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麵具男子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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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蘇淺畫嚇了一跳。
“然後呢?我們去玩嗎?”魏氏笑嘻嘻。
蘇淺畫一陣眩暈,“你沒看見我頭在流血嗎?”
“好像是呀,那怎麽辦?”
“回房間裏。”蘇淺畫頭疼,不知是傷口疼還是被傻子娘氣的。
“好啊!”魏氏將身材瘦小的蘇淺畫輕鬆夾在胳膊下,轉身走。
按照記憶裏說,這幅身子和她一樣,名為蘇淺畫,父親蘇廣平是大梁國兵部尚書,母親魏氏出身將門。
魏氏全名魏文君,是忠良魏家之後,其祖先追隨大梁國開國皇帝一同打下江山,後又幫其駐守邊疆,備受皇家器重。
可惜,隨著時間推移,魏家人丁凋零,到了魏文君父輩時,隻生下魏文君一名子嗣。
魏文君三歲,魏將軍戰死沙場、將軍夫人也抑鬱而終,老太後慈悲,將魏文君接到宮中撫養,但從那時起,魏文君的智力便發展緩慢,直到了成年,智商依舊停留在五六歲左右。
老太後親自為魏文君挑選夫君,當年的新科狀元蘇廣平。
因魏文君的關係,蘇廣平仕途平坦,一路扶搖直上,直坐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
後,蘇淺畫出生。
魏氏無娘家人,老太後怕今後照顧不到魏氏,便為蘇淺畫指婚給了萬安候獨子洛卿塵。
於是,便有了婚約一說。
在蘇淺畫五歲時,老太後薨。
蘇廣平是個奸詐小人,從當初娶魏氏時,便將其當成上位的工具,礙於老太後的鳳威,他不敢苛待,但老太後已薨,見皇上對魏氏並不重視,便露出真麵目,再不理會魏氏母女,任其在府中自生自滅,更默許了掌權曹姨娘對母女兩人的欺負。
如果她現在看大夫,定要看曹姨娘找來的大夫,曹姨娘的女兒蘇淺墨想上位,怎麽能留她蘇淺畫的小命?最好是她死了,將蘇淺墨過繼到魏氏名下,庶女就成了嫡女。
就在蘇淺畫捋順記憶時,兩人已進屋。
一進屋子,迎麵而來一股黴味兒,令人作嘔。
“放我下來。”蘇淺畫覺得自己又要死了,剛剛不知又顛了多少血出來,“幫我拿鏡子和針線包。”
“針線包?”魏氏不解。
“就是針和線,能縫衣服的那種。”蘇淺畫比劃著。
“有!”魏氏又跳開,不一會拿回了一隻小木盒。
木盒雖然滿是塵土,但從嶄新的程度能判斷,從未被打開過。
蘇淺畫一邊祈禱一邊打開盒子,見裏麵幹淨的針線這才鬆了口氣。
魏氏不解,“我的好女兒,你要針線做什麽?”
蘇淺畫捏著一根針,“縫合傷口。”
醫療縫合要用彎曲的針和醫用鉗,但這個節骨眼,蘇淺畫也不敢挑剔,有針線就用吧。
穿針引線一氣嗬成,之後對著銅鏡開始縫合傷口起來。
很詭異,即便這般折騰,頭部傷口並不疼。
顧不上什麽美觀不美觀,快速將傷口縫合好,用剪子剪斷了線,這才鬆了口氣。
……
與此同時,另一邊。
萬安候府。
東麟院。
房屋內傳來一陣打砸瓷器聲,下人們戰戰兢兢,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生怕被遷怒當成出氣筒,大家也都知道少爺這般大動肝火的原因。
房內一片狼藉,所有瓷器都被砸光,然而洛卿塵依舊不解氣。
“氣死我了!那傻子怎麽沒死?為什麽那傻子沒死!?”
伺候的下人們更是噤若寒蟬。
有一年輕小廝快速跑來,當跑到院門口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了去,“少爺。”
洛卿塵見是自己的心腹小廝東宇,口吻這才好了些,“何事?”
“五公主求見。”
“不見!”想起一直粘著他的五公主,洛卿塵更火大。
東宇歎了口氣,“是,少爺。”
五公主是權妃梅妃所生,為皇上最寵愛的公主,任性囂張、驕縱跋扈,沒人敢惹。
但即便是這麽一名天之驕女,卻也在洛神的美貌中淪陷,有事沒事便來侯府,還經常送來宮中貢品珍寶。
可惜,洛卿塵除了自己的美貌,看不上任何人。
“等等。”洛卿塵突然想到了什麽。
“是,少爺。”東宇連忙回來。
洛卿塵微微眯著紫色的眸子,精致的眉眼滿是陰險,“請五公主到前院堂廳,我一會就到。”
東宇驚訝,“少爺,您這是要見五公主?”
