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0章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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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驚鴻蹙著眉走到我旁邊,將托盤放下,看起來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托盤上放著白色的綢布,一個白色瓷瓶,一壇酒,以及治外傷用的刀具。
“唐姑娘,需要我幫忙嗎?”牛猛問唐驚鴻。
唐驚鴻微微點頭,“你去找些布團,把他嘴堵上,會很疼。”
聽她說完,我當時就不樂意了,撇了撇嘴回她,“這話說的,我什麽疼痛沒經曆過?你盡管治,喊一聲我就是小狗。”
其實這傷我自己就能治,隻不過需要先把傷口的毒性給研究出來。
唐驚鴻眉頭收了下,十分高冷的說,“嘴硬,躺好了別亂動。”
說罷,她將酒壇子拆開,利用火折子將整壇酒給點燃。
而後,拿起小刀在酒壇子內蘸了蘸,又在火上烤了一會兒,小刀被烤的發紅,看得我膽戰心驚。
“是不是要把毒血放出來?”我問她。
唐驚鴻搖搖頭,“取斷爪,一共有四片,你隻拔出來了一片。”
想起剛才的疼痛,我咽了口口水,“猛子,你摁住我,我怕身體不受控製。”
唐驚鴻也沒說什麽,拿著刀子就紮進我胸膛上的傷口處。
頓時,我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還聞到肉被烤糊的味道。
唐驚鴻的手法很嫻熟,總共紮了三刀,每一刀都很精準的將我體內的斷爪給剜出來。
我死命咬著牙,額頭上全是汗,要不是剛剛我說誰喊誰小狗,估計我早就嚎出來了。
這感覺……太疼了!慘絕人寰的疼!
一直到唐驚鴻又放了些毒血出來,我才感覺好受一點。
長舒一口氣,問她,“這是屍毒吧?”
“你知道?”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畢竟是南衙在幻覺裏麵告訴我這是屍毒的,難不成那不是幻覺是夢?
做夢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些人就會夢見跟現實有關的事情,甚至還有些人會夢見第二天會發生的事情。
就連我爺爺也無法解釋人為什麽會做夢,不過他說過,那些什麽號稱解夢的道士,都是假的,純屬招搖撞騙。
我以為唐驚鴻接下來就該幫我包紮傷口,沒想到她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刀,把血滴在我的傷口上,連金瘡藥也沒上,直接用綢布將我的傷口給包裹起來。
“唐姑娘,你……”
“別問那麽多。”
唐驚鴻沒有讓我問下去,很隨意的處理了自己手腕上的刀傷。
我倒是聽說過解屍毒需要用血液來當藥引子,但是必須是童男童女之身才行,也就是說唐姑娘她……咳咳……
讓我感覺驚訝的是,唐驚鴻為我包紮好傷口以後,我右臂便恢複了知覺,能夠活動自如。
“好了,把衣服穿好吧,我在樓下等你。”唐驚鴻說完,退出了房間。
牛猛問我,“九哥,感覺怎麽樣?”
“沒事了。”
“你昨天是不是對人家唐姑娘做了些什麽,我咋感覺她挺恨你的。”
我很無奈的聳聳肩膀,“我也想知道,對了,南衙昨天晚上真的沒來?”
“沒,你咋老問南衙哥,他那麽大一官兒,要是回來的話,府尹大人都得親自去接見吧。”
“知道了,猛子,你再去找找我師叔,他要是在的話,你回來告訴我,我下去看看唐姑娘要跟我說什麽。”
我給牛猛拿了些碎銀子,他便去找師叔了。我換好衣服,來到樓下。
唐驚鴻坐在桌子旁,看著窗外。
我走過去坐下和她打招呼,“唐姑娘。”
唐驚鴻沒有看我,冷冰冰的回道,“另一個我,你見識了吧?”
“嗯。”
“她很單純,心地善良,同樣也很幼稚,容易被騙。醜話我先說在前麵,如果你敢對她打什麽歪主意,小心我讓斷後。
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她,錢不會少你的。”
我現在才明白,這個唐驚鴻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最起碼敢這樣威脅的我,我還沒碰見過。
“唐姑娘,我不太理解。你……額,她昨天告訴我,這是夢行症,可是又不像。主要我想弄清楚,你們兩個出現的規律是怎麽樣的?每人一天還是什麽樣?你做過的事情,她不記得,那麽她做過的事情你記得嗎?
還有……查程府命案是不是為了找你姐姐?另外,你認識南衙嗎?”
“九公子,你問的有些多了。既然你已經開始查程府命案了,很多事情會慢慢知道的。走了,如果晚上她還沒回來,記得去醉仙樓找她。”
“哎……唐姑娘……”
唐驚鴻就這麽走了。
她知道有另一個她,也對另一個她十分了解,可是為什麽另一個她,對這個她不了解呢?
還有一件事,唐驚鴻來找我查程府命案,會不會是因為南衙認識她姐姐?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通唐驚鴻到底是什麽症狀,忽覺困意來襲,便回屋睡去了。
……………………………………
醒過來時,已是傍晚。師叔和牛猛在樓下坐著。
牛猛看見我下來,直接打招呼,“九哥,你醒了,師叔聽說你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
我擺擺手,“沒什麽大礙,師叔,你昨天晚上去哪裏,牛猛說沒找到你。”
師叔拿著酒葫蘆嘬了一口,“昨夜碰見葬魂使者的人來偷屍體,追了一晚上,還是給跑了。”
“葬魂使者?”我不解。
“是葬魂教的人,當年秦始皇修建皇陵,有一批工匠早料到最後會被關在陵墓內成為陪葬品,因此提前留了密道。
不過據說這密道隻能出不能進,後來逃出來的匠人們,便創立了葬魂教,專門從事喪葬行當。後來葬魂教規模越來越大,就形成了專門的教派,還在昆侖山開宗立派,廣收弟子。除教主之職,下麵還有長老,長老之下便是功力了得的葬魂使者。
另外我今天剛收到南衙的書信,六扇門四大妖捕已經來到金陵城,專門調查此案。南衙處理完京城的事務以後也會過來。看來,程府命案不簡單呐。
九兒,我看看你傷口。”
師叔說完,將我的外衣解開,解開包紮的綢布,我當時就有點兒懵。
傷口愈合了?
不僅僅是愈合,就連疤痕也沒有留下。
“九哥……這……你這傷口怎麽這麽快就愈合了啊?”牛猛也是瞠目結舌。
師叔神色凝重,猶豫了好久吐出來四個字,“九尾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