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大會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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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川大附屬醫院,劉牧樵和吳教授都被安排在附屬醫院的內部招待所休息。

    等候會診的時間通知。

    看來,這次會診非同一般。

    過去,這種會診,參加會診的專家都是自由安排時間,去看病人。

    現在一定是等候什麽重要人物。

    果然,兩個小時後,會診通知到了,半小時後,在學術廳裏參加會診,現在可以去看病人。

    劉牧樵和吳教授來到病房,剛好有幾個專家看完了病人出來。

    其實,病情並不複雜,劉牧樵和吳教授隻用了10分鍾就檢查完了。

    體格檢查是劉牧樵做的。

    “很標準啊!教科書式的!”吳教授誇獎劉牧樵。

    他誇獎劉牧樵,是發自內心的。

    吳教授的學生沒有十萬也有幾萬,這樣標準的體格檢查,還從來沒有見過,即使他自己做,也不會這樣標準。

    “吳教授過獎了。你們湘雅的教學質量才是一流的,聽說,恢複高考後,全國醫學生畢業統考,前三屆,你們都是全國第一,到了八零級,你們還和某著名醫科大學進行過醫學技能比賽,100分總分,你們平均高了20多分。”劉牧樵說。

    吳教授笑了笑,說“沒錯,我就是八零級的,那年,我考的是影像學,看20張x片,我打了滿分。”

    “吳教授到底是高材生,今天的成就也證明了你,當年學得紮實。”劉牧樵說。

    “這個患者,你有什麽看法?”吳教授是一個低調的人,他不願意劉牧樵講太多誇獎他。

    其實,吳教授在醫學界是非常有名的。

    他的成就在兩個方麵,一是醫院感染方麵,非常有成就,他現在是醫院感染學會的主任委員,坐頭把交椅。

    二是感染控製方麵,更是成績卓著,不管多麽複雜的感染,經過他的手,幾乎沒有控製不了的。

    在這個方麵,他算得上是傳奇人物。

    有一次,霍普金斯醫院遇到一個超級細菌感染者,對幾乎所有的抗生素都耐藥,就連最後的殺手鐧——萬古黴素,也耐藥。

    這種超級細菌非常可怕,感染的患者幾乎是無藥可治,特別可怕的是,一旦細菌擴散,那就糟了,死的人可以是成千上萬。

    霍普金斯醫院想盡了辦法,也沒有控製住這種感染,於是,他們在全世界頒布招募令,向全世界召集高手。

    吳教授去了。

    他用了5天時間就把這種細菌控製住了。

    他用的是過去非常常用,副作用也非常多的一種藥——鏈黴素。

    鏈黴素這藥非常著名,它治療了很多感染患者,特別是結核病人。但是,它也有一個嚴重的毒副作用——耳毒性。

    過去很多聾啞人,就是用鏈黴素的後遺症。

    這種藥,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都已經禁止使用了。

    吳教授建議使用鏈黴素。

    霍普金斯醫院迅速找到了這種藥,藥敏試驗結果一出來,大吃一驚——超級敏感。

    後麵的結果就不需要多說了,超級細菌很快就被消滅了。

    因為他這個功勞不小,吳教授被霍普金斯大學聘請為客座教授。

    類似這樣的傳奇很多。

    在湘省,醫務人員幾乎都認識吳教授,都聽過他的課。

    吳教授就經常在電話裏救治病人。

    控製感染遇到困難,一個電話,吳教授都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複,3天後,都會獲得滿意的結果。

    所以,吳教授有“神醫”之稱。

    吳教授現在問劉牧樵有什麽看法,劉牧樵如實回答,說“傷口,需要做一次全麵的清創。第二,麵部要做一次整形美容術。”

    吳教授微微一驚,說“你覺得這兩條腿還能留下來?”

    第一眼,也是前麵其他專家看了之後得出的結論,這個患者必須高位截肢,兩條腿都必須截肢。

    劉牧樵皺了皺眉頭,說“我覺得有必要試一試。”

    一個花季女孩,就這樣廢了兩條腿,太難以接受了。

    吳教授輕輕搖頭,說“留住腿,就必須要闖過兩關,一是徹底控製感染,二是度過毒素吸收關。所以,我估計大部分學者都會傾向於截肢,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患者的兩條腿,從高位開始,被車輪碾壓得幾乎是粉碎,臉部也有大麵積的損傷。

    “我覺得,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來一次完美的清創就可以了。”劉牧樵說。

    清創之後,壞死組織清除掉,就不存在大量壞死組織吸收的問題,清創得幹淨,就不會有細菌感染的問題。

    這是理論上可以做到的。

    但是實際當中,成功的可能性實很小。

    正常組織與壞死組織,理論上很清晰,而實際中,大量的組織是介於兩者之中,很難分清好與壞。

    把好的肌肉組織清除了,腿部的功能就不能恢複。反過來,留下任何一塊壞死組織,清創就會失敗,就會導致感染。

    這種病情,從經驗上來說,可能隻有唯一的一條路可走——截肢!

    吳教授沒有爭辯。

    他看過太多的這類病人了。

    兩個人來到學術廳,已經有30多個專家教授。

    劉牧樵和吳教授選擇在後麵不顯眼的地方坐下。

    但還是有人認出了吳教授。

    “吳老,你大駕光臨,坐前麵啊!”

    “這裏很好。”吳教授憨厚地揮了揮手。

    “吳老,什麽時候請您到我們醫院做一場學術講座?”

    “吳老,你在上有發表了一篇重要文章,我認真拜讀了兩遍。”

    “吳老,我正好有一個問題想問您,我有一個感染病人,骨髓炎,半年多了,用過了青黴素類,頭孢類,磷黴素類,克林黴素,沙星類的都用過,效果不好。想聽聽您老的意見。”

    吳教授微微笑了笑,說“關鍵還是做藥敏試驗,我估計,還是引流問題,引流不好,抗生素效果就差遠了。”

    ……

    認識吳教授的人很多。

    沒有認識劉牧樵的。

    這很好理解,吳教授成名已久,又是醫院感染學會的主任委員,知名醫院,他都講過學。

    而劉牧樵成名不久,在創傷醫學方麵,他還沒有獨特的技能,自然沒有人認識。

    劉牧樵估計,就連邀請他的人,也不見得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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