洛卿塵譏諷冷笑,“人家可是堂堂一國公主,我哪敢不見。”
“……是,少爺。”
東宇跑去回話,心中卻疑惑不已。
萬寧侯府前廳。
侯府下人和宮女們戰戰兢兢伺候著這難纏的主兒。
人群正中央的女子正是五公主君無憂,此時正仔細檢查自己妝容,以求用以最完美的姿態呈現在洛世子麵前。
“翠玉,你說世子會喜歡本宮的裙子嗎?本宮要不要回去換一條裙子?”
宮女恭敬道,“公主的衣裙皆貢品,世子爺一定會喜歡。”
“紅玉,你看本宮的口脂掉色了嗎?趁著世子沒來,本宮補上些。”
“公主的口脂未掉,放心吧。”
突然,門口有小廝喊道,洛世子到。
五公主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心肝跳得激烈。
卻見一名洛卿塵已換了一身雪衣,絲綢麵料、薄如蟬翼、行走之間衣袂紛飛。
其麵頰雪白,無一絲瑕疵,眉不濃不淡,根根分明絕無雜亂,最瀲灩是其紫色眸子,若寶石一般;鼻梁筆直、鼻尖精巧、薄唇粉嫩,少年眼神慵懶,並無表情,但勝過風情萬種。
長發及腰並未束冠,隨意披在肩頭,用雪色絲綢帶子鬆垮垮地係著。
微風吹過,三千微微擺動,每一根都散著優雅的光澤。
所有人皆驚豔。
洛卿塵隱了眼底的不屑,卻耐著性子,“五公主,今日有何事?”
五公主怔怔地看著洛卿塵,“怎麽,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不能。”
“為何?”
“因為我還有婚約在身。”
提起洛世子的婚約,五公主就氣得咬牙切齒,“婚約?你還真認了那個婚約?就憑蘇淺畫那個傻子怎麽能配得上的洛世子容貌才情?”
洛卿塵無奈地攤手,“這婚約是皇上賜婚,我又有什麽辦法?”聲音頓了一下,挑眉道,“如果沒有婚約,時不時和公主見見麵,好像也不錯。”
五公主急了,“那怎麽辦?要不然……要不然……”
說了半天要不然,最後也沒敢說找父皇解除婚約,因為知道魏家的情況特殊。
洛卿塵見目的達成,也懶得再和五公主多說一句廢話,“所以,在未解除婚約之前,恕在下不能再見五公主,五公主請回吧。”說著,轉身離去。
“別!等等,不要走!”五公主追了出去,卻被侯府下人攔了下來。
堂廳內好似依舊漂浮著美人香氣,依舊有殘有美人聲韻,可惜美人已遠去。
五公主氣得直跺腳,“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蘇淺畫,我要殺了你!無論用什麽辦法,我一定要逼著你主動解除婚約!”
……
“哈欠。”
昏睡的蘇淺畫,剛醒來便打了噴嚏。
不打噴嚏還好,這一個噴嚏下去震得頭疼欲裂,傷口險些崩開。
蘇淺畫捂著纏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腦袋,環顧四周,當看到簡陋的房屋、破敗的家具時,無奈得想哭,忍不住說出最狗血的台詞,“穿越就穿越唄,人家都穿越成公主王妃小格格,為什麽隻有我這麽慘?屋漏偏逢連夜雨,還打了個噴嚏,如果這個時候感冒就死定了。”
突然,腦海有個熟悉的聲音道,“救一人,延一日陽壽,時間大限已到。”
“什麽?”蘇淺畫問。
然而這個聲音再不回答。
關係到自己小命,蘇淺畫不敢輕視,仔細將穿越後所發生的一切捋了一遍。
“我的好女兒你醒啦?”魏氏從屋外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我們去玩吧?”
蘇淺畫一滴冷汗從額間流下,她抬眼看向自己壯碩得力大無窮、卻幼稚得如同孩童的便宜娘,“娘,我問你,我昏睡了多久?”
“一日一夜呀?”
“……”
蘇淺畫的額頭再次滴落一滴冷汗——如果以她穿越到棺材裏算開端,過去昏睡的一日一夜便能解釋“延一日陽壽”了,但她救人了?救誰?
魏氏噘著嘴,扭著身子撒嬌,“我的好女兒,你都活了,怎麽還不陪我玩?”
蘇淺畫恍然大悟——她救了自己!為自己縫合,所以令自己起死回生,延了一日陽壽,這是不是可以說明,回頭她想延續生命,隻要先自殺再自救就行了?如果一個沒把握好,真自殺了怎麽辦?
再者說,如果時間大限到,她並未感到什麽不適。
那個“聲音”,會不會是某位大神仙的惡作劇。
正想著,突然蘇淺畫雙眼猛睜,緊接著猛烈咳嗽。
“我的好女兒,你怎麽了?怎麽咳嗽了?”魏氏焦急。
蘇淺畫想說話,但咳嗽卻越發猛烈說不出話。
魏氏絞盡所剩無幾的腦汁,靈機一動,將蘇淺畫從床上拎了起來夾在胳膊下,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