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少了他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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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牧樵被徐院長列為不受歡迎的人,可華西醫院其他醫師並不這樣想,他們有不少人想跳槽去安泰醫院。

    雖然說華西醫院這種老牌醫院有歸宿文化,對華西有歸屬感,作為華西人感到很光榮。

    也就是說,他們是忠誠的員工。

    但是,這種醫院的員工骨子裏還有另一種衝動,就是突破傳統。

    這種文化與忠誠文化並存,當遇到一個華西醫院看不到的前景時,他們很快就會被這種前景吸引了。

    安泰醫院就是一種誘惑。

    他們希望成為安泰醫院的建設者,成為安泰醫院的元老。

    徐院長一個人是阻止不了的。

    劉牧樵離開華西醫院時,又有38人跟他取得了聯係,都是精英骨幹分子,到安泰醫院就可以成為頂梁柱。

    徐院長拿起一顆石子,朝劉牧樵的飛機砸去,嘴裏說“砸死你!永遠都不要來我們華西醫院了!”

    隨即對周圍的人說“你們記著,禁止請劉牧樵來會診!”

    孫亮院士癟了癟嘴,還是提出了異議,說“禁止劉牧樵,這到底是懲罰他,還是懲罰我們啊?”

    徐院長被空氣噎著了,半天說“不管是懲罰誰,就是不能請劉牧樵來會診。”

    孫亮院士補充一句,說“要是開學術會議,也不請他來?”

    徐院長又被空氣噎著了,有些重要的學術會議,你不請劉牧樵,那不就掉價了嗎?

    學術會議,必須要有學科的行業大佬參加,有些大佬,來不來,那是給不給你麵子。

    要是學術會議沒有行業中的前三位大佬到場,很難吸引參會人員,會議的價值就變得小了很多。

    孫院士剛才一句話,徐院長是無言以對,他其實想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劉牧樵對華西醫院的影響。

    孫亮院士又說,“其實,人才流動並不是什麽壞事,我們華西醫院每年培養兩千多本科生,還有一千多研究生,不是都流向了社會嗎?即使是本院的骨幹,也要有一個流動機製,有些人,在這裏就埋沒了,讓他們出去,讓他們出去發光發熱。要不,真的可惜了人才。”

    孫亮院士說得很對,華西醫院這樣的大醫院,走幾十個人,真的不受影響,就是走幾百個也不會傷筋動骨。

    華西醫院每個科室都積累了雄厚的力量,每個層次的人才都有富餘,沒有流動,就會讓下麵的人無法上來。

    人的工作激情與活力,來自於希望,當人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會消沉,就會出現惰性。

    華西醫院由於人才有富餘,就有不少人處在這種狀態。

    孫院士說“院長,你是一院之長,既要考慮醫院的整體利益,也要考慮職工的個人發展,不能因為醫院整體利益,而泯滅了員工的個人利益,讓他們有一個自由的環境,有一個自由的氛圍,這樣,工作更加有激情,華西人更愛華西。”

    其實這是批評。

    院士與院長相比,院士的分量更重,徐院長臉上火辣辣的,他的心理陰暗麵被孫院士發現了,他的臉,哪能不紅?

    ……

    劉牧樵乘坐軍方的直升機,俯瞰著大地,到處是震後的殘垣斷壁,地上穿紅色衣服的救援隊員還在工作,他們不僅僅是尋找活人,同樣,死人也要挖出來。

    劉牧樵此行是直奔綿州,那裏有一個重症病人,等著劉牧樵下決心。

    一個傷口感染,並有敗血症的病人,經過許多專家會診,難以決斷,最後討論,請劉牧樵下最後決定。

    這又是內科問題。

    屬於重症醫學科的範疇。

    劉牧樵有些心煩意亂。

    他不擅長啊。

    剛才華西這個病人,有院士把控,加上貓子碰到死耗子了,他撿了一個漏,為病人的診療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也因此斬獲了30多個中級寶盒。

    而現在這個病人,專家教授都等著自己去作最後的決斷,劉牧樵心裏很虛,還有些恐懼。

    這是對生命的敬畏。

    醫生必須要有對生命的敬畏之心,稍一決策錯誤,就可能導致一條生命的消失。

    很多時候,差不多的症狀,病卻是大不相同,醫生稍一馬虎,就可能釀成大錯。

    就譬如“胃痛”,在醫生這裏看病,有的醫生就開點治療胃病的藥,打發病人走了,幾個小時候,病人死了。

    為什麽?

    要是經驗足點,責任心強點,你幫他做個心電圖,不就能發現他原來不是“胃痛”,而是心絞痛。

    這類病人死了不少。

    今後還會有這樣的病人因此丟了性命。

    要是多一點對生命的敬畏之心,這種病人大多時候是有救的。

    現在,擺在劉牧樵麵前的就是一道難題。

    這個病人是不是該由他下決心呢?

    他在電話裏說明了情況。

    “我,對敗血症的診療沒什麽經驗,你們另請高明。”

    他說得很直截了當。

    但是,哪裏還有更高明的專家?有,也已經到場了。

    專家們真的是猶豫不決,他們一邊在積極治療,一邊在等候劉牧樵,由他決定做不做手術。

    這是一個背部受傷的病人,嚴重感染了,造成了膿毒血症,身上的膿腫有數十個之多。

    現在病人的基本情況很差,很虛弱,器官都進入衰竭狀態。

    手術的風險很大,並且,假如做手術,還有一個問題,誰來主刀?

    這些膿腫,有的在軟組織之中,有的在肌肉裏,有的在內髒,特別是肝髒就有三個膿腫。

    要做手術,屬於特大型手術,病人能夠經得住手術打擊嗎?就連麻醉這一關都是問題。

    劉牧樵下了飛機,直奔病房。

    綿州是川省的地級市,綿州一醫院也是一個不錯的醫院,有1600張床位,現在臨時又加了500張,人滿為患。

    進來支援的人不少,光是綿州一醫院就有700多醫護人員前來支援,一進醫院,就聽到各地的口音。

    劉牧樵帶著蘇雅娟朝病房走去。

    “劉博士!”

    突然,背後傳來呼喊聲。

    劉牧樵回頭一看,一個歲左右的人在喊他。

    “你是……”

    “你不認識我啦?你還教了我的手術。我是武宣醫院的蕭凡啊。”

    劉牧樵回想不起來了。

    在武宣醫院,他曾經教過潘教授手術,潘教授也因此突破了瓶頸,但在劉牧樵腦子裏,沒有這個叫蕭凡的人。

    “你可能不認識我了,我和潘教授一起做你的助手,我是三助,小醫生。”蕭凡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劉牧樵假裝想起來了,笑了笑,說“你也參加醫療隊了?”

    “是的,晉升正教授,需要有這個經曆,我就報名了。”

    劉牧樵一聽,心裏感覺不爽,你來支援,原來目的不純啊。

    “你還有事嗎?我急著去會診,不能跟你多聊。”

    “我有點私事想找你聊聊,耽擱你10分鍾。”

    “不行!”。

    你私事耽擱我10分鍾?

    人家生命垂危,我給你10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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