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故友辭行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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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如今瓦租界的人都將瓦坎達稱為祖家。
&esp;這個稱呼還是和英國人學的,因為英國人總把英國成為祖家。
&esp;但唐人稱呼起祖家來自然充滿自豪。
&esp;因為瓦坎達如今依舊是世界強國之一。
&esp;是冷戰兩端的至關重要第三邊。
&esp;不過沒有人知道,瓦坎達真正的科研中心其實已經在這些年移至了香港,瓦坎達本土處更多是成熟的科研工業體係。
&esp;南美的人口資源和物資資源不是香港可比的。
&esp;但是韓懷義明白,一旦回歸,有整個大陸為後盾的香港就將爆發出遠超南美的實力。
&esp;而這一年,中國和南斯拉夫以及阿富汗建交。
&esp;周總理還在萬隆會議提出了互不幹涉內政原則,獲得亞非國家的支持。
&esp;不過也就在這一年,中國足協成立。
&esp;韓懷義得到這個消息時都懵逼。
&esp;什麽鬼?足協成立了?
&esp;不可以!
&esp;話說他本來要去瓦坎達玩玩的,聞訊之後韓懷義立刻利用自己的影響,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esp;他做了三件事。
&esp;首先,香港足球協會成立。
&esp;其次,東南亞聯賽成立。
&esp;再其次,東南亞聯賽冠軍vs南美聯賽冠軍的亞美冠軍杯賽事成立。
&esp;香港其實早就有足球總會,並且在1914年就成立了。
&esp;但是韓懷義要的不是聽他們指揮,而是搶班奪權,於是這廝仗著財大氣粗直接成立自己名下的香港足球協會。
&esp;並細致的要求每個學校每個年級每個班級都必須有足球隊。
&esp;另外他還提出了“一杯牛奶強壯一個民族”的口號,設立了免費的義務加餐製度,為孩子們的身體所需提供幫助。
&esp;同時他設立的東南亞聯賽,國家包括泰國越南老撾菲律賓馬來兼澳大利亞……
&esp;忙完這件事,都已經是55年的秋天了。
&esp;中秋當晚,韓懷義麵前的桌上,熟悉的麵孔,隻剩下了韓懷忠一家,梅洛一家,杜月笙萬墨林,戴雨民和歪比他們。
&esp;費沃力,馬莫耶,凱斯普早已經故去。
&esp;傑森也沒有精力趕來這裏過節。
&esp;而留在香港的白七也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esp;吃完飯韓懷義去了趟醫院。
&esp;白七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聽到他來,白七睜開眼。
&esp;過去的胖子經過些年的鍛煉身體本已很標準,但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血栓導致他半身不遂,現在白七已成了皮包骨頭。
&esp;“懷義,我沒幾天了。”白七說。
&esp;然後他說:“鍛煉有屁用啊。”
&esp;“閻王要收你,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不是鍛煉啊,你早就走了。”
&esp;“從揚州到上海,到美國到巴拿馬再到瓦坎達,再到香港,我本來以為你要坐天下,然後帶我衣錦還鄉的呢。”
&esp;“回去誰記得我們?石宜玉早就走了,張仁奎也是,就更別提石金濤那老骨頭了。馬祥生不肯回來了,魏允恭的後裔也是……”
&esp;一個個少年時就熟悉的人和模樣從兩人腦海裏流淌而過。
&esp;那是如今僅他們和韓懷忠能記得的歲月。
&esp;從風雨飄搖的清末民初走到現在,再回首已百年身。
&esp;白七微微張嘴,韓懷義用調羹喂他喝了口溫水,忽然道:“要不老子給你拔了吧,看你這逼樣都難受。”
&esp;白七!!不能夠!
&esp;韓懷義接著又點上根煙,這裏是不能抽煙的,但是白七也隻是說:“你就作踐我吧。”
&esp;煙圈如夢如幻。
&esp;白七問:“接下來呢?真去火星?”
&esp;“回不去咯。”韓懷義一笑:“我努力活到2000年吧。”
&esp;“那得一百多,你可得注意身體,別像我這樣。”
&esp;“嗯,戒酒了,過些日也開始戒煙,要是像你這樣,我就崩了自己。”
&esp;“嗬嗬,懷義,以後不要來了吧。”
&esp;“好。反正你在我心裏,情義都在,你的後人我會照顧好。”韓懷義說完將煙頭摁滅,拍拍白七的臉:“走了,老東西。”
&esp;他說完推開門再沒有回頭。
&esp;白七靜靜的聽著他的腳步聲要遠去,忽然用盡力氣喊道:“二狗子!你其實不是原來的懷義!”
&esp;“一半一半。”韓懷義說:“還算是。”
&esp;“特麽的,說不定是個妖怪附身。”白七嘟囔道。
&esp;次日,韓懷義食言了。
&esp;因為白七在夜裏安靜的離去。
&esp;一夜之間,天人永隔,但是韓懷義是有預感的,因為他夢到了白七的離去。
&esp;淩晨一點左右。
&esp;韓懷義迷糊間發現自己在揚州老宅。
&esp;白七扭著大屁股跑進來和他說:“盛夏找你呢。”
&esp;“誰?”
&esp;“就是那個小裱錶啊,剛來的……嘿嘿,大哥啊。”白七回頭賠笑,韓懷忠板著臉看著這對活寶,搖搖頭不管他們了。
&esp;韓懷義隨即讓白七在門口等,他去賬房偷錢。
&esp;高先生死死捂著腰帶,韓懷義用盡力氣也搶不到,隻好灰溜溜出門。
&esp;然後他發現站在門外街對麵那顆梧桐下的白七滿臉的茫然,韓懷義走去時他的身體都變淡了。
&esp;“懷義,我想起來了,我是來和你道別的。”白七說。
&esp;韓懷義忽然流下淚來。
&esp;“別哭了,懷義,你好好保重。”白七笑著道:“這一生,跟著你走南闖北,值得了。”
&esp;二點左右,醒來的韓懷義起來抽了最後一根煙,將煙灰缸砸去了花園,他繼續睡覺。
&esp;早上起來,葉妮娜說:“白七……”
&esp;“我知道。”韓懷義擺擺手:“過會一起去。把他埋在魚兒和老費他們附近。”
&esp;“嗯。”
&esp;也就在這一天。
&esp;前往瓦坎達美資企業實行的香港大學學生陳慧穎的信來到了香港。
&esp;白七的孫子白曉聰剛跟著父親祭奠完爺爺,就接到了女友的分手信,陳慧穎說:“對不起,我們不合適,你資助我上學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esp;白曉聰隻有高中學曆,就到了新羅馬的船廠做事,如今已經是中層管理。
&esp;今年23歲的他在四年前認識了在家裏飯店打工的祖籍福建的陳慧穎,四年,陳慧穎本來答應他,出去實習回來後就結婚的。
&esp;這份突如其來的信讓白曉聰徹底抓狂,他等爺爺過了頭七,便去往了瓦坎達,因為他通過陳慧穎的同學,聽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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