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情況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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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樵決定親自到法院應訴。
和他一起去的有薑薇和醫院法律顧問。
第一次開庭聽取了各方的證詞和基本的辯論,沒有進行宣判。
本來還有一個程序,會問原告、被告雙方有沒有庭外調解的意向。
周法官似乎忘記了,他根本就沒問。
不過,不問更好,呂律師是不會同意調解的,他正在得意的時候,連續贏了8場官司,他太膨脹了。
他將成為名律師。
連贏8場官司,被告都是國家的事業單位,他竟然所向披靡!
他十分的得意。
他突然發覺自己是天生的醫療官司的材料。
他曾經學過3年的醫學,在衛校讀的中專,對醫學也算是內行。
他後來自學法律,覺得法律更有意思,加上他最喜歡辯論,學法律就正好發揮了他的一個器官的特長。
人,每個人都要善於發現自己的特長,其中器官的特長是最原始的,也是最有用的。
播音員的嘴,相聲演員的嘴、歌唱家的喉嚨、運動員的肢體、科學家的腦子,都是充分利用他們的器官特長。
律師也是靠嘴巴吃飯。
呂律師從小就喜歡辯論,並且還成了愛好,他甚至可以與他觀點相同的人辯論半天,最後活生生把對方搞得認輸。
他棄醫從法,在法律界奮鬥了很多年。
他非常敬業,還特別喜歡為別人提供法律援助。
他在以往的訴訟中,勝負各半,不算名律師,但有一種出名的臭嘴。
可以說臭名昭著。
聰明的律師,有人格底線的律師,接官司的時候都會掂量掂量,那些官司能夠接,那些官司不能接。
為一個人品極壞的人做辯護律師,很多律師會采取回避的態度。
呂律師不同,他什麽官司都接。
他為搶劫犯辯論過。
說人家搶劫不是他的錯,錯的是社會,是社會逼他做壞事,社會不應該懲罰他,應該同情他、原諒他、關心他,他是弱者,是最應該受保護的人。
他為殺人犯辯論過。
他說,人家殺人是一種勇氣,是一種無奈,是一種人性的爆發。他不但不應該受懲罰,反而應該受到嘉獎。
他為虐待父母的人辯護過,說虐待老人,是因為子不教父之過,是什麽因就有什麽果,錯的不是他,而是他的父母。
等等,令人不恥的辯論還有很多。
人家問他為什麽沒有底線,他回答的理直氣壯,我作為律師,為雇主服務是職業道德的體現。
他雖然能說會道,但輸官司的時候很多,10場官司,輸5場,後來他專注打醫療官司。
誰知道一打,他才發現,原來他選擇錯了方向。
應該打醫療官司。
8場醫療官司贏了8場,太偉大了!
他將很快成為名律師。
這一次,他認為,他不可能輸,因為,他有一張最大的王牌,這張牌先不亮出來。
劉牧樵沒有醫師資格證!
他才不會同意庭外調解。
他要的是勝利的次數,他的小目標是,今年之內打20場醫療官司,贏20場。
3年學醫沒有白學,這是他與其他律師最大的區別,也是他擁有的最大優勢。
他要壟斷清江市的所有的醫療官司。
到時候,他就是各醫院的鬼見愁。
隻要他連續贏20個官司,他就可以實現這個目標。
未來,醫院會主動和他拉關係,或者聘請他做法律顧問,他會要價很高,人家2萬一年,他就會要8萬,10萬。
你嫌價格高了,你可以不請,到時候,你付出的代價就不是8萬、10萬了,而是80萬、100萬!
這一次把劉牧樵搞下去了,他甚至都不需要打20場官司,直接就出大名了。
哈哈哈!
這幾天,他亢奮得一個人猛笑。
在不經意之間,找到了一條登天的捷徑。
把劉牧樵搞趴,是打贏100個醫療官司都沒有的效應。
……
周法官不得不緊皺眉頭了。
他沒想到,呂律師還有這一招,他迂回作戰,主要糾纏著劉牧樵無證的問題上。
按理,無證行醫是不需要醫學鑒定的,無證行醫就是錯的,所謂的醫療事故都應該是建立在執業許可之上的。
你連資格都沒有,行醫就是犯法!
輸定了!輸定了!
劉牧樵啊劉牧樵,我也不想呂律師贏啊!
薑薇的感覺很不好,出庭回來,她連問法律顧問的興趣都沒有了。
醫院聘請的法律顧問倒是輕鬆了。
律師最糾結的時候不是要輸官司的時候,而是有可能贏,又怕贏不了的時候。
反正是要輸的官司,想都不要多想,輸了,也沒有人會責怪他。
劉牧樵感覺還好,顧慮不重,他一條信念,我治病救人錯了嗎?你可以不要我看病,但是很多人都搶著要我看病。
薑薇想了很久,她有種感覺,一定有辦法解決。
她不是學法律的,這把鑰匙不在她手裏。
回來後,她和顧問聊了一會,打電話,約了兩個比較有名氣的律師今晚見麵。
一個姓廖、一個姓羅。
劉牧樵沒有參加見麵,他在手術台上,一台肝髒手術有些難度,親自主刀,手術已經做了4個小時了。
薑薇和兩位著名的律師討論了很久。
不容樂觀。
但是,兩位律師都表示,願意幫劉牧樵打這場官司。
“現在,真理掌握在呂律師手裏,這家夥無理都占三分,現在抓到了所謂的真理,他一定會窮追猛打,調解的事,根本就不要和他提。”
當廖律師提出調解的一件事,羅律師一口就攔住了。
“他是想借這個機會揚名的。”
“對,這家夥普通官司沒贏多少,而醫療官司,打一個贏一個,他想今後壟斷清江市的醫療官司市場。”
“你對這個人熟悉嗎?”
“我和他有過兩次正麵交鋒。”
“戰況如何?”
“我暫時領先,2比0,但是,每次都是贏得很驚險。”
“很難對付,是吧?”
“是的,很難對付,他這張嘴,對著一隻蜘蛛都能說一整天的話。並且,他這張嘴很臭!”
“嗯,要在這場官司上狠狠教訓他一下就好。”
廖律師搖頭,說“難啊!”
……
幾個人聊了一會,其中一個人手機響了。
“咦,怎麽是他?”
“誰呀?”。
“就是這場官司的主審官,周法官。”
廖律師出去接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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