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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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級領導視察時間雖然很短,但是帶來的信息量卻是非常大的,充分肯定了成績,特別是丁久毅的晉級,誰也沒想到,不但沒有處罰,反而是火線提拔。

    丁久毅——丁久毅笑眯眯地上了飛機。

    他要做出更大成績來回報領導對他的肯定和關愛。

    劉牧樵也沒有等,抓緊這個時間給那個患胰腺癌的病人做手術。

    這種手術相對於安泰醫院接收的病人,就是很簡單的手術了。

    劉牧樵還是選擇了最保險的vlsht術式,並且親自主刀。

    手術隻做了四個小時。

    很成功。

    劉牧樵出了手術室,看到了丁久毅的成果。

    丁久毅飛了好幾趟了,隻是,今天每一趟都隻運送了一個病人,總共運了四個病人進來了。

    劉牧樵每個病人都看了一遍,一般情況都不是很好,衰竭得很厲害,蘇雅娟給他們喂了中藥,又在打吊針。

    就在劉牧樵剛才做手術的過程中,旅首長特別安排了一架重型直升飛機,運來了一飛機的醫療物資,並且下了命令,每周都會運送醫療物資。

    丁久毅又送來了一個危重病人。

    這是他第五趟。

    蘇雅娟又消耗了一瓶救命丹藥,現在她手裏隻有兩瓶了。

    丁久毅的兩顆也用光了。他似乎不知疲勞,又飛向了西北方向。

    留下的病人並沒有明顯的骨折和內髒損傷,但是,六天沒進食進水,能不能活下來還很難說。

    蘇雅娟給他吃了救命中藥之後,接著就是輸液。

    半小時後,才有了一點點尿液。

    這個病人,血鉀很高,有擠壓傷,壞死組織裏麵的鉀離子都進了血液,高血鉀隨時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必須盡快利尿。

    但是,利尿也不能快,因為病人有脫水。

    這是一對矛盾。

    趙一霖幾次調快輸液速度。

    腸癌的那個病人又開始手術了。

    杜小平主刀,蔣薇薇做一助,劉牧樵領著李華、鍾明亮處理了三個骨折病人。

    劉牧樵抬頭看了看天空。

    丁久毅這一次出去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不見回來。

    孫濤也朝天空看了看。

    這並不稀奇,丁久毅有時候半個小時就回來了,有時候要兩個小時才回來一次。

    這次有點久。

    回來得慢,也是很正常的,越到後麵,越難挖掘,也許倒了明天,一天也難得有一個救出來。

    今天中午安排吃麵條。

    豬肉煮麵條,很香很香。

    殺了兩頭豬,三頭羊。

    新鮮豬肉湯煮麵條,味道真的不一般。

    劉牧樵起碼吃了半斤麵。

    就連蘇雅娟也吃了一碗滿滿的麵條。

    “原來,蘇雅娟,你能吃啊!”趙一霖似乎發現了新大陸。

    蘇雅娟微微笑了笑。

    她當然能吃。

    但是,她不會搶食。

    誰像你趙一霖,眼睛總盯著別人的碗裏?

    女孩子並不是胃格外小些,而是她們平常注意減肥,要吃,蘇雅娟也能吃半斤麵。

    劉牧樵沒有趙一霖饞,但也不斯文。

    俗話說,斯文不在飲食上。

    劉牧樵感覺有點脹了,今天這豬肉湯太好吃了。

    趙一霖可以說脹得不行。

    他自己都笑了起來。

    孫濤老是看天空。

    “怎麽,丁久毅還沒回?”

    趙一霖看了看手表,“呀,這次怎麽這麽久,三個小時了。不會出事吧?”

    蘇雅娟趕緊說“你說點吉利的話行嗎?現在救援難度越來越大,兩三個小時很正常啊。”

    這時,63衛生隊的院長也在張望。

    “應該不會有事,丁久毅的技術在全旅都是有名的,特別善於處理複雜險情。”63衛生隊院長自己安慰自己,大家都聽到了。

    又過了一會,63衛生隊接到通知,丁久毅的飛機失聯了。

    晴天霹靂。

    所有人都嚇蒙了!

    半晌,沒有人說話。

    沒過多久,直升飛機響。

    都朝天空望去。

    不是來降落的,而是在空中巡視,他們在找丁久毅。

    請戰!

    都要求去尋找丁久毅。

    被拒絕了。

    徒步找什麽?

    大山裏,什麽也找不到。

    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靠部隊裏的直升機了,他們可以通過視覺,可以通過探測黑匣子的無線電波尋找。

    整個營地的人,就包括病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飛機出事,幸存的人有幾個?

    有的人哭了起來。

    哭聲是最容易傳染的。

    首先是一個兩個,後來就是一大片。

    劉牧樵和孫濤他們都跑到63衛生隊的通信房間的外麵,他們在等待消息。

    沒有任何消息。

    直升機一次又一次在空中轉悠,就是沒有發現飛機殘骸。

    眼看著就要天黑了,直升機似乎也急了,在空中瘋狂地飛行。

    劉牧樵很煩,心情很不好,他幹脆跑出來,坐在草坪裏發呆。

    蘇雅娟走過來,沒說話,坐在他身旁。

    “怎麽得了,他還有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劉牧樵嘟噥了一句。

    “是呀,可憐。”蘇雅娟說。

    “你說,還有希望嗎?”劉牧樵輕聲說。

    “也許吧。”蘇雅娟說。

    “問題是,天黑了。”

    “是的。”

    “要是,蘇雅娟,萬一丁久毅死了,他愛人會有一道過不了的坎。”

    “要麵對的事,一輩子,太多了。沒有過不了的坎的。”

    “你也注意到了,我很少會和別人聊很久的天,但是,丁久毅,我覺得和合得來。”

    “也許,與你們的身世相似有關吧。”

    “咦,你看,那架直升飛機要降落了,我們上去看看。”

    直升飛機確實降落下來,他們是搜索人員,天黑了,在這裏宿營。

    飛行員姓廖,是一個連級幹部。

    他下飛機就被人圍滿了。

    “沒有任何消息!”他的心情也不好,為了杜絕別人問這問那,他幹脆先聲明。

    果然,上去的人不問他。

    也不問飛機上其他的人。

    “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麽?”

    半晌,趙一霖打破沉默問。

    “有什麽吃的?”廖連長冷冷地問,這口吻,似乎這裏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有米飯,也有麵條,菜有豬肉和羊肉。”趙一霖回答。

    “麵條吧。”廖連長跳下飛機,跟著趙一霖往廚房走。

    劉牧樵追上去,在廖連長身邊說,“商量件事,我想明天坐你的飛機,一起去搜索。可以嗎?”

    “你是誰?”。

    “我是劉牧樵。”

    “哦?你就是劉牧樵?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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