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0章 把宋百年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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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泰醫院大年三十夜是忙碌的,救護車進進出出,到午夜就已經接了70多個病人了。
劉牧樵做了兩台手術,到淩晨3點,又轉戰到了清江市中醫院。
這個醫院是以骨傷科為特色,遠近聞名,在50年前就很出名了。
今年,應該說是去年了,是比較倒黴的一年,往年,它最少的增長速度都是在10以上,而去年僅僅增長了2。
無疑,它受到了安泰醫院的嚴重衝擊。
安泰醫院骨科的增長速度是246,幸虧還是有很多脊椎外科的病人,否則,對市中醫院的衝擊會更大。
劉牧樵很少去市中醫院,人家對劉牧樵雖然不能說是恨之入骨,但誰都知道,挖他們人的,搶他們生意的,就是這個人。
不過,經過半年多的觀察,他們又不得不佩服他了。頸椎骨折,高位截癱的人,竟然被他治好了。
這是醫學界的奇跡。
後來,他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不得不請劉牧樵救場了。
劉牧樵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胸椎骨折,打骨水泥失敗,骨水泥還壓損了脊髓神經,最後,請劉牧樵幫忙,做了神經吻合。
第二次是頸椎骨折。
按照過去的規則,頸椎骨折引起高位截癱,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現在規矩變了,劉牧樵製定了新規則。
高位截癱病人是可以重新站起來的。
病人要轉院。
劉牧樵第二次過來救場,做了手術,很成功。
今天是第三次。
今天的手術比較複雜,顱腦與頸椎聯合傷。
劉牧樵不知道市中醫院的底細,又不好多帶幾個人過來。
將就著用吧。
按理,市中醫院骨科優勢保持了很長的曆史,怎麽也有幾個在顱腦和頸椎方麵有能力的人。
手術開始了。
按理要進行術前討論,今天是緊急手術,很多醫生又不上班,四個手術醫師就沒必要進行正正規規的討論了,就在手術台上說一下要點,就開始手術。頸椎是重點,先得進行頸椎的固定,然後再做神經吻合,再做腦部的手術。
至於先做頸椎手術,還是先做顱腦手術,這要看情況。
今天這個病人很明顯,應該先做頸椎和頸髓。
手術開始。
搭台的兩個主任醫師,一個副主任醫師,器械師和麻醉師都是最優秀的,上次,劉牧樵也見過。
兩位護士上次也見過,很漂亮,劉牧樵懷疑是經過挑選的,怕劉牧樵笑話他們的護士不漂亮。
不過,劉牧樵並沒有在這方麵太注意,今天晚上已經做了幾台手術了,哪有心思看美女?
兩位主任醫師水平還不錯,做頸椎置換幾乎沒有可以挑剔的,看得出來,市中醫院骨科水平不是徒有虛名。
劉牧樵稍微鬆了一口氣。
要是有這個水平,看來20個小時能夠完成任務。
雖然是聯合傷,但不是那種傷得太重的病人,20小時應該可以完成任務。
不過,手術做到5個小時候,劉牧樵心裏開始打鼓了。
對神經係統,他們的能力有限啊。
不行,還得把搭檔請過來。
朱亞光。
幸虧朱亞光沒有回京城。
此時,天已經亮了。
“你們,神經科有厲害的醫生嗎?”劉牧樵試探著問。
“對不起,我們兩個就是醫院……怎麽說呢?人家說,我們是兩把刀……不過,今天出醜了,我們確實差一大截。”其中一個主任醫師說。
另一個也說“是不是再請一個人來,我們真的跟不上你,劉博士,看來,你真的太強大了。”
劉牧樵也不客氣,說“我們沒搭過台,我習慣和熟悉的人做,這樣吧,你們通知一聲朱亞光,要他盡快趕過來。”
護士出去了。
過了10分鍾,護士進來,說“朱亞光醫師正在做手術,還想你回去主刀呢!”
“什麽情況?”劉牧樵急問。
“顱腦損傷,有腦幹挫傷。”護士說。
“有沒有說,非要我回去?”
“沒有,似乎是說,他來不了。”
“哦,好了,我明白了。你再問一下,宋百年有沒有空,要是抽得出來的話,要他趕緊過來。”
這一次,護士出去很快就回來了,“可以,馬上就會過來。”
宋百年來了。
他有些緊張,做這種手術,他很少做一助。
過去都是朱亞光的專利。
不過,他又興奮,今天有這麽好的機會,終於可以全程做一回一助了。
顱腦手術不是問題,他做過很多,想學的主要是頸髓的吻合,這個技能,得好好學學。
學好了這一門技術,朱亞光就不會這麽神氣了,劉牧樵出去飛刀,我宋百年也就有了機會,至少有了可能。
這是一門吃肉的本事。
頸髓吻合術,是世界級難題,真正掌握這門技術的人就是劉牧樵,加入這個團隊,身價頓時就提升百倍。
確實是百倍,一般的專家,滿大街都是,能把高位截癱病人治好的,普天之下,暫時也隻有劉牧樵團隊。
所以,能進入這個團隊,身價頓時就提升太多了。
“你這是第二次跟我做頸髓手術吧?”劉牧樵問。
“是的,上次隻做了兩個小時,希望這次能夠堅持到最後。”宋百年暗暗下決心。
宋百年接過了第一助手的位子。
“注意保持力度。”
劉牧樵對拉鉤看得很重,朱亞光之所以是最佳搭檔,就是因為拉鉤拉得穩。
別看隻是拉鉤,這個拉鉤與腹腔手術拉鉤是兩碼事。腹腔拉鉤是實習生的專利,隻要有幾斤蠻力就夠了。
而脊髓拉鉤,拉的是脊髓神經,裏麵有灰質,有白質。也就是說有神經元,有神經纖維。
拉重了,損害了神經纖維或者神經元細胞,要麽出現硬癱,要麽出現軟癱。
拉輕了,沒有視野,劉牧樵的手術做不下去。
所以,這個拉鉤是技術活,非常有含金量的技術活。
到目前為止,朱亞光是唯一能夠幫他做完全程手術的人。
“還不錯。”劉牧樵稱讚了一句。
“才一個小時。”宋百年知道,要始終保持這樣僵硬的姿勢,對他來說,是一個嚴重的挑戰。
他年輕,按理比朱亞光更有耐力,但是,這種一助,任何一個人都是嚴重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