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有點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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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人很知趣,他們自動轉移到市一醫院,孫濤接待了他們。

    孫濤嘴巴都笑歪了。

    謔!

    皮院長進步了啊,竟然敢打架了!

    他注意了一下,皮外傷的不多,大多都有斷腿斷骨的,還有的有內髒受傷,尿液中有紅細胞的就有十幾個人。

    背景,他也偷偷調查了一下,這群人,大多數是平日強行收賬的人,所謂強行,就是暴力。

    這群人中,沒幾個沒打過別人的,現在被別人打了,他們也不覺得太奇怪。

    他們口中一句話,“勝敗乃兵家常事。”

    也好,他們的心態還不錯,所以走極端的可能性比較小。

    也就是說,這群人服實力,你有實力,他才服你。

    這次,他們第一波和保安打,勢均力敵,但很快,他們就陷入了人海戰術中。

    趙一霖的人一加入,他們勝利的概率就絕對等於零了。

    他們服了。

    特別是他們知道,安泰醫院還動員了大量的病人和病人陪護,他們隻能服啊。

    按理,病人與醫護人員是一對矛盾,但是,泰安醫院竟然成了一家人,這樣的醫院不敢惹了。

    當然,他們不知道,安泰醫院的親情服務,真的是做到了親如一家。

    安泰醫院有個特點,服務優、費用低、療效好。

    這九個字,是安泰醫院最貼切的評價,這樣的醫院,病人能不喜歡嗎?

    動員患者參戰,趙一霖是有貢獻的。

    這個人,現在看病的時候少了,他每天就是在十幾個科室裏轉悠,檢查工作,發現問題,而更多的時間是與病人交談。

    他是大主任。

    病人也把他當作最大的專家看待。

    和這樣的大專家交流,病人和家屬還能不高興嗎?

    趙一霖會幫病人講解疑難問題,從藥物,到飲食,到運動娛樂,他都會給病人指導。

    他還會和病人扯點別的東西,開開玩笑,講講段子。

    所以,趙一霖是病人最喜愛的人。

    科室裏,也存在一些問題,而有的問題,在過去有可能會形成糾紛,現在,他在還沒萌芽就消滅了。

    趙一霖樂此不疲。

    也因此交了很多的朋友。

    趙一霖還心好,對於很困難病人,他會給一些支援。

    例如有個婦女,帶著患病的女兒住院,婆家因為她生的是女孩,又是患先天性病的女孩,婆家一家人,包括這女子的丈夫,都不來醫院,任其自生自滅。

    這女子沒有多少錢,交完醫藥費,自己吃飯的錢就差不多沒了,一天吃一頓米粉,熬了一個星期,暈倒了。

    趙一霖知道了,他是跑著去病房的,把女子搶救過來,立即掏出2000元錢,塞到她手裏,科室裏的醫護人員也紛紛捐款,很快就湊齊了1萬塊錢。

    這樣的例子很多,隻是這個例子比較突出。

    再後來,這個女子又得到了周圍病人家屬的同情,有的幫她買衣服,有的幫她買鞋子,一穿上,這女子其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治療了一個月,患病的女孩好了,她親生父親來接她們,病房裏的病人和陪護不幹了。

    要他跪下,要他向女子磕頭賠罪。

    這男人也真的做了。

    趙一霖把這個男子帶到辦公室,他很氣憤,一句話,“你不配做人家的丈夫和父親,離了吧!”

    後來,趙一霖心軟了。

    因為,這個男人除了老實,他也是受害者。

    他們住在農村,很偏遠的山溝溝裏,那裏,重男輕女思想很嚴重,其實也不能怪誰,關鍵是那地方窮。

    窮得能夠填飽肚子就已經是好時光了。

    趙一霖又問女子。

    女子說“我恨他沒骨氣,但不恨他窮,因為我家也窮。不過,女兒需要一個爸爸,我不願意離婚。”

    趙一霖又問了很多問題,最後,決定把這個女子留下,神經精神中心大樓,還需要衛生員,好人做到底,又給她丈夫安排到了製藥廠工作。

    走出貧窮才能談“生男生女都一樣”。

    住在市一院的病人還在策劃第三波進攻,這天夜裏,他們的情報係統傳來了不好的消息。

    兩個。

    一個是,安泰醫院的員工組織了護院隊,還有很多的病人陪護加入,下一次進攻,可能會要死人的。

    第二個不好的消息是,市裏要來調查,要嚴肅處理這事。

    兩個都是不好的消息。

    一夜之間,住在市一醫院的病人,除了兩個病情比較重,走不了的,其他的人全部跑了。

    他們不是因為這次打架而跑,而是怕翻老賬。

    翻老賬就麻煩了,很多都是坐牢的罪。

    他們過去主要是幫放高利貸的催款,什麽惡劣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所以,他們聽到這個消息後,連夜走了,即使是斷了腿的,也在別人的幫助下走了。

    警方確實已經介入了。

    他們先在醫院了解情況,然後準備抓捕一批參與打架的,誰知,還沒等他們行動,這群人先跑了。

    不過,事情並沒有因此就平息,那個病人和陪護一轉身,就換了一副嘴臉,他們以受害人的身份告狀。

    他們躲不起。

    因為他們確實身體有問題。

    劉牧樵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一到晚上,他們就會感覺骨頭痛,必須吃很強的止痛藥才行。

    另一個問題,他們兩個和那群幫他們打架的人不同,他們沒有案底,他們也不是催賬的。

    這兩個,病人叫章安,綽號獐子,自來水抄水表的。另一個陪人叫楊景普,在火車站附近收停車費的。

    他們得到高人的指點,要以攻為守,你們就是受害人,你們去上告,別去法院告,就去衛生局,去市裏告。

    告狀的精髓就是要鍥而不舍,要有百折不撓的精神。

    果然,這兩個人聽從了這位高人的指點,他們不但沒有被警方抓住,反而,有幾個部門很煩躁了。

    第一個煩惱的就是衛生局鄧尚。

    他把胡伯龍叫到局裏,問了情況。

    沉默了很久。

    這件事是非曲折還不好說,病人這一方也不是全錯。

    他們有錯在先。

    皮院長,特別是劉牧樵,你們的錯誤還不輕啊。

    雖然幹警現在護著你們,但是,人家真正告起來,皮院長和劉牧樵也要打板子。。

    其中,劉牧樵扯人家的頭發,撤掉了一塊頭皮,屬於輕傷,要負刑事責任的。

    他用筆頭輕輕敲著桌子,沉默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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