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0章 不能這樣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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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不了,取下來一個頸椎,頸髓切一部分下來,最後手術難度相當於做了頭顱移植。

    意料之外。

    對於黔省的教授來說,他們都感到意外。

    選擇穩妥的辦法是絕對的正選,做醫生的怎麽可以做冒險家?特別是大名鼎鼎的劉牧樵,你的聲譽已經夠大了,怎麽還冒險呢?一旦失敗,對聲譽影響很大啊。

    “劉教授,您的意思,冒險選擇二方案?”主持人不得不認真確認一下。

    “是的,選擇第二種方案。”劉牧樵清晰地回答。

    “萬一失敗怎麽辦?”主持人提醒。

    “那就……我們盡可能避免萬一。”

    劉牧樵還是不想說他有備選方案。雖然,備選方案又可能是最佳方案,但他不能說。

    他還沒有太多的這方麵的經驗,在他腦子裏有一個基本的預估,其實,現在的兩個方案都不是最佳的,最佳的是第三方案。

    這種手術,過去做過一次,但是,一例不能說明問題,他還想多試幾次。

    當然,有拿病人做實驗的嫌疑,可是,仔細一想,平常做醫生,那一次不是“試”?

    開處方,做診療計劃,醫生很少有絕對的把握,都是一邊治療、一邊觀察,一邊修正方案。

    雖然病人家屬有知情權,有決策權,但哪有這麽多權不權的?醫生還不是根據自己的經驗做診療計劃?

    冒險,其實是在可控的情況下,醫生每天都在冒險。

    醫學本身就是實驗科學。

    主持人猶豫了。

    按理,劉牧樵的意見也隻能作為參考意見,但大多數人意見比較一致的時候,主持人應該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

    但是,在醫學上,更多的時候是下級服從上級,專家、權威的意見更值得參考。

    主持人是合格的,他猶豫了片刻之後,選擇了支持劉牧樵,雖然十幾個發言的,隻有宋百年支持劉牧樵,他最後的結論是,選擇第二種方案,請劉牧樵主刀。

    和家屬談話,由本院的主管、主任醫師和劉牧樵負責談話。主要又由劉牧樵談話。

    這是一個特殊病人,社會關注度很高的病人。他的搶救在前期做了大量的報道,劉牧樵被請來了,民眾更加期待了。

    有人要求直播。

    劉牧樵並沒有表示反對。

    “患者的病情決定了,必須做手術。手術的方式,我們是采取修補術——這個,你們也不懂,簡單一點說,就是想辦法把斷了的神經連接起來,讓他重新生活,重新參加勞動,養家糊口。”

    劉牧樵在和家屬談話。

    例行公事。

    “有風險嗎?”家屬問。

    “有沒有風險是一樣的,病人的手術必須做,總不能讓病人現在這個樣子。現在這個樣子kps評分太低了,隻有40分,這怎麽行?”劉牧樵說。

    “我是問,具體會有哪些風險?”家屬說。

    “具體的風險,我想,都是隻有很小很小的概率,在理論上是有風險,我是主刀醫生,我會把風險控製到最低。”

    劉牧樵根本就不想談論風險的事,給你談,你又不能控製風險,反而會嚇著你。

    “我來說兩句行啵?”

    本院主任醫生想跟病人家屬說明白一些,他們習慣了每次在手術前羅列7、8個風險可能,其實,除了嚇倒病人家屬之外,沒有任何價值。

    說實在的,病人在手術中出現了並發症,並不會因為術前談話了就能逃離責任,該擔的責任還得當。

    “說吧。”

    劉牧樵也不準備攔著本院的醫生把風險說透、誇大,因為,萬一手術真的出了事,擔責任的並不是劉牧樵,而是本醫院。

    “我給你們說,你們家的病人,病情十分的嚴重,手術難度是世界級的,全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就是這個醫生,他的名字叫劉牧樵,好多大學的教授,安泰醫院的院長。把他請來,是省裏的主要領導出麵,才請來了他。不過,話講在前麵,任何醫生都不是神,手術都會有風險的,懂麽?”

    本院的主管主任說。

    “嗯,懂。”家屬點頭,表示理解。

    主任繼續說“風險有哪些呢?1、手術麻醉意外,患者死亡,這屬於並發症,不能怪醫生;2、術後感染。我們手術室是層流手術室,很幹淨的,幾乎沒有細菌,但是,也難說,感染的機會還是有。感染了,那就很麻煩,病人也可能死;3、手術中大出血。頸部的血管很多,結構複雜,有可能損傷大血管,止不住血,最後死亡;4、損傷其他組織器官,你們也知道,頸部有很多器官,有很多重要的組織,不小心,損害了其他組織,導致病情加重,最後死亡……”

    患者家屬越聽越頭皮發麻,這麽說來,不是九死一生嗎?

    “我們不做了!”家屬被嚇著了。

    “怎麽不做了呢?談得好好的,專家都請來了?”主任疑惑地問。

    他們平常都是這麽談話的,怎麽,今天談話不靈了。

    “正因為這樣,大專家都請來了,還是九死一生,那我們不做了。”

    家屬說的也有道理,你們說難,我們理解,但是,你請了全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有這麽多的風險,那我們不做了。

    再說,家屬有兩個想法,一是萬一出事了,病人死了,失去親人,他們舍不得;二是,病人現在這個樣子,雖然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國家有工資補貼,有醫藥費,對家庭來說,留著這個樣子的人,總比人才兩空要強。

    他們選擇不做了。

    這怎麽行?

    劉牧樵揮了揮手,說“聽我的,做!剛才主任說的風險,都是理論上的,書本上的,在我手裏,這些風險不存在。簽字吧,我好準備手術。”

    “萬一呢?”家屬說。

    “哪有這麽多萬一?我做了萬台手術了,還沒有死一個病人。”劉牧樵真的不是哄家屬,他手裏還真沒有出過死亡病例。

    主任的三觀顛覆了。

    做醫生,可以這樣做?

    主任是中規中矩的高年資醫生了,一輩子和病人打交道,什麽風險沒見過?什麽人沒見過?

    不能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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