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7章 陳夫(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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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陸州問道:
&esp;“陳夫是如何威懾十大弟子?人心難測,人性的貪婪最難控製。”
&esp;聞聽陸州直呼聖人名諱,燕牧露出尷尬之色,說道:“陳聖人名震天下,以德服人,從來不會強行控製弟子。且陳聖人威望頗高,人人敬畏,十位先生,即便有異心也不敢與天下人為敵。”
&esp;陸州搖了下頭,不鹹不淡地給了他一個簡單的評價:“年輕。”
&esp;“?”
&esp;他們繼續向前飛行。
&esp;半日後,在距離西都雒陽的東部山峰上落腳,歇息片刻。
&esp;期間陸州又使用天書神通觀察了下司無涯的情況,好在有人時刻關照,倒也不會有什麽事。葉天心已經回到魔天閣,整體的情況還算安穩,便收起神通停留歇息。
&esp;燕牧好奇地打量著白澤,問道:“聽聞白澤乃是傳說中極為少見的神獸,不知道前輩是怎麽得到此獸的?”
&esp;“運氣。”陸州說道。
&esp;燕牧點了下頭:“前輩真謙虛。”
&esp;“確為運氣。”
&esp;“受教。”燕牧朝著陸州拱手。
&esp;陸州:“……”
&esp;你看,說真話沒人信。
&esp;燕牧指著西都的方向說道:“雒陽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運氣還不錯,一路上也沒遇到攔路搶劫的。到了西都雒陽,這些賊寇就不敢出現了,但是,越靠近西都,高手便越多。我從來不信什麽高手在民間,小醜在殿堂,縱使民間有高手,一萬個民間也未必抵得上一個西都。”
&esp;陸州點了下頭,此人說得還算有理。
&esp;燕牧繼續道:“晚輩鬥膽,敢問前輩找陳聖人是要求學,還是獻禮?”
&esp;“都不是。”
&esp;見陸州麵無表情,燕牧不再繼續追問了,這是人家的私事,太過追根究底,不太好。
&esp;兩人休息了一會兒。
&esp;便繼續出發。
&esp;一刻鍾過後,陸州令白澤在城外守著,白澤太過顯眼,進入西都,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esp;二人朝著雒陽掠去。
&esp;這時,他們看到了東南方向,飛來一座紅色的空輦。
&esp;那空輦氣勢恢宏,僅有四名弟子拱衛,飛行速度極快。
&esp;燕牧看到那紅色空輦的時候眉頭一皺:“七星劍門,丘問劍?”
&esp;陸州看了他一眼問道:
&esp;“你認得他?”
&esp;燕牧的眼中閃過憤怒之色,冷哼道:“也不怕前輩笑話,就是他打傷的我。十天前,我離開落霞山,參與聞香穀的論道大會,被這丘問劍暗中擺了一道。”
&esp;“冤家路窄。”陸州點了下頭。
&esp;“我非常討厭這個人,前輩,我們繞道吧……”燕牧說道。
&esp;陸州:“?”
&esp;見了別人繞道走,這是等於把自己的尊嚴摁在地上摩擦。
&esp;燕牧見陸州沒有轉身,略顯尷尬。
&esp;那空輦已經來到了不遠處,空輦中傳來聲音,略帶戲謔和調侃:“這不是落霞山門主嗎?真是巧啊。”
&esp;燕牧鎖眉道:
&esp;“丘問劍,你可真是陰魂不散,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你是不是派人跟著我?”
&esp;空輦中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沒那麽無聊,派人跟蹤一個手下敗將。”
&esp;這最後四個字等於是貼臉輸出,當麵打臉侮辱了。
&esp;燕牧:“你……”
&esp;“聞香穀論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燕門主,瞧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可是擔憂得很啊。”丘問劍笑著道。
&esp;燕牧罵道:“還不是你使詐?贏了也不光彩。”
&esp;“如果你不服,那我們就再來一場……正好還沒進西都,這荒郊野外,是個切磋的好地方。怎麽樣?”丘問劍說道。
&esp;“來就來!”
&esp;燕牧向前飛了十來米。
&esp;丘問劍又道:“你的傷好得挺快。不過我得勸你一句話,別逞能,這次我可不會點到為止。”
&esp;燕牧祭出了劍罡。
&esp;丘問劍嘖嘖道:“劍術……你遠不及我。”
&esp;眼看燕牧已經被憤怒支配了頭腦,陸州開口道:“年輕人,好大的口氣。”
&esp;這一聲威嚴而不失沉穩。
&esp;空輦裏愣了一下,看向陸州,旁邊一弟子說道:“這不是落霞山的周天嗎,內院弟子?”
