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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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就這樣,被揍的下人們排著隊,一個個被包紮好。
廚房院子裏,氣氛詭異。
眾人噤若寒蟬。
——為十六人診病,每人加半時辰陽壽。
聲音再次響起。
蘇淺畫狠狠鬆了口氣,暗喜這係統還有點人性,不是非救人命才加陽壽,隻要是治病救人都加,隻不過根據傷情嚴重,加不同陽壽。
同時,蘇淺畫再次有了一個大膽又卑鄙的想法以後沒陽壽的時候,她就帶著魏氏耀武揚威,下人們不是瞧不起她們母女倆嗎?讓魏氏揍,她再救,豈不是天衣無縫?
這時,院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有人喊道,“大膽!快到晌午還不準備膳食,耽誤了主子們用午膳,你們不怕責罰?”
蘇淺畫抬頭看去,卻見是一名十七八歲的丫鬟。
丫鬟穿的裙子不是棉布而是絲綢,手腕上戴著鐲子,耳朵上戴著玉耳墜,個子不高,容貌普通,但一臉的高傲。
如果記憶沒錯,這丫鬟是曹姨娘的心腹丫鬟春杏,平時壞事做盡,把曹姨娘那白蓮花不能做卻又想做的壞事都做了。
馬廚娘立刻跑了出來,“春杏姑娘息怒,廚房有些……有些意外情況。”說著,用眼神掃向魏氏和蘇淺畫。
春杏也看到滿院子的人傷痕累累,“你們打架鬥毆了?不怕曹姨娘責罰?”
“沒沒沒,”馬廚娘連忙解釋,“不是打架鬥毆,是……被打……”
“娘,幫我去教訓教訓這個丫鬟。”蘇淺畫冷笑一聲,低聲道,然而卻沒人回話。
蘇淺畫扭頭一看,險些沒被氣死,卻見她那便宜娘跑到雞窩逗剛孵出來的小雞去了。
“被打?被誰打?”春杏問。
蘇淺畫立刻道,“怎麽著,主子教訓奴才,還用對個丫鬟報備?馬廚娘,本大小姐還沒喝上雞湯呢,快去給本大小姐燉!”
馬廚娘一愣,“大小姐,剛剛奴婢殺雞,您不是救活了嗎?”
“救活了就不能燉嗎?重新殺就是。”
“……”
春杏見今日的大小姐不同,先是一愣,隨後便恢複了常態,“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傻……哦不對,是大小姐呀。”
蘇淺畫也笑得如同狼外婆,“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我們尚書府長得最醜的丫鬟春杏呀?真不知道曹姨娘怎麽想的,放這麽個醜鬼在身邊,也不怕半夜起床嚇死。”
“你說誰醜呢?”春杏急了。
“說你呀。”蘇淺畫緩緩上前。
實際上春杏雖然容貌一般,但不算醜,然而醜不醜不重要,隻要罵就行,女人最在乎的當屬自己容貌,所以專挑容貌罵準沒錯。
“你瞧瞧你,好好的姑娘家卻有一張大餅子臉,臉上還有許多麻子,看見你,我就饞燒餅,芝麻多多的那種。還有呀,看你穿著綾羅綢緞,耳朵上手腕上掛滿了首飾,知道的,便知曉是個丫鬟;不知道的,非以為是個小姨娘呢,哦對了,如果我沒記錯,你喜歡曹姨娘的兒子蘇元寧吧,嘖嘖,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說起來我還是元寧的姐姐,隻不過我是嫡,他是庶而已。”
一連串的無規則攻擊,直將春杏懟懵了。
春杏緩了好一陣,才醒悟過來,“好你個傻子,你竟敢罵我!?”
蘇淺畫唇角一勾,她等的就是這句話,說著嗷地一嗓子,“娘!春杏罵我,娘,我不活了!”
正在玩小雞崽的魏氏聽見,頓時扔下雞崽跑了過來,“你竟然罵我的好女兒,我打你!”擼起袖子,狠狠地扇了兩嘴巴。
包括春杏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春杏被打倒在地,順著鼻孔出血,顫抖著指著魏氏,“你……你……你……竟敢打我,蘇淺畫,你別後悔!”說著,轉身捂著鼻子便跑了。
院子裏瞬間安靜了下,隨後一片熱烈。
“夫人,您打得太好了,那春杏從來仗著曹姨娘的庇護作威作福。”
“是啊,夫人威武!”
“夫人真是好夫人。”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下人們甚至都忘了自己鼻青臉腫是誰打的,齊齊跑到魏氏麵前拍馬屁。
“喂!你別走呀!誒,你回來!”蘇淺畫追著春杏便跑了過去,還沒跑幾步,被魏氏像拎小雞一樣拎了回來。
“我的好女兒,你要幹什麽去?”
“當然是把春杏拽過來給她包紮。”不能放過任何修為!
眾人一臉不解,“大小姐,您為什麽要給春杏包紮?她剛剛明明對你和夫人不敬。”
蘇淺畫翻了個白眼,“你們還對我不敬呢,我不也幫你們包紮了?”
“……”眾人。
大小姐說得很有道理,大家竟然無言以對。
見到嘴的鴨子飛了,蘇淺畫氣得直跺腳。
這一時間,馬廚娘已經將雞殺完拔了毛,扔給另一個廚子開始燉,她人則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大……大小姐,奴婢從前……從前有眼不識泰山,奴婢有罪,求大小姐寬宏大量,饒過……饒過奴婢一次。”馬廚娘是真被打怕了。
“嗯,原諒你了,隻要你給我們金玉院按時準備飯菜,便既往不咎。”蘇淺畫也沒為難她。
雖然繼承了本尊的身體和本尊的片段記憶,但說實在的,蘇淺畫並沒感受到什麽苦大深仇,什麽要報仇要逆襲要鬥死小婊砸。
畢竟她還小命難保呢。
所謂溫飽思,她連溫飽線還沒達到,苦苦掙紮在生死線上,哪敢有什麽精神追求?
現在她的首要任務是活著!
隻有能繼續活下去,才能談其他!
馬廚娘這才鬆了口氣,“多謝大小姐!多謝夫人!大小姐放心,雞湯正燉著呢,加了枸杞大棗很是養身,大小姐還想吃什麽,奴婢立刻去準備。”
蘇淺畫想了想,“準備一些白粥青菜吧,再弄個炒肉,少鹽少油,清淡為主。”
“是,大小姐。”馬廚娘跑去準備。
另一邊,魏氏聽說一會有肉吃,頓時流出了口水,“肉……肉,有沒有紅燒肉。”
蘇淺畫點頭,扭頭便喊,“多加一份紅燒肉。”
“好嘞!”馬廚娘答得幹脆。
……
春杏滿臉是血地回了牡丹園,曹姨娘聽說是魏氏打的,頓時火冒三丈,“豈有此理,來人,叫上一些護院跟我走,我倒要看看那兩個傻子能掀多大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