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1章 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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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藝生了一個女孩。

    劉牧樵和薑薇去看望,提心吊膽的,他們真擔心她是一個碧眼黃頭發的外國女孩。

    到了病房才放心了,和王藝非常像,隻是隱約有點兒像混血兒,鼻梁比較高,眼睛更大,比王藝更漂亮。

    劉牧樵是義父,他帶了一張銀行卡,裏麵是300萬,五年期存款,到期自動續存。他預計存30年,等小璐璐30歲結婚的時候,這筆錢就變成了600萬。

    當然,600萬,30年後到底值多少,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王藝一臉的幸福。

    做母親,人就變了,變得偉岸了,過去,別人是她的靠山,現在起,她成了孩子的靠山。

    王大為樂哈哈的。

    月嫂大約40歲,長得很和藹,據說是金牌月嫂。王藝自己的母親也在,她閑著。

    “這是給璐璐的見麵了。”劉牧樵把紅包給了王藝,王藝也沒推辭,收下,替璐璐道了謝。

    要劉牧樵做義父,是王大為和王藝商量好的。

    這是按照西方的習慣弄的。

    在國內也有認人家做幹爹的,一般在月裏認人家做幹爹,是擔心孩子不好帶,怕夭折,所以就認一些命賤的人做幹爹,命賤才容易長大。

    劉牧樵可不是命賤的人。

    “這麽多?”王藝這個時候才注意,存折裏是300萬,利息是35。

    “多嗎?現在也許算一筆錢,但是,30年後到底值多少,我可不敢說。要不,你取出來,幫璐璐理財,或者投資也行。你是監護人,你做主。”劉牧樵笑著說。

    聊了一會,又聊到趙靜身上。

    趙靜正式休息了。

    前些天,和周宇輝那場誤會,趙靜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她已經懷孕5個月了,要是真有點什麽事,那就麻煩了,都不好做人。

    “趙靜也要休息,護理這一塊就成問題了。”薑薇說。

    “孫濤已經安排好了,現在護理部在你的調教下,管理人才濟濟,你還擔心這個?”劉牧樵說。

    “你不擔心?護理隊伍7000多人,分散在286個單元,即便是管理400多個管理幹部都是一個大難題,每天,王藝要處理10到20件事情,你說,容易嗎?”薑薇對護理部比較了解。

    “有286個單元?”劉牧樵驚訝地問。

    “分三個層次,大類別是48個大單元,78個中單元,286個小單元,你說管理幹部有多少?”薑薇說。

    在安泰醫院,有兩個大部門,第一就是護理部,7463人,這還是在護理崗位上的,有些脫離了護理崗位的不算就有這麽多人,學科護士長,科室護士長,管理幹部都分幾級。

    譬如神經內科,學科護士長是向麗芳,科室護士長27個,也就是27個神經內科臨床科室,還有神經內科穿刺室護士長,神經內科康複室護士長,大大小小,一個神經內科的大小護士長就有52個。

    神經內科是安泰醫院最大的學科。

    劉牧樵覺得在病房裏討論工作不妥,然後就變了話題,聊到鄒慶祥了。

    “鄒慶祥這家夥準備生三胎,你們知道嗎?”

    劉牧樵不是胡扯,的確,他那天告訴劉牧樵,再過兩個月,他是第三個兒女的父親了。

    鄒慶祥跟著劉牧樵是真的發達了。他在畢業的時候,做夢都沒有想過,他會成為億萬富翁。他曾經最大的夢想是做一個科主任。

    現在他是科主任,孫濤跟他說了,等趙一霖65歲了,考慮鄒慶祥做大神經精神中心的主任,同時兼任帕金森科一科的主任。

    他確實是發財了,發財了,一兒一女還不夠,國家放開三胎,他積極響應,連備孕都沒有做很充分,很快就懷了第三胎。

    聊了一會,他們出了病房。

    最近是接二連三的這類消息,薑薇悄悄地對劉牧樵說,“你到底是喜歡夕羽還是蘇雅娟?喜歡誰,你就挑明了,趕緊生一個啊!”

    劉牧樵說“我喜歡你。”

    薑薇說,“我生不了孩子,怎麽行?我可以跟你一輩子,但你找一個人生孩子吧。蘇雅娟,夕羽,或者是彭珊,你得趕緊定下來。”

    劉牧樵沉默了。

    他和彭珊有過實質性的關係了。但是,他怎麽舍得蘇雅娟呢?又怎麽舍得夕羽呢?

    他很難決策啊。

    隻有沉默。

    這件事,劉牧樵煩惱很多年了。

    還是回避這個問題吧,也許老天爺哪一天會有一個決斷,人生的路上,會遇到很多的岔路口,很多時候,並非自己選擇,老天爺會幫你決策。

    周大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龔秘還是每天都會來報到的,他現在的職務還沒有變,得等周大去一趟京城才可能變化,他就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

    他告訴周大,蔡局已經供了,有嚴重的問題,主要是經濟上,被關上7、8年是沒有一點問題。

    周大聽完後,沒有說一個字,也就是說,他沒有表態,似乎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也不關心這樣的小事。

    倒是龔秘,心裏有幾分惻隱之心,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必須自保,不能有半點閃失。

    一個人,修行一樣爬到現在這個位置,非常不容易,祖宗積德幾十代也難得出一個這樣的人,一旦掉下來,無臉見祖宗。

    “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我水平和能力有限,今後我一定吸取教訓,盡量不犯類似錯誤。”龔秘說。

    “別把這件事掛在嘴上,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也不算是什麽事,何必總放在心上?學軍,如果調整的落實了,在新的崗位上,希望你能夠做出成績來。我這個人,隻看你有沒有可圈可點的成績,其他的,都不重要。”周大說話幾乎不帶表情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龔秘知道,他沒有對蔡局的事表態就是一種表態,這種表態比用語言表態還嚴厲。

    龔秘不禁打了幾個寒顫。

    如果,周大對龔秘也這樣一個字都不說,那就很慘了。

    看著在地上緩步走動的周大,龔秘身上一股濃濃的寒意,從腳底往身體上衝,一直衝到頭頂。

    他感覺到,周大的殺氣,比老楊厲害很多,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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