&esp;陸州這才想起來,易容卡的效果還在。
&esp;丘問劍沒搭理陸州,而是看向燕牧,說道:“燕門主,你這門主當得可不行,居然要一個弟子撐腰?”
&esp;燕牧回頭看了一眼,露出尷尬之色。
&esp;這時,他看到陸州揮袖,說道:“老夫的時間很寶貴,沒工夫浪費。還不走?”
&esp;陸州踏空,身如柳絮,朝著雒陽掠去。
&esp;丘問劍、燕牧:“?”
&esp;空輦中哈哈大笑了起來,丘問劍道:“燕門主,你這混的越來越差了,一個弟子都能騎在你頭上撒野。”
&esp;原本來到並蒂蓮,陸州不想招惹麻煩。
&esp;能節省時間就節省,以最快的方式,解決問題。
&esp;這倒好,你不找麻煩,麻煩來找你。
&esp;陸州停下,回身道:“小小年紀,不懂得尊重他人。”
&esp;五指一抬,燕牧的劍飛了起來,二指引劍,咻咻咻——穿過了空輦。
&esp;丘問劍一驚,縱身衝破空輦的頂處,躍入空中,驚訝地看著陸州,說道:“一名弟子,竟有如此禦劍之術?”
&esp;他拔劍揮砍,試圖將劍擊飛。
&esp;陸州繼續二指引劍。
&esp;那劍靈巧至極,在空中飛旋。
&esp;砰砰砰,砰砰砰……速度越來越快,如風如影,如狂風驟雨。
&esp;丘問劍心生駭然,越發地感覺到吃力,劍速太快,以至於終究漏出破綻。
&esp;哧——
&esp;長劍圍繞丘問劍飛旋一圈。
&esp;歸鞘!
&esp;噌!長劍回到燕牧的劍鞘裏。
&esp;燕牧已呆若木雞。
&esp;陸州虛影一閃,負手立在丘問劍的麵前半米的地方,目光深邃有神地盯著丘問劍。
&esp;丘問劍:“……”
&esp;空輦周圍的四五名弟子亦是驚訝無比。
&esp;丘問劍的眼皮子不斷地跳動,不服地當麵出劍!
&esp;砰!
&esp;陸州二指夾劍,紋絲不動。
&esp;丘問劍想要動,卻發現動不了,就像是被一座大山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
&esp;元氣也被禁錮,渾身如同定格了似的。
&esp;陸州二指一開,掌心向前,推著劍尖,砰砰砰……那把劍,斷成了數截兒!一直推到丘問劍的胸膛上,砰————
&esp;丘問劍吐出一口鮮血,倒飛了出去,臉色煞白。
&esp;“掌門!”
&esp;弟子們迅速掠了過去,接住了丘問劍,個個驚奇不已。
&esp;丘問劍被接住之後,內息紊亂至極,丹田氣海躁動,又是悶哼一聲。
&esp;陸州淡淡道:“根基不穩,用劍太老,招數重複,元氣的駕馭尚未入門。年輕人,學了點皮毛,就敢到處作威作福?”
&esp;“……”
&esp;聽完這話,丘問劍又吐出一口鮮血。
&esp;陸州回身看了一眼燕牧,說道:“老夫的時間有限。”
&esp;燕牧點了下頭,連忙跟了上去。
&esp;他回身一轉,眼中十分解氣地瞪了下丘問劍。
&esp;二人朝著雒陽掠去。
&esp;待二人的背影消失,丘問劍又是悶哼一聲。
&esp;“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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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門主,你怎麽了?”
&esp;丘問劍狠狠地抓住斷劍的劍柄,說道:“一名弟子……竟,竟有如此厲害?”
&esp;旁邊弟子一臉茫然地道:“真是奇怪,周天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這,這沒道理啊!”
&esp;“會不會是故意隱藏實力?”
&esp;“這也不可能吧,能忍到今天?”
&esp;眾人麵麵相覷。
&esp;丘問劍看著雒陽的方向說道:“打聽一下。”
&esp;“是。”
&esp;“門主,還去拜訪陳聖人嗎?”
&esp;丘問劍擦掉嘴角的鮮血,忍著疼痛,喘了一口大氣說道:“當然要去……隻要我們跟陳聖人門下弟子打好關係,就是我滅落霞門之時。”
&esp;“現在?”
