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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初次嚐到了禁i果的味道。起初,我口中信誓旦旦的自製力降為負數。
取而代之,我們默契地相互吸引,彼此i誘惑,耳鬢廝磨,對身體**的認識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有種想象不到,也形容不了的刺激與心跳,是愛。
正月十七,我與雲深共同曆經心理與生理的特殊旅程後,這次旅行徹底地畫上了一個句號。
這樣看來,應該算圓滿了吧。
在返回江州的飛機上,我打開那個猶如有“封印效果”的盒子,把手機還給了他。
雲深拿過手機,“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他似乎醞釀了許久,像千言萬語匯成一句。
見他凝重模樣,在我聽來是字字斟酌。
現在,很少看到他失措的模樣,不免引我發笑,看他的態度端正,怎麽有種是“他在吃虧,我占到便宜”的感覺。
我應景地抓起他的手,緊緊握住,佯裝一臉凝重的模樣,道:“放心,雲深同誌,喬思同誌也會對你負責的。”
雲深怔然,旋即爽快地笑道:“好!”
我要咬住自己舌頭了,這禍害這兩晚把我的腰折騰得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哎!他真是得了便宜,還會賣乖。
新春剛到,江州的寒風依然凜冽,呼呼的風拍打著機場的玻璃。
雲深取好行李,與我走出關口。我還在滔滔不絕與他聊雲南之行,他微笑附和。
這時,有兩位陌生男子迎麵走到我們跟前,其中一位三十五歲上下的男子,拿出一張照片對比,用蹩腳的普通話,問道:“請問你是雲深先生嗎?”語氣頗為不客氣。
雲深點了點頭,看上去並不認識兩人。
看著這兩位男子的目光,犀利地審視著雲深,也在我身上轉了一圈,這麽直接的目光令我不快,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男子從口袋掏出一本冊子,“你好,我是香港警察張宇濤,半年前,在澳門發生了一樁失蹤命案,現在想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謝謝。”
失蹤?命案?雲深牽扯到命案?我猛地嚇了一跳,一臉緊張地看著雲深。
雲深察覺到我的異狀,輕輕捏了捏我的手心,對警察禮貌笑問:“我能先送一下我的朋友嗎?”
朋友?他刻意掩蓋我是他女朋友的事情,想來不想讓我惹上麻煩,雖然知道他的用意,但是我還是聽著不舒服。
兩位警察相視一眼,另一人用正常的普通話道:“對不起,恐怕不行,我們已經等你很多天了,希望你能配合,協助我們盡快破案。”
雲深皺了皺眉,對我揚起安撫的笑容,“抱歉,好像我不能送你回家了,我先去處理些事情,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點,我再去找你。”
“雲深?”我不舍地放開他,擔憂道。
雲深樓過我,緊緊地抱了我一下,笑道:“不用擔心,等我的消息。”
我想陪他去公安局,見雲深的樣子,去了幫不上忙不說,還會讓他為照顧我而分心,想著應該先找胡塗,先了解雲深究竟卷入了什麽麻煩事情?
雲深想送我上出租車。
我搖了搖頭,擺手道:“不用不用,這些小事我叫服務就能搞定,你快去快回。”聲音還是沒能控製好,透出一些緊張。
兩位警察看了眼我,我猜陪同張宇濤的人是江州公安,而他目光閃動,看來是認出了我,又有一點不確定。
在目送雲深離去時,我不想卻遇見了兩位熟人。
視線交匯間,一種別樣的氣氛蕩漾在時時刻刻有分離有重逢的飛機場大廳內。
她還是喜歡穿紅色,曾今如熱烈的火紅,換成此時沉澱的暗紅,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長筒靴,都市麗人的棕色卷發,清新可人的淡妝,顯得清純又不失嫵媚。
在我發現她之前,她先發現了雲深。想必是因為那位香港警察的口音,吸引了許多人視線窺探。
夏晴天表情頗為不自然地望著雲深,隨著看到他身後的我,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與我視線交錯中,探到她的目光包含驚訝、不解、迷惑,顯然沒有預想到,我與雲深還在一起吧。
陸川看我的目光,也頗為不同。
和警察並行的雲深,與晴天錯身那一瞬間,我盯著他們兩人中間的縫隙瞧。
最令我瞠目的是,正接受警察詢問的雲深,不經心間,漠視了夏晴天與陸川。
看得出,正在想心事的雲深,沒能在第一時間沒有發現晴天與陸川,可見他麵對的事情並非他的語氣透出的那樣輕巧,更是加重了我的憂心。
我微微鬆了一口氣,發現雙手不知在什麽時候緊握著,竟然會害怕了。
雲深在拐角處,還回頭不忘衝我笑了笑。
我回之一笑,夏晴天與陸川是背對於雲深,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出了我的不自然。
直到看不到雲深了,心中剛想鬆一口氣。然後,華麗發現我的處境變得更加尷尬。
我故作淡定第衝他們兩人淡然一笑,伸手推著繁重的行李,從容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喬思?”夏晴天卻開口了。
我扭頭望向她。
夏晴天盯著我說:“我們聊聊吧。”
機場二層茶餐廳,玻璃窗外,人來人往。不少旅客拿著手機打發時間。
夏晴天讓陸川幫忙去取機票,特意是支開他,看著他們恩愛模樣,聽說他們準備在今年五月份舉行結婚儀式。花了七年時間,陸川終抱得美人歸。
想到花了七年時間,我嚇了一跳,一眨眼的功夫,已過了七年了。
夏晴天捧著一杯熱咖啡,看著我的休閑打扮,餘光瞟了眼我的行李,問道:“出去旅行回來的?”
