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1章 一筆勾銷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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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牧樵這次是下了狠手,他神不知鬼不覺讓三哥病倒了。
這病不好下結論的,沒有誰敢說這是什麽病,倒是在中醫學裏有這個診斷,腎虛!
這個腎虛,體現有很多症狀,乏力,出冷汗,失眠,夢多,遺金,胃口不好,無精打采,特別是那事,很差勁。
這種毛病,在西醫裏麵,根本就沒有好的治療辦法,連正兒八經的診斷都下不了。
一句話,西醫,認為沒有病。
果然,三哥把他們的家庭醫生叫過來,醫生聽了半天,搖頭說,你這個病,要好好檢查一下。
三哥做檢查,醫院一路綠燈,兩天時間,所有檢查差不多都做了一遍。
結論是一切正常。
沒病!
沒病?
不對呀,身體狀況對照,明顯的不同啊。
“除非你去看一下中醫。”家庭醫師提醒。
“腎虛!”幫他看病的是中醫名家,禦醫的傳人,也就是見過劉牧樵的那個禦醫傳人。
“有辦法治療嗎?”三哥問。
禦醫傳人幫一般的病人看病,會開處方試吃幾天,但他是三哥。幫三哥看病,並不是好事,治好了,是你醫生應該的職責,沒治好,看他興趣,一旦不高興,醫生就該倒黴了。
禦醫的傳人是聰明人,他可不敢忽悠三哥,這腎虛,根本就不好治療,雖然手裏有宮廷秘方,但很多人試過,都說效果並不明顯。
別的人好說,醫生並不包治百病,但三哥惹不起。
“有一個人,估計有些辦法。我們普通的中醫,立竿見影的效果,真的不敢吹,很難,十個人中有一個有效就不錯了。但是,那個人,有絕活,有可能有好辦法。”禦醫的傳人說。
“誰?”
“劉牧樵。”
“劉牧樵?”三哥正在氣頭上,“我的病,就是他下的毒!”
“下毒?怎麽可能?醫生是不會下毒的!”禦醫的傳人忙幫劉牧樵辯解,他也堅信,劉牧樵不可能下毒。
其實,三哥也是隨口說的,他也不相信,也沒有想到是劉牧樵下毒。
“他和我有仇,不會幫我看病的。”三哥說。
禦醫的傳人不知道他和劉牧樵有什麽過節,也就不好說什麽,隻能說“你這病,除了劉牧樵,我也想不到有第二個人能治好。”
三哥回去了。
無精打采的。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真的身體出毛病了,那些症狀越來越明顯,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他不知道,其實,毒物在發揮作用,越拖得久,身體的傷害會越大,這種毒蘑菇的毒粉,是一種亞急性的毒物,30天內,病情都會不斷加重。
三哥到現在也沒有懷疑是劉牧樵做了手腳,他以為自己真的是有病,劉牧樵指出來,誘發了疾病進一步的進展,加上心理因素,就覺得重了。
但是,又過了兩天,就在劉牧樵準備啟程回國的時候,三哥找上門來了。
他有幾分懷疑是劉牧樵在害他,但是,他不能挑明,而是上門求醫。
“求你。過去的事,我錯了。我道歉。你幫我看病,我有重金酬謝。”三哥親自上門。
也不能不上門啊。
劉牧樵什麽也沒說。
他檢查三哥的身體,舌苔,眼睛,肌張力,腱反射。
舌苔清滑,鞏膜灰暗,眼神渙散,肌張力下降,腱反射減弱。
這完全符合毒物的臨床表現。
還沒有正式傷害肝、腎、心、肺。假如遲來半個月再來看病,肝腎功能就會變差,心髒會有中毒性心肌炎。
“有救嗎?我願意出大價錢。你開口就行。”三哥滿眼都是哀求。
“100萬美金,打到中醫學會的賬戶上。吃7天的中藥,我不保證你完全好。但是,吃了我的藥,我可以保你基本過上正常生活。不過,快滿1年的時候,你要再吃一個星期的中藥。滿了3年,你再來找我。”
劉牧樵設計了一下,搞死他,沒必要,讓他長點記性差不多了,今後,每年都會擔心舊病複發。
當然,劉牧樵給他吃7天的藥,根本就不是幫他治好,而是壓住毒物,不讓它傷害機體。但毒物並沒有排除體外。
這種毒物可以排泄的,但是排泄的時間相當長,要10年時間。所以在10年之內,都需要用藥物壓製它。
這種設計就不怕人家狗急跳牆?
“劉教授,過去的過節希望一筆勾銷,上次,是我的不對。徐敏,我再也不會去打擾她。我說到做到。至於我手下的那兩個人,並沒有請示我,他們對你下毒手,我真的並不知情。當然,我不推卸責任。我也願意承擔責任。如果要一筆勾銷,請您開個條件。”
三哥知道,劉牧樵肯定是要記仇的,其實再怎麽說,也不可能一筆勾銷,但是,盡可能化解一些仇恨,他還是想盡一切可能。
就看劉牧樵答不答應了。
劉牧樵答應什麽?
他為什麽要答應?
勾銷?
這種仇恨也能勾銷嗎?
那天晚上,扳機一勾,真的就報銷了,我劉牧樵健忘啊?我還不到30歲,離老年癡呆還早得很呢!
不過,劉牧樵犯不著明說了,他也不想說假話,於是,他就什麽也沒說。
沉默可以有很多意思。
“我願意再捐100萬美金給中醫學會!隻要你答應我一筆勾銷過去的恩怨。”三哥想活命,他隻能哀求劉牧樵。
“你別搞混了。捐錢與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掛鉤。你認為我是差錢的人嗎?捐錢是你個人的態度,恩怨是我們之間的事。我明說,我沒有說還會記在心上,也不會承諾一筆勾銷。這筆賬,可以記著,要不要還,那就要看我的心情。”
劉牧樵還是明說了。
確實,現在三個人都懲罰了,他也沒有繼續懲罰他們的意願了,但是,要他一筆勾銷,那不行,我為什麽要答應他們呢?
三哥現在的小命在劉牧樵手裏,他再大的怒氣也不敢爆發出來,隻能是忍氣吞聲,又追加了100萬美金捐到南洋中醫學會。
他走了。
走得很不甘心。
他給劉牧樵留下一句話,“劉教授,這輩子,有供驅使的機會,一定留給我,我可以給你做牛做馬。”
這個態度才是正確的。
劉牧樵微微一笑,也回了他一句,讓他更加倉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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