&esp;“現在,立刻,馬上!”
&esp;“是。”
&esp;……
&esp;西都,雒陽。
&esp;大翰最繁華的人類城市之一。
&esp;陸州和燕牧走在街道上。
&esp;二人對來來往往的人群,和熱鬧的街道並不感興趣。
&esp;燕牧一直都在回想陸州用劍的那一幕,連忙跟了上去,低聲笑著道:“前輩,您那一手劍道……”
&esp;“你想學?”
&esp;“不不不……我就是問問。”
&esp;“你沒有劍道天賦,拳法比較適合你。”陸州說道。
&esp;燕牧搖頭道:“可是,家師曾說,我比較適合劍道。”
&esp;“若是在你年幼時,的確如此,但你掌中無繭,身法遲鈍。大好的天賦早已浪費。”陸州說道。
&esp;燕牧愣住,接著歎息一聲。
&esp;不多時,二人來到了街道的盡頭。
&esp;燕牧說道:“陳聖人地位尊崇,不會在都城之中居住。我去打聽一下,前輩稍等片刻。”
&esp;陸州點了下頭。
&esp;燕牧朝著遠處疾飛而去,大約一刻鍾過後,燕牧返回。
&esp;“前輩,運氣不錯,陳聖人在雒陽以西的秋水山亭。”燕牧說道。
&esp;“好。”
&esp;陸州踏地而起。
&esp;燕牧吃驚地看著飛起來的陸州,迅速跟了上去,低聲道:“前輩,這是雒陽,不能飛行。”
&esp;陸州沒理他,而是道:“跟緊。”
&esp;“啊?”
&esp;果不其然,雒陽城裏的巡邏隊,迅速飛了起來。
&esp;聲音回蕩:“何人如此大膽,敢在雒陽造次!”
&esp;數十名巡邏修行者朝著陸州和燕牧追擊而去。街道中的修行者們,搖搖頭,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修行者倒黴了。
&esp;燕牧回頭一看,那數十名修行者嚇了他一跳。
&esp;正要提醒,陸州大手一抬,抓住了燕牧的手腕。
&esp;嗡————
&esp;燕牧感覺到空間像是扭曲似的,四麵八方所有的景色,建築,都成了扭曲模糊的景象,像是被拉成了直線。
&esp;燕牧的丹田氣海跟著躁動,形成了旋渦似的,這種遠遠超出他所能理解的速度,顛覆其三觀,由於實力差距太大,以至於出現了耳鳴,眼花,直至什麽也聽不到,看不見。
&esp;呼!
&esp;待一切恢複的時候,燕牧頓覺天旋地轉,彎腰作嘔了起來,吐了許久,才漸漸緩過神來。
&esp;雒陽上空,數十名巡邏隊修行者,一臉懵逼地看著天空,什麽也沒有。
&esp;兩個人影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消失了。
&esp;事實上是因為修為差距太大,他們的目力,已經無法捕捉到陸州的影子。
&esp;……
&esp;與此同時。
&esp;陸州負手立於燕牧旁邊,指了指前方,說道:“這就是秋水山亭?”
&esp;燕牧抬起頭,看了一眼那青山綠水,環境宜人,宛若人間仙境的山巒,說道:“這就到了?”
&esp;陸州蹙眉。
&esp;燕牧感覺到氣氛不對勁,連忙道:“是是是……這就是秋水之山,我,我……前輩修為,深不可測!”
&esp;陸州沒理會這種低級馬屁,毫無感覺。
&esp;“帶路。”
&esp;“是。”
&esp;燕牧已經徹底折服。
&esp;帶著路朝著秋水山亭掠去。
&esp;不多時,二人終於落在了秋水山下。
&esp;沒想到的是,在秋水山下,熱鬧非凡,絡繹不絕的修行者,抬著各種珍貴的禮物,排隊等候。
&esp;燕牧說道:“還真在這裏,拜訪者有些多啊!隻怕排了隊,也見不到聖人。”
&esp;“排隊?”陸州皺眉。
&esp;“前輩莫要小瞧這些人,有膽求見聖人的,必有點背景。像我這樣的,壓根不會來,自討沒趣。排隊要見聖人的,每年不知多少。習慣就好。”燕牧說道。
&esp;“老夫沒有排隊的習慣。”陸州說道。
&esp;“啊?”