我攪拌咖啡,點了點頭。
“與……他一起。”夏晴天提到雲深的時候,語氣有點不自然,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是對‘過去’流露出的一種否定。
我默認她所說的。
夏晴天表現得很困惑,“你的事情,我的確不該多說。可是我真的搞不懂也看不懂。去年年底,你跟簡天庭訂婚鬧得滿城風雨,之後跟嚴大哥搞得不清不楚,現在我卻看見,你和雲深糾纏在一起?”
看來夏晴天還在關注我嘛,在她細數中,我沒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欠下那麽多的‘風流債’。這樣看來,現在的我在她眼中,稱得上是一隻合格的狐狸精了。
我淡笑問道:“你這是想問,我心歸何處嗎?”
夏晴天略微驚訝,蹙眉,譏諷笑道:“沒有,我隻是好奇,嚴大哥怎麽會願意出手幫你這種目中無人、飛揚跋扈、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幫我?”我聽不懂。
夏晴天冷笑了一聲,冰冷冷地說:“看來你被他蒙在鼓裏。喬思,你不覺得自己活得很窩囊嗎?”
我又哪裏得罪她,她幹嘛話裏句句帶刺,字字刺人。
“不斷在戀愛,不斷在分手,與男人勾勾搭搭,作踐自己的感情與生活,闖了禍,也不懂得體諒別人。活了這麽多年,當上了博士生,依然沒有一點進步。我確實想不通你的魅力在哪裏?真替嚴大哥不值。”
“我跟嚴非格沒有關係。”我打斷她,同樣冷聲道:“夏晴天,請你顧好自己的感情就可以了,我的事情無需你大駕費心!”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現在的我壓根沒必要聽她嘮叨質問我的生活吧。
“長得漂亮不是你的錯,可你毫無廉恥地去勾引與利用嚴大哥,你難道就不會一點心理不安嗎?做人能到做到你這樣的厚顏無恥,還真讓我大開眼界。”夏晴天雙臂環在胸前,對我采用激將法。
所謂的談談,原來是想嗬斥我,我當沒聽見,轉身去推行李,身後傳來夏晴天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喬思,你憑什麽能這樣理直氣壯?我不指望沒心肝的你能對我產生愧疚,你還沒有甩掉雲深,這一點確實讓我驚訝。”
“不過……他現在是你的什麽人?嗬嗬……地下情人嗎?你聽著,我可以原諒你與雲深當初的背叛。但煩請你有自知之明些,離嚴大哥遠一點,否者……”她維持高傲的姿態,不屑一顧的口吻。
“背叛?”我腳步一頓,打斷她道。怎麽罵我都沒有關係,可她有什麽資格去冤枉雲深?
我如她所願,重新走回來,俯視著一臉驕傲的她。
夏晴天點頭,笑道:“難道不是嗎?”態度在說一件證據確鑿的事情。
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我承認,當年的我是不太懂事,也有想阻止你與雲深交往。可是在你們短暫的戀愛期間,無論對你,還是雲深,我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我也問心無愧。”
“……”
“夏晴天你摸著自己的胸口說,你與雲深之所以會分手,難道不是由於你的不信任嗎?”
“狡辯,接著狡辯,酒店開房,房間狼藉,你刺激我,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夏晴天輕笑道。
“嗯,都是假的。”我理所當然地說。
“我親眼所見。”
“夏晴天,真悲哀,不說你了,我這麽多年都沒看透雲深!不過沒有關係了,你的未來老公是陸川,而雲深現在已變成我的男友。”我不顧夏晴天麵色鐵青,自豪地說道。
最後,還不忘添油加醋,“事情已經過去七年,再翻出來舊事重提,難道你想對我說,你現在還對我的男友念念不忘?”
