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緊急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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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下得很大。

    清江市是一個多雨的城市,上半年大半都是陰雨日子。

    不過,今天這種雨實在是太大了。

    大,還是一方麵。

    關鍵是時間還很長。

    從昨晚到今天,現在是下午了,雨還沒有停息的跡象。

    清江河裏的水變化並不大,隻稍稍增加了幾厘米的水位,可是,城市裏內澇卻很嚴重。

    很多低窪地帶都通不了車。

    蘇雅娟今天的門診也是斷斷續續。

    過去,每天都是前緊後鬆,上午要看到12點半才能吃午飯,中午歇息半個小時,接著看到下午3點。然後,蘇雅娟就會去特殊傷口門診。

    今天情況特殊,一個上午才看了8個病人。

    後麵還有32個號子,都已經放出去了,等雨停了,他們還會來看的。

    今天的號,明天就作廢了,這是慣例。

    蘇雅娟坐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雨。

    “噗!”

    她回想前天那個領導秘書,鬧到院長去的那個患者。

    忍不住笑了。

    很好玩。

    那個患者年紀並不大,也許是人生閱曆不深,以為在領導身邊工作就很了不起了,那天,蘇雅娟臨時做劉牧樵的助手,他受到了影響,不高興,在孫濤院長麵前大吼。

    孫濤沒有和他計較,他不願意得罪領導,不看僧麵看佛麵,他賠了很多小心。

    第二天,他氣勢洶洶來看病,蘇雅娟沒動聲色,隻是對他說,他的病,需要做兩個階段治療。

    第一階段是要把肚子裏的毒排出來,第二階段再扶正身體。

    蘇雅娟開了14包中藥,前麵吃7包排毒的,後麵吃扶正元氣的。

    她在頭7天的藥裏放了超大份量的巴豆。

    巴豆是瀉藥。

    很強的瀉藥。

    蘇雅娟要他瀉上七天,把他瀉得知道什麽叫“腳發抖”。

    不給他吃點苦頭,蘇雅娟心裏這氣怎麽能夠順呢?

    當然,蘇雅娟這劑中藥並不違背醫理。

    病,有很多治療方法,就和走路一樣,去某一個地方,有多條路可以走。

    隻不過,蘇雅娟給他選擇了一條最難走的路。目的地還是一樣的。

    病,也可以治好。

    患者本身有胃脘脹痛,有脂肪肝,血脂比較高,蘇雅娟讓他狠狠地瀉一下,最終減脂,減輕脂肪肝目的也可以達到。

    苦,要讓他吃足,別說上班,就連走路,他都兩腳打跪。

    她沒有對任何人說,劉牧樵那裏,她更不會說,因為,劉牧樵的格局比較大,很少會與病人計較。

    可蘇雅娟不行。

    雖然不說這是報仇,但是,惡心一下別人,也不是很違背醫德的。

    或者說,她不認為這與醫德有什麽關係。

    前天晚上,病人家屬就打電話來谘詢,說病人瀉得厲害。

    蘇雅娟說,瀉,好啊,就是要讓他瀉啊,不瀉還不行,不瀉就沒起效。

    打了這次電話後,患者再也沒有打電話了。

    看著窗外的雨,蘇雅娟做好了加夜班的準備。

    不但是他,錢昊、錢家福都做好了加夜班的準備,他們的任務更重。

    錢昊每天的號子,現在調整為60個。

    60個也是非常艱難的任務。他平常也要到傍晚8點才能看完一天的號。今天會是一個大問題,好不容易排到號的患者,等交通恢複之後,半夜都會趕來看病。

    錢家福也是60個號,不過,他看病速度快很多,下午5點半,他準時下班。

    蘇雅娟本來每天隻有30個號子,這兩天要消化停診的那兩天的號子,所以,今天要看40個號子。

    大雨中,孫濤在急急忙忙走著。

    他往神經精神中心走去。

    後麵是高健副院長,再後麵是曾雪飛副院長。

    他們也是朝神經精神中心大樓走去。

    有什麽事?

    蘇雅娟不禁朝劉牧樵的辦公室陽台看去。

    燈,亮著。

    劉牧樵一定在辦公室。

    發生了什麽事?

    蘇雅娟在想。

    此時,劉牧樵確實在辦公室。

    孫濤,高健,曾雪飛都到了。

    他們在一起焦急地看著外麵的大雨。

    半個小時後,有一個大人物將要過來。

    重病。

    剛才的電話是上級打來的,要安泰醫院做好準備,某位大員,在抗澇前線因為事故,頭部受到嚴重外傷。

    江東省最好的神經科醫生都在安泰醫院。

    劉牧樵,朱亞光,宋百年,已經毫無疑問是江東省神經科的三把神刀。

    這已經得到了公認。

    “這麽大的雨,人,怎麽運送得過來?”孫濤在焦急地等待。

    作為外科醫生,是最知道這時間的重要的。

    這位大員的生命,已經交付給了安泰醫院,不管什麽原因,萬一有個意外,都是安泰醫院的責任。

    所以,病人越是早運過來越好。

    拖久了,風險就會越大。

    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孫濤他們不急就怪了。

    劉牧樵表麵上似乎還平靜,但內心,也在著急呀。

    朱亞光和宋百年已經去了病房。

    護理部也已經騰出了一個單間病房。

    一切都已經就緒。

    “隆隆隆……”

    突然,窗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噢,這麽大的雨,這飛機還能飛?

    不是一般的飛機。

    不是民用飛機。

    飛機在神經精神中心大樓的屋頂停了下來。

    孫濤等人衝了過去。

    擔架推車也跟上。

    很快,病人直接就進了重症監護室。

    朱亞光第一個接診病人,隨後,劉牧樵跟上。

    “上心電監護。”

    “上呼吸機。麻醉師到了嗎?隨時準備氣管插管。”

    “氧氣,高流量。”

    “建立兩條靜脈通道。”

    “查血型。備血。5個。”

    “先輸血漿600毫升,靜脈滴注,立即。生理鹽水500毫升,奧美拉唑50毫克,多巴胺100毫克,靜脈滴注,立即。”

    ……

    病人病情很重。

    神誌處在淺昏迷狀態,血壓隻有7040h

    朱亞光一連下達了幾個口頭醫囑。

    “劉牧樵,請你補充。”

    劉牧樵說“馬上進手術室!朱亞光,你,還有宋百年,你們立即去手術室,老趙,這裏的搶救請你指揮,我也去手術室,緊急手術。孫院長,你負責和家屬談話,沒時間了,我們必須在半個小時給患者止住血。”

    說完,劉牧樵、朱亞光、宋百年轉身出了門,快步走向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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