&esp;說著,陸州踏空朝著秋水山飛去,直接從眾人的頭頂上飄起。
&esp;這個行為,必然是惹了眾怒。
&esp;“何人這麽大膽,敢在聖人門下搗亂?”
&esp;“太放肆了!”
&esp;“簡直目中無人!豈有此理!”
&esp;看著群情激憤的眾人,陸州沒理他們,反而帶著緊張至極的燕牧,飛向屏障。
&esp;聖人山下,誰敢私鬥,隻能嘴炮。
&esp;看得眾人咬牙切齒。
&esp;“我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隨便插隊的,一種是不給我插隊的。”一修行者罵道。
&esp;“……”
&esp;就在這時,秋水山中,掠來兩名青袍弟子。
&esp;“擅闖秋水山者,重罰!請兩位自重!”
&esp;後麵一群人指著陸州和燕牧。
&esp;燕牧臉皮薄,早就連耳根子都紅了,反觀陸州麵色從容,風輕雲淡。
&esp;“老夫要見陳聖人,煩請帶路。”
&esp;燕牧:“……”
&esp;前輩,您的修為是很牛逼,可架不住這樣作死啊,說話能不能低調點兒……燕牧忐忑極了。
&esp;那青袍修行者說道:“聖人今日沒空,各位請回吧。”
&esp;此言一出,沒等陸州開口,後麵排隊的眾多修行者不樂意了。
&esp;“別啊,兄弟,我帶了上等血人參,前來拜見聖人。”
&esp;“我是來自北奴的使者,求見聖人前輩!”
&esp;“我是天池門大弟子,求見聖人前輩。”
&esp;誰料,那青袍修行者不為所動,依舊麵無表情地道:“聖人實在沒空,各位請回吧。”
&esp;說話的腔調機械,毫無感情。渣男。
&esp;陸州蹙眉。
&esp;雙袖一甩,負手踏空前行。
&esp;眾人嘩然一片。
&esp;這是要硬闖啊!
&esp;個個嘴巴張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陸州和燕牧。
&esp;燕牧的心髒砰砰直跳,哪怕他是落霞門的門主,可是在聖人腳下,與螞蟻無異。
&esp;完了,完了……這次玩得太大了。
&esp;燕牧已經想好了隨時掉頭跑路,這特麽誰能玩得起。
&esp;陸州停在了屏障前,觀察了下屏障的陣法和紋路。
&esp;眾修行者一副看戲的模樣。
&esp;就在所有人認為陸州絕無可能打開秋水山的屏障時,陸州抬手,大手向前一摁。
&esp;掌心天相之力如潮水般,將屏障打開。
&esp;嗡————
&esp;眾人:“……”
&esp;陸州輕而易舉地走了進去。
&esp;那兩名青袍弟子驚訝地看著陸州。
&esp;陸州回頭看見燕牧像是猴子似的,抓耳撓腮,道:“燕牧。”
&esp;燕牧回身:“啊?”
&esp;“還不跟上?”
&esp;“哦。”燕牧又驚又委屈。
&esp;驚的是陸州居然進入了屏障,委屈的是,這波真的要完犢子。
&esp;那些排隊的修行者則是嘴巴大張。
&esp;陸州來到兩名青袍修行者麵前,說道:“帶路。”
&esp;青袍弟子說道:“這……閣下擅闖秋水山,好膽。按照秋水山的規矩,您要接受懲罰。”
&esp;陸州說道:“架子倒是不小。”
&esp;陸州沒理會這兩名小年輕。
&esp;規矩是束縛平庸者的,而非是他。
&esp;他負手朝著台階上行進。
&esp;燕牧欲哭無淚,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esp;陸州一步百丈,眨眼間來到了半山腰。
&esp;燕牧費了好大的勁,才跟了上來。
&esp;就在二人即將抵達山頂的時候,一道虛影,出現在上空。
&esp;一身灰色長袍,頭帶錦帽,腰間配著一把刀,目光凜然,說道:“何人?”
&esp;陸州感覺到此人修為極高,應該是進入並蒂蓮以來,所見到的修為最高者,便道:“你又是何人?”
&esp;那長袍修行者說道:“你竟不認識我?”