“你——”夏晴天沒想到我會如此無恥。
“噢?不,我應該要謝謝你,因為你,我與雲深重逢;因為你投向陸川的懷抱,把他推到了我的身邊。讓我有機會幫他舔傷口,讓他從你布置的‘陰霾’裏走出。更讓我看清楚,當年無知的你放棄了一個多麽好男人,不過陸川也不錯,你輸了雲深卻贏得我身邊的陸川,我輸了陸川贏得了你身邊的雲深,風水輪流轉,我們不是扯平了嗎,是吧?”
夏晴天神色一變,手握緊杯子,目光冰冷,想汲取熱咖啡的溫度,更在想辦法要搓我身上的銳氣,卻未想到會被我反擊。
我莞爾道:“放心,你不能為雲深做的,我都會替他做,還有夏晴天你與陸川一定要幸福,要不然我與雲深的狼狽退出就變得沒有意義了,你說是不是啊?”晴天你還放不開啊,跟臉皮厚成牆的我鬥,功力差上一大截。
夏晴天被我刺激得直接端起咖啡,衝我的臉潑來。
我的手先一步抵在她的杯口處,把杯子死死按在桌上,這個舉動令她感到驚訝。
望著這雙大而略帶空靈的眼睛,我語氣淡淡,“請你搞清楚,雲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夏晴天你……並非無辜。”
夏晴天身子猛地一怔,望著我,“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順手拿過她桌前的咖啡,丟到垃圾桶裏,抽出紙巾擦拭手心,手心已被熱咖啡的蒸汽熏得通紅,隨手把紙巾也丟入垃圾桶中。
“沒什麽意思,不是嗎?”我悠然說道。
推著行李,走出茶餐廳,不料迎麵碰上過來的陸川,不知是不是受雲深感染,對於尷尬場景,學會了一笑置之,可是因為手心的灼熱,我的笑容頗顯猙獰。
“喬思……”陸川低聲道。
一個又一個,我心道你們有完沒完啊?轉過頭望著他,臉上已表現得相當不耐煩。
“雲深……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如果可以,不要和他在一起。”陸川說。
又是如果,我輕輕一笑,把與這兩人的過往拋在身後,“可是,沒有如果啊!”
上了出租車,想起香港警察千裏迢迢來找雲深,雲深為黑i社會工作,這水有多渾有多深?我心中沒底。
雲深的交際圈與我不同,我連忙打電話給胡塗,換來的是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消息,心中的不安正在擴大。
不會真出什麽事情來吧?
不行!不要自己嚇自己,先等消息。
我一邁入到家門,阿姨與傭人上前幫我拎行李,絮絮叨叨責備了幾句。
說近段時間,怎麽一個信都不給,訴說父母在法國的工作如何忙,她幫我向父母打馬虎眼是多麽累人的活,要知道她有多擔心之類的話。
在旅行前,我隻對阿姨說,要出去二十天左右收集作畫靈感,地方可能有點偏,讓她幫我應付父母,看來阿姨的安撫工作做得很到位,雖有微詞,見到我安然回家,也就是嘮叨兩聲。
“小姐,有沒有發現家裏有什麽不同?”
我一眼掃過,家裏好像多了些生機,“怎麽回事?”
阿姨指著花瓶裏的黃玫瑰,笑道:“這花是嚴公子每天親自過來送的,每天都換新的哦,看得出,嚴公子對小姐你很上心。”
“以後別讓他進來。”
“可嚴公子說等你回來,想要小姐好好談談呢。”
“談他個大頭鬼,我跟他沒什麽好談的,不許讓他進屋,聽見沒有,我不想見到他。”我心情有點躁,或許是被夏晴天給影響了,還雲深陷入的麻煩,也讓我感到不安。
“小姐,不許鬧脾氣,他可是幫了小姐你啊!幫你把負麵訊息全部撤下,而且強製關閉了兩個周刊雜誌。聽說周燦與王少爺的離婚也在嚴公子的勸說下得到和平的解決。要是這件事鬧太大,媒體盯著沒完沒了,小姐現在可能還是眾矢之的呢?”
“誰讓他吃飽了撐著,多管閑事的。”我皺眉,沒工夫搭理他,他還孜孜不倦地刁難我,在我麵前當好人,讓我欠他人情債,的確會用厲害手段,怪不得引夏晴天對我強烈不滿。
“看來嚴公子的好心,要被小姐當成驢肝肺了。”阿姨歎息道。
“是他看錯人,也表錯情了。”我脫下外套,看見一個包裹放在梳妝台上,“那是什麽東西?”
