密的戰鬥,可以帶你一起去,但不可能親眼見著你父親跟火影的戰鬥。”索拉搖搖頭,對於兒子的要求沒有完全答應。
艾抬頭看了看父親,卻見父親也是一樣的表情,便知道自己頂多就是看到父親得勝歸來的姿態,心裏不禁有些遺憾,但好歹可以離開村子,而不是在村子裏呆著,說“那就這個樣子吧。”
“好。”三代雷影哈哈大笑,雖然不能讓兒子觀摩自己與風森正輝的戰鬥,但可以讓他親眼見識一下自己對於雲隱忍者村的管理方式。在他的心裏,這個村子將來是要托付到艾的手裏的,他之所以提前將這個名字賜予給兒子,便是為了這個目的。
之後,三代雷影與妻子索拉、兒子艾,在眾多暗部的護衛之下離開雲隱忍者村,趕赴於雷之國與鐵之國的邊境線,這裏就是他與風森正輝約好戰鬥的地方。鐵之國是當年五大國共同確立的中立國,因為其強悍的實力,以及從來不介入忍者戰鬥的原則,沒有人願意去跟鐵之國發生無謂的戰爭,於是,這裏向來就被看作是中立決策的地方。
在日後的多次五影會談,基本上也是選作鐵之國作為會談的地點,在這裏,鐵之國的那些查克拉武士們不會讓忍者部隊踏入其中,即便是一村首領,頂多就是帶著兩個護衛進入,要是冒然帶兵入境,那就是在原本就有著敵人的基礎上,平白無故加上一個鐵之國,隻要是有理智的首領都不會幹這種事。
因為先前就與鐵之國的高層們打過招呼,鐵之國的武士默許風森正輝與三代雷影兩個人進入國境內,但兩方的忍者部隊必須停留在國境線外,而鐵之國將會承擔起保衛進入國境的二人安全的責任——當然,兩人之間的比試結果會不會出現死亡,就不是鐵之國的武士們可以保證的,他們頂多就是確保不會有外界因素的幹擾。
每次回想起鐵之國的準則,三代雷影就有些感慨,要是當年是在鐵之國進行和談,即便金角、銀角同樣會掀起叛亂,卻也不會有差點將雷影與火影置於死亡的險境,這裏可不會任由那兩個家夥輕易潛入,隻是當年的五大國對於這樣的中立國沒有多少信任,便沒有采取這樣的方針。
好在,在第二次的五影會談後,鐵之國便成為中立裁決的最佳場所,在風森正輝繼任火影之後,更是充分發揮鐵之國的特殊地位。現在的鐵之國雖然還是不太願意參與忍者的紛爭,在作為居中調解的一方,他們倒是十分樂意,或許也有著看忍者笑話的意思。
因為風森正輝即位後所秉持的道義以及木葉忍者村的執政方針,讓鐵之國裏的某些高層武士有些認同,若是要在五大國裏選擇一個作為合作的對象,但鐵之國很可能就會選擇木葉忍者村,而這一次的約戰便是靠著風森正輝與鐵之國上層武士的私人關係所達成的,並沒有讓很多人知道。
在告別妻兒後,三代雷影獨身進入國境線,以偽裝的身份經過守軍的承認——這也是約定的一環,這次的比試是一個秘密約定,在忍村裏也隻有某些高層和特殊的人才知道,絕不能透露出去任何信息,即便是進入鐵之國,也不能堂堂正正以三代雷影的身份,而是靠鐵之國上層武士們所給予的偽造身份,並經過精心規劃的路線到達約定的地點。
三代雷影能夠作為一村之首,或許比不上那些精銳的情報人員,但最基本的表演能力還是過關的,依照鐵之國提供的偽造身份,經過重重路徑,穿過一片樹林,來到與風森正輝約定好的地方。
這裏據說是過去鐵之國某些劍豪所比試的地方,空曠且無人煙,地麵上積著一層厚厚的白雪,天空緩緩漂落雪花,有一種宛如隔世的感覺,在那些劍豪看來,或許還帶著意境,當然,三代雷影是完全欣賞不來。
——風森正輝還沒有來嗎?
三代雷影正這麽想著,突然目光微微一凝,此時的他已經看到站立在雪地上的那個高挑人影,便是自己在尋找的風森正輝,看樣子對方早已在這裏,自己卻是過了一會才察覺到,這讓他的背脊緩緩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