&esp;燕牧哭喪著臉,在陸州的耳畔低聲道:“這是聖人門下,大先生,華……華胤。”
&esp;他報名字的時候,嗓音壓得極低。
&esp;陸州點了下頭說道:“原來是陳聖人門下大弟子。”
&esp;“你能進入屏障,修為不弱。但不和規矩。”華胤說道。
&esp;“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陸州說道。
&esp;“……”
&esp;華胤聞言,這話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esp;“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華胤拱手問道。
&esp;“老夫姓陸。”
&esp;“找家師何事?”華胤繼續問道。
&esp;“這事,你做不了主。”陸州說道。
&esp;燕牧絲毫不敢插話。
&esp;大佬對話,言語之間都是招數。
&esp;華胤微微皺眉,說道:“姓陸?我從未聽說過修行界有這麽一號人物。”
&esp;他心中猜想,應該是某位隱世高手,來找師父請教修行心得的。
&esp;陸州沒有提及自己來自金蓮。
&esp;從秦人越哪裏了解到,並蒂蓮比較排擠外界,若是說了,也許真就見不到陳夫了。
&esp;陳夫門下十大弟子,有四位真人,還是謹慎應對的好。
&esp;陸州說道:“天下之大,你不知道很正常。“
&esp;說著,他向前邁步。
&esp;華胤抬手,擋在前方,說道:“家師有令,今日恕不見客。”
&esp;就在這時,一名青袍弟子,從下方飛掠而來,單膝下跪,朝著華胤說道:“大先生,七星劍門門主丘問劍傳信,說是要求見聖人。”
&esp;華胤點了下頭,說道:“讓他過來。”
&esp;“是。”
&esp;聽了這話,陸州不樂意了,眉頭一皺。
&esp;還未開口,華胤便道:“七星劍門門主與家師有約在先,三天前便打好招呼,今日來秋水山,又打了招呼。還望閣下見諒。”
&esp;言外之意,你沒打招呼,沒走正規程序,別想見了。
&esp;陸州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沒有老夫見不到之人。”
&esp;踏空向前。
&esp;華胤一怔,抬起大手,探出驚天掌印。
&esp;掌印將要命中陸州之時,陸州的身影忽然消失,出現在華胤的背後。
&esp;華胤心中驚訝,嘴上喝道:“大膽!”
&esp;虛影閃爍,朝著陸州擒拿而去。
&esp;陸州拂袖而起,空間凝固,時間靜止,身子再閃,出現在百米開外。
&esp;華胤愣住:“大真人?!”
&esp;這三個字,亦是讓燕牧渾身一顫。
&esp;他跟著的居然是一位大真人!
&esp;就在華胤想要追上去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讓他上來吧。”
&esp;華胤當即變得恭敬,道:“是。”
&esp;……
&esp;秋水山亭。
&esp;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在對弈。
&esp;棋盤的對麵卻是空無一人。
&esp;他一邊對弈,一邊欣賞著瀑布美景。
&esp;過了一會兒,陸州出現在涼亭附近,燕牧和華胤跟在後麵。
&esp;陸州第一眼看到陳夫的時候,便想到了自己穿越之初的場景,隻不過陳夫更為舒坦,沒那些狼狽事。
&esp;陳夫消瘦一些,頭發整齊,白袍幹淨,一塵不染。
&esp;很難想象,這就是並蒂雙蓮第一人,陳夫大聖人。
&esp;陸州一步百丈,出現在陳夫的對麵。
&esp;徑直坐了下去。
&esp;大弟子華胤見狀,怒目上前。
&esp;陳夫表情平靜,略帶微笑,抬手示意華胤退下。
&esp;華胤不敢造次,退到一邊,像是一位合格的守衛似的。
&esp;燕牧不斷地吞咽著口水,站在華胤身邊,時不時地偷看陳夫,心髒跳動的更加劇烈了。
&esp;這特麽就是陳聖人?
&esp;這特麽就是人人想要見到的陳大聖人?無數男修敬畏的並蒂雙蓮第一人,無數女修夢寐以求的大聖人!?
&esp;燕牧激動得幾乎要哭了。
&esp;因為他也是大聖人的狂熱粉。
&esp;他險些抑製不住激動情緒,有點站不穩似的。
&esp;陳夫抬頭,看了一眼陸州。
&esp;卻沒想到,陸州轉頭,說道:“燕牧。”
&esp;“啊?”
&esp;“還在外麵杵著作甚?”陸州指了指旁邊的石凳。
&esp;燕牧十指微顫。
&esp;我特麽不敢坐啊!
&esp;寧可趴在外麵,也不敢與聖人平齊而坐!
&esp;陳夫輕聲笑言:“坐。”
&esp;燕牧腦袋一片空白:“……”
&esp;陸州搖搖頭,沒出息。
&esp;ps:求推薦票和月票,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