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二皇子好像也沒那麽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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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醫妃一直在救人!
翌日,清早。
蘇畫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額頭的傷口。
她不怕惡化,最怕痊愈,因為她發現修為這個東西很可怕,修為越多,她體質便越強。
如果傷口愈合了就不好訛詐了。
為了這個傷口,蘇畫甚至連金瘡藥都沒用。
好在,傷口並未愈合,隻是勉強止住了血。
月柔和香寒幾乎急哭,但蘇畫卻笑嘻嘻地和她們聊天,仿佛這傷不是在她額頭一般。
用完早膳,蘇畫在香寒的陪伴下到了大門,門外尚書府的馬車和蘇淺墨主仆已等候多時。
蘇淺墨帶著丫鬟上前,當看到蘇畫額頭的傷時一愣,“姐姐額頭怎麽包了布子?”
“沒什麽,受了一點傷。”
“昨天看見姐姐時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受傷?姐姐昨天晚上難道去了哪裏?”
本來蘇畫要上車,動作頓時僵住,扭過頭,“你什麽意思?”
蘇淺墨眼底藏著陰險,但臉上卻一派無辜,“妹妹沒別的意思,隻是關心姐姐。”
蘇畫伸手一指周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扯著嗓門問我昨天晚上去了哪裏,你怎麽這麽會說話呢?扣屎盆子信手拈來是不是?你怎麽不說昨天晚上我出門殺人越貨了?既然栽贓就一口氣栽到底,吊著一半有什麽意思?”
“我沒有那個意思!”蘇淺墨被蘇畫這一頓噴打亂了節奏,竟不知如何反駁。
蘇淺墨心底也是鬱結,從前無論碰見什麽樣的對手,她都能四兩撥千斤的敵過,順便讓對方吃個啞巴虧,但每每到蘇淺畫這裏卻失效了?
周圍人原本還真順著二小姐的話想,但被大小姐罵醒,方才發現,二小姐說的話確實有歧義。
剛登上馬車,蘇畫卻如同想到了什麽,對香寒道,“我自己入宮就好,你別跟著。”
香寒不解,“但二小姐也帶著丫鬟呢。”
蘇畫蹲下身,把香寒拽到跟前,趴在其耳旁小聲道,“我和她能一樣嗎?她可是本本分分入宮的,我是去搞事情的,如果你在,他們把你拿捏了,我怎麽辦?顧你吧,被人家拿捏;不顧你,我心裏還過不去。”
“不顧!”香寒急忙回答,“小姐不用顧忌奴婢,但奴婢放心不下小心。”
蘇畫見香寒的關切,心底溫暖,“你的擔心,我都知道,危險是真有的,但富貴險中求。”
“小姐,我們不求富貴了行嗎?我們安安全全的在府裏?”
蘇畫歪著頭,“還有個道理,我忘了告訴你,便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以為我們能安安全全,但有人可不願意我們安安全全。”
香寒知曉小姐指的是誰,“小姐,難道沒別的辦法了嗎?”
蘇畫道,“要不然你幫我想個辦法,我這就下車和你回去。”
“……”香寒。
蘇畫伸手摸了摸香寒的頭,“乖,依舊記住那句話,富貴險中求。”說著,轉身入了車廂。
蘇淺墨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後也帶著丫鬟上了車。
一切收拾妥當,尚書府的馬車便前行,向皇宮而去。
香寒慢慢回到金玉院,月柔迎了上來,“香寒姐,你怎麽回來了?你怎麽哭了?小姐呢?”
“小姐入宮,不帶我。”
“為什麽?”
“原因……就不說了。”香寒在自責——如果當時不是她逼著小姐管灼華公子,小姐是不是就不用去宮中涉險了?
……
馬車裏。
蘇畫坐在馬車車廂凳子上,本來能容納兩個人的位置,她卻不偏不正坐在中間,蘇淺墨主仆則是一左一右坐在旁座,好似兩個小丫鬟一般。
按照道理,姐姐坐在上位,妹妹坐在下位,天經地義。
然而蘇淺墨卻受不了這些,認為這是恥辱。
蘇畫閉著眼,努力著一會到崇玉宮的對策,從蘇尚書那打聽到了,皇後娘娘為人謙和母儀天下,梅貴妃雖端莊卻不賢淑,美豔卻毒辣。
就蘇尚書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五公主為了洛世子可以騙一個可憐的傻姑娘到青樓,可以花巨額銀子買頭牌男妓隻為了栽贓,其母親能好到哪裏去?
想到這,又不得不想到二皇子。
說真的,她對二皇子好像……也沒什麽怨恨。
初次見麵,她要銀子,他給了;第二次見麵,她咬了他耳朵、他打了她一掌,雖她吃虧點,但好歹也勉強算本賬;隨後在餘家巷,二皇子任勞任怨,不怕髒不怕累,能幹得像個假的統治階級;第三次見麵在禦書房,二皇子看向她的眼神雖不算友善,卻也沒為難她。
想著想著,思緒就從梅貴妃身上莫名其妙跑到二皇子身上。
卻在這時,坐在車廂裏的蘇淺墨道,“姐姐。”
蘇畫從思緒中醒來,“呃?何事?”
“姐姐,聽說洛世子身體欠佳,一直在侯府養病,姐姐為何不去探望?”蘇淺墨笑吟吟,聲音也是婉轉動聽。
蘇畫終於從思緒中分出一點點精力回憶自己的未婚夫,記憶裏,他著有一張雪白的麵頰,精致又小巧的五官,以及幽黑動人的雙眼,美得楚楚可憐。
但具體長什麽樣子,她還真忘了,“最近沒空,以後再說吧。”隨意打發了。
蘇淺墨垂下眼,道,“姐姐,也許你對妹妹有些誤解……也許妹妹從前做得確實不對,但妹妹還是忍不住提醒,今日入宮一定要萬般小心,五公主隻怕會刁難姐姐。”
“知道了。”蘇畫重新閉上眼。
蘇淺墨一愣,沒想到話題會這麽快結束,“姐姐……難道姐姐真對洛世子無意?”
蘇畫煩躁地皺眉,“這個問題之前我們不是說過嗎?無論我們兩人關係怎樣,我們的話題一定要在男人身上嗎?除了男人,就不能聊點別的?”
蘇淺墨頓時麵容通紅,如果不是馬車在行駛,她怕是真要跑開了。
蘇淺墨低著頭,小聲抽噎,她的丫鬟月明急了,“大小姐恕罪,按照道理奴婢不應插嘴,但大小姐也實在太過分了!我們家小姐明明一片好心,大小姐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蘇畫直接瞪了過去,“我咄咄逼人錯了嗎?不是人人都像你家小姐那樣喜歡把精力放在宅鬥內鬥上,雖然人與人鬥其樂無窮,但腦子裏隻有內鬥、男人,不覺得內心世界太過貧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