“前幾天,快遞公司送來的。”阿姨瞥了眼包裹,恍然道。
“什麽人寄來的?”
“不知道。”
我走到包裹麵前,是一個文件袋,挺厚實的,看上麵的地址,上麵寫著‘重要文件’四個大字。
寄件人沒有寫姓名與地址,從戳印看來,文件是本市寄出的,什麽重要文件,連備注都沒有,還搞得這麽神經?
我隨意打量了下文件包裹,隨手把文件甩入垃圾桶內。
阿姨見我這番舉動,困惑地問:“啊?小姐你還沒看呢?”
我解下在雲南買的名族風情圍巾,隨口道:“不明不白的東西,看了也沒什麽意義。”
“小姐不看,那我看了。”阿姨好奇心重,撿起快遞,拆開一瞧,我見她掏出一疊紙來。
阿姨看得迷糊,看不懂便假意咳嗽,道:“的確是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憐的包裹重新被丟棄到垃圾箱內。
阿姨幫我在衛生間放好了洗澡的熱水,糾結地看了眼垃圾箱,覺得垃圾礙眼,便拎著垃圾袋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我走到衛生間,脫掉厚重的衣服,走入放滿水的大浴缸,躺在熱水裏,渾身的肌膚得到舒展。
低頭一看,肌膚上這些痕跡,我的腦海浮現與雲深在床上坦誠相見的畫麵,臉紅心跳。
我慌忙站了起來,擦幹身體,找出最保守的圓領家居休閑裝,看著鏡子,撩過頭發,頸脖處有明顯的‘草莓’,眼神一窒,趕緊整理長頭發遮住痕跡,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感到自己明顯有些神經質了。
拿起手機,確定沒有未接電話與短信,思量再三,發了一條讓雲深報平安的訊息出去,心神還是不寧。
盯著手機,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還沒有等到雲深,卻等到了****來我家造訪的嚴非格,來找我麻煩。
敲門聲響起,穿著深紫色大衣的嚴非格站在門口處,氣質高貴,笑容滿麵,問:“采風如何?”
“上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所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謝謝!”我想心平氣和地解決,語氣忍不住還是有點衝。
“你是表達清楚了,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情。”嚴非格走了進來。
“你……那你想怎樣才能放棄?”我咬牙切齒道。
“我的人生信條中沒有‘沒有開始,就要放棄’這句話,我想娶你當老婆。”嚴非格依然是笑。
“你看上我哪裏?”絲毫不覺得我有哪裏吸引他的。
“因為喜歡。”
“恰好,我討厭你的喜歡。”我輕飄飄地說道。嚴非格這個人擺著一副比我還不可一世的態度,其實嘛,他心裏從未瞧得起任何人,把征服說得堂皇,不過是因為我拒絕過他,“請你收起對我的喜歡,因為我不喜歡。”
“那好,你告訴我,人的感情用什麽辦法能變得收放自如?”
“這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鄙夷道。
“那你等想到方法,再告訴我,這段時間隻好委屈你接受著我的喜歡。”嚴非格微微笑道:“一起吃晚飯吧。”
“我與你沒有關係,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同樣,與你也沒有晚餐!”
本無心應付他,夏晴天與阿姨的話給我提個醒。
嚴非格處理好了關於我的輿論報道,想當初老媽都沒能解決掉的事情,他一出手,輕而易舉解決了,如果他真想與我死磕了,那我豈不是被狼盯著的羊。
不過與他這樣的交談,純屬浪費唇舌,我大感頭疼,不能與他呆在一起,太傷腦力了。
忽然,嚴非格猛地抓住我。
看看,我大叫苦情,在我家,他還敢這麽囂張,身為弱女子的我又處於劣勢,隻能喊:“放手!”順道提起腳來,狠狠地踢了他一腿。
這次,嚴非格吃痛也不動,緊緊盯著我頸脖處,目光閃動。
我下意識用另一隻手捂住脖子,“看夠了沒?”
“是誰?他留下的?”嚴非格怒聲質問道,擺出不容拒絕回答的模樣,態度強硬。
你家住海邊啊!管那麽寬,我道:“我不是去采風,而是與雲深出去旅行,你滿意了,可以放手嗎?還有……”
嚴非格眼中出現憤怒,緊緊抓住我的手腕,往他身邊一帶,逼視著我,“不識好歹!喬思,你太不知道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