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相同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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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樵咧嘴笑了笑。
雖然戴了口罩,但是,他依然笑得燦爛。
“別緊張,腹主動脈修補,不是很難的問題,我在霍普金斯醫院做過大隱靜脈移植到腹主動脈上。”劉牧樵說。
“這……”
二院的幾個主任醫師還是驚魂未定。
龍教授說“我可以證明,劉牧樵玩大血管,太嫻熟了,一滴血都不會出,你們放心。”
按理,龍教授說了放心的事,他們應該放心了,但是,這件事,確實是太大了一些。
腹主動脈破裂,不到一分鍾就可以把身體內所有的血放盡。
一分鍾之內能做什麽事?神都回不過來。
不過,既然請了龍教授和劉牧樵做手術,人家都說了不會出問題,那還得尊重人家,現在取消手術,就得罪了兩個胰腺外科大佬。
手術開始。
從打開腹腔那一刻起,就預示著,這台手術確實有難度。
和術前的預測是一樣的。
不過,精兵強將,連助手都是主任級別,手術還算順利,並且速度還不慢,隻用了2個小時,就做到了分離這一步驟。
做到這一步,二院本院的幾個主任醫師緊張起來。
有沒有腹主動脈浸潤,他們一直是懷疑的,他們非常害怕有浸潤,有浸潤就會遇到腹主動脈修補的問題。
說實在的,他們不想碰這根紅線的,雖然你說有把握,但是,手術充滿著意外,別的地方都可能出現意外,何況你是去碰腹主動脈啊。
這個地方和別的地方不同,一旦出問題,病人的生命立即就可以宣布結束。
“哼,沒錯,有浸潤。”劉牧樵在分離時遇到了阻力,“準備做修補術。”
“用什麽方法?”龍教授問。
“用簡單修補術就行了,縫合。”劉牧樵說得很輕鬆。
“不會有問題吧?”二院的主任問。
“這是最簡單的了,隻需要上下兩端遊離一下,切掉浸潤部分,然後作血管縫合就行了。”劉牧樵說。
他們不說話了。
沒見過。
也沒聽過。
劉牧樵開始遊離腹主動脈。
很快就遊離完了。
“血管夾。”
接過血管夾,他穩穩地把腹主動脈兩端都夾住,然後把腹主動脈做了一個環形切口,切下來半個厘米左右的動脈,然後縫合。
劉牧樵的縫合速度很快,手法非常嫻熟,很小一會功夫,腹主動脈就縫合了兩層,然後又細細檢查了一遍。
先鬆遠端的血管夾,然後再鬆近端。
沒有滲血。
成功!
“就這麽簡單?”
二院胰腺外科的主任,話才出口,就知道說錯了。
他朝劉牧樵看了一眼,似乎是說,對不起,這手術不容易,我下次還是不敢做。
後麵,手術雖然也遇到一些問題,譬如,在分離到胰體的時候,出現了大出血。
不過,劉牧樵在十幾秒之內就把它處理好了,所以也顯得沒什麽大事。
當然,這驚險程度,專家們是知道的。
這台手術,其實和坐過山車一樣,心髒都到了嗓子裏頭了。
剛才的大出血,換個人,也許需要輸10袋大血。
最後的手術結果不錯,劉牧樵給了一個處方給他們,先預期一個三年存活率吧,,應該不會有問題。
癌症有個規律,最危險是術後三年之內,80的轉移發生在三年之內。
所以活過了頭三年,後麵的希望越來越大。
手術做完了。
時間是上午8點,劉牧樵回到賓館。
他猶豫了一下。
蘇雅娟醒了嗎?
他不想打擾蘇雅娟的美夢。
但又一想,今天得早點回去,今晚的半決賽很重要,還沒有好好研究對手,這種態度就不對。
劉牧樵輕輕敲了一下門,門很快就開了。
蘇雅娟已經起來了,正在等著劉牧樵。
十分鍾後,他們來到自助餐廳,剛好,龍教授也到了。
“神經科有一個血腫穿刺,你要急著走嗎?”龍教授沒有忘記劉牧樵說的,想多做幾台手術的事。
“一個什麽血腫穿刺?”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穿刺。”
“那就算了,我還是回去好好打一場球。”
“你……覺得,足球很有趣?”龍教授吞吞吐吐說。
“當然有趣啊。”劉牧樵大聲說。
“我覺得,足球給我們帶來的,更多的是痛苦。我現在的原則是,珍惜生命,遠離足球。”
蘇雅娟看著龍教授,說“你過去一定是一個骨灰級球迷。隻有愛得深,才會痛得深。”
“嗯,你說對了,我做球迷,做了30年,我下定決心,即便是八人大轎抬我去看,我也不會看任何足球賽了。”
蘇雅娟認真地說“沒必要這樣吧。你不知道,劉牧樵帶領一支破球隊,跌跌撞撞,從小組,打進了八強,八強又打進了四強。他幾乎是以一人之力,和強隊對抗。你要是看了劉牧樵的比賽,你一定會重新熱愛足球的。”
“你別招惹我,我是不會上當的,退一步講,即使劉牧樵真的打得好,我也不會去看球賽的,球賽給我的打擊太多了,想多活幾年,我把足球戒了。”
“蘇雅娟,別逗老師了,我們還是聊別的吧。”劉牧樵拿著調羹揮了揮,他認真吃早餐。
蘇雅娟看了一下龍教授的盤子,裏麵,肉食類有一個雞蛋,一塊培根,一塊帶魚;蔬菜類是西藍花、大白菜、土豆絲;水果是哈密瓜、黃瓜、聖女果。
主食是一塊麵包,一個小饅頭。
份量不多,精致。
“老師你很注意養生啊。”蘇雅娟說。
“對的,不養生不行啊。我的血壓一直正常,血脂也不錯,隻是血糖略高點,吃二甲雙胍就控製了。不養生,哪裏還能上台做手術?”
龍教授是比較講究養生的,接近70歲的人,有幾個還能上手術台?
劉牧樵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蘇雅娟就比較秀氣了,但是,她一點也不裝腔作勢,一個女孩子,她盤子裏竟然有三塊紅燒肉。
“你吃紅燒肉?”劉牧樵驚訝地問。
“少吃點應該沒事。”蘇雅娟說。
“不是這個意思,你愛吃紅燒肉?我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