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很特殊的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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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牧樵搭乘飛機到川城改乘民航飛清江,正準備換機,突然接到指揮部的電話,要劉牧樵立即返回,去簡陽城。

    劉牧樵在這裏已經呆了50天了,還不知道有一個叫簡陽城的地方,陪同他的軍官告訴他,簡陽城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

    他的特殊就不多說,有幾條,給劉牧樵的印象特別深。

    簡陽城是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之所以隱秘,主要是它的交通非常不便,深處大峽穀之中,中間一條大峽穀,縣城就在峽穀兩側。

    其次,簡陽城真的簡,城區人口不到一萬人,整個縣所轄人口隻有7萬人,麵積卻不小,有兩千多平方公裏。

    飛機在峽穀之中穿梭,高大的山脈給飛機一種巨大的壓抑感。

    飛機下麵是一條大河。

    在峽穀內飛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在簡陽城降落。

    平常不暈汽車的蘇雅娟竟然暈飛機了,就連劉牧樵也有些惡心。

    下了飛機,劉牧樵四處看看,真的看不到有什麽空地,除了剛才飛機降落的地方,其他都是低矮的房子。

    汽車也極少。

    公路倒是烏黑發亮,修得整整齊齊,油也是近幾年新鋪的。

    放眼望去,一條五百多米長的公路上,隻有三四輛汽車。

    不過,令劉牧樵奇怪的是,接連看到了三輛豪車駛過,一輛賓利,一輛勞斯萊斯,還有一輛劉牧樵不認識的。

    這鬼地方怎麽有這麽多高級豪車呢?

    走了不到五百米,就到了一個醫院。

    很小。

    隻有三棟房子,估計病床數也就是一兩百張。

    果然,他們院長出來迎接時介紹,他們這裏差不多是最小的縣醫院,床位數隻有一百二十張,設立的科室也隻有兩個,內科和外科。

    凡是需要動刀子的病,都歸納在外科了,就連婦產科也是外科的一部分。

    本醫院的員工總共才八十二人,不過,人才方麵卻令劉牧樵有些驚訝。

    醫務人員中,本科生有二十二個,碩士研究生有三個,還有兩個博士畢業生。

    這是什麽鬼?

    院長還介紹說,設備方麵,有一台36排西門子ct級,一台15t的核磁共振,其他,全自動生化儀,大,等等,這裏都有。

    來到外科病房。

    太出乎意料了,劉牧樵差點誤以為到了一家大型三甲醫院了。

    寬敞、豪華、明亮的外科病房,一點也不比內地省級醫院差。

    再看這裏的醫護人員,一個個精神抖擻,護士也格外的漂亮,並且都在一米六二以上。

    劉牧樵有些奇怪,這跟醫院的規模與縣級人口不成比例啊。

    來到外科醫生辦公室,裏麵坐滿了人,第一眼就讓劉牧樵驚疑不已,這些人會是本地醫院裏的?

    不應該。

    大多像是前來會診的專家。

    果然,猜的沒錯。

    這群人中有九位是來自於大醫院的專家,有京城的,有滬市的,有川省的。

    一一介紹之後,最後才介紹劉牧樵。

    介紹完,大家熱烈地鼓掌。

    看來,這群人對劉牧樵還比較熟悉。

    最後,又介紹了本院的醫生。

    又一次令人意外。

    本科室,醫生全部是本科學曆以上,老中青搭配得非常合理,其中兩個博士生看起來精神麵貌很不錯,根本就不像小醫院的醫生。

    主持人是醫院的院長。

    這個醫院也隻有一個院長一個副院長,院長本身也是外科醫生,他的學曆雖然隻是本科,但那是四十年前的本科,華西醫學院的畢業生。

    他是這個科室的老科主任。

    他介紹完人員之後,接著就開始了病例討論。

    很正規,根本不像是小醫院。

    討論的病人是一個肺癌病人,轉移到肝髒,膽總管阻塞,胰頭受累。

    之所以請劉牧樵來,就因為胰頭受浸潤,需要做胰腺的處理。

    按照一般的常規,這類病人可以放棄治療了。

    但是,這個病人有些特殊,年紀也不大,才四十多歲,他是一名高尖特殊人才,對國家的貢獻特別大,屬於國寶級。

    還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當然,主持人也不一定知道,他手裏有一個研究項目,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要是他死了,這項成果也將中途而廢。

    按照指揮部的指示,這個人無論如何要救活,並且活得越久越好。

    討論按照主持人的節奏進行。

    先是一名主治醫生介紹病情,以及目前的診療情況。

    接下來是本院的副主任、主任醫師分析。

    按理,這個時候應該是劉牧樵出場了。

    可是,住持人先請了華西醫院的胸外科專家發言。

    華西的周教授說“我就這個病人肺癌的情況說一下我的看法。”

    接著他闡述了他的觀點,最後說“這種情況,有多處遠距離轉移,我認為是不適合手術治療的。如果病人及家屬堅持要做手術,我基本上能夠把肺部的腫瘤切下來。但是,我認為意義不是很大。”

    接著又有幾個胸外科專家都支持這個觀點,比較一致認為,肺部手術難度係數雖然大,但是還是能夠拿下手術,不過,拿下手術之後又有什麽意義呢?做化療?做靶向?用上世界上做好的藥?

    然後就是腫瘤病專家發言,他們大致的意見也是比較一致的,說意義不是很大,憑他們的經驗,這個病人三年存活率並不高。

    所謂的“並不高”,就是他們預期,根本就活不了三年。

    後來,肝膽胰方麵的專家發言,一個叫向光的人瞟了劉牧樵一眼,有幾分畏怯,說“我也發個言唄,當然,最後還是請劉博士定奪。”

    說完,他又看了劉牧樵一眼。

    劉牧樵記起來了,這位是滬市醫科大學附屬一醫院的向光教授,他曾經聽過劉牧樵的專題講座,還參觀過劉牧樵的教學手術。

    難怪他沒多大底氣。

    在打敗滕策的人麵前,有底氣的人不多。

    他說“這種病人,我們過去就是直接放棄了,手術的意義不是很大,特別是,這個病人有多處的轉移,既有顯性的轉移,也有隱性的轉移,顯性的手術都有難度,隱性的我們就毫無辦法了。這個病人,我個人認為,肝膽胰同時手術,風險十分大,手術打擊很大,加上病人一般情況不是很好,我個人認為,還是別做手術為好。當然,今天請這麽多專家過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怎麽把手術做下來,爭取延長病人的壽命,所以,我也不反對做手術。如果確定做手術,我建議劉牧樵教授主刀。”

    眾人一聽,這不是把手術風險都推給了劉牧樵嗎?

    劉牧樵舉了舉手,說“我發個言吧。”

    主持人擺了擺手,“不急,我想請協和醫院的常老作指示。”

    劉牧樵一愣。

    常老?

    他就是常老?

    他怎麽可以在我的前麵發言呢??

    常老也是一愣。

    我難道不是應該最後一個發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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