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3章 鄒慶祥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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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趙一霖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劉牧樵已經注意到了,神經精神中心的那群主任也注意到了。

    隻有當事人鄒慶祥還沒有意識到。

    他認為,自己比趙一霖更有魄力,更加秉公辦事,更有公心,更加正直,最後落腳點就是,他會比趙一霖幹得更出色。

    他對於自己的失利歸咎於趙一霖過去的糊稀泥和欺上瞞下,明顯的錯誤和違紀行為,在趙一霖手裏竟然可以瞞天過海,幫別人隱瞞。

    現在都習慣了。

    他以包文拯自居。

    他要扭轉趙一霖留下的爛攤子。

    他大刀闊斧開始整頓。

    不過,一而再再而三碰釘子,並且是處理事情兩邊不討好,他很憤怒。

    都告狀,告鄒慶祥沒有能力。

    鄒慶祥又找劉牧樵訴苦。

    “難道嚴格執行製度有錯嗎?難道領導是糊稀泥的嗎?如果製度不認真執行,我們安泰醫院不就會走下坡路嗎?”鄒慶祥不服。

    “首先……哎,算了,我就不多說你了。你知道道家最崇尚什麽嗎?清靜無為!有些時候,管理要嚴格,有時候又要靈活多變。”

    劉牧樵真的不想把一個單位搞得太複雜。何必呢?一個單位,左也是條條框框右也是條條框框。條條框框太無情了,太暴力了。

    就像那個不孕的護士,別那樣冷漠不行嗎?不要把單位當成一個工作場所,而要當成一個家。這樣,才是理想的。

    鄒慶祥不懂。

    他不懂得在製度與人之間還隔著一層溫情、友愛、尊重與關心。

    一個隻講製度的領導絕對不是一個好領導。一個隻會批評的人,也不是一個好人。

    鄒慶祥不懂。

    算了,不和他聊了,聊,他也不懂。

    一個人的領導素養是天生的,然後再後天學習,修正,提升。沒有領導素養的人是永遠也不能做領導的。

    看來,鄒慶祥做不了趙一霖,也坐不了趙一霖的這個座位,就讓他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在劉牧樵的勸說下,鄒慶祥回去了,回到了神經22科的主任位置上。趙一霖的那個位置,還是交給了向麗芳。她,也許是唯一的能夠繼承趙一霖風格的人。

    這個位子不是行政管理部門,更不是紀律部門,他是員工和醫院之間的緩衝帶。

    說也奇怪,向麗芳上任之後,整個神經精神中心又是一團和氣,充滿向上的正能量。

    趙一霖來電話了,他打給劉牧樵,問醫院的情況,問神經精神中心的情況,他已經登上了巨型郵輪。

    “女王號”郵輪滿員可以容納8000多人,光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就有1700人。

    趙一霖和沈芸買的是1等艙,屬於第二等級,兩個人的費用是7萬元,在26層的靠尾部。

    房間不小。

    在船上,20平米的房間那是非常的豪華了,獨立的衛生間和洗浴間,加上一個不大的陽台。

    沈芸非常喜歡這個私密空間。

    她穿著薄薄的睡衣,坐在沙發上,靠在趙一霖的胸膛上,看著遠處的深藍色海洋。

    很安靜。

    遠離了紅塵世界。

    趙一霖和年輕時一樣保持著激情,他的手,時不時觸摸著沈芸的那兩顆小葡萄。

    這家夥是老手。

    他總是那麽的恰到好處。讓已經進入中年的沈芸回憶起年輕時的美好光陰。

    這完全屬於兩個人的世界。

    沈芸從來不問趙一霖的過去。前半生的趙一霖不屬於沈芸,她不會去了解。隻要現在屬於她,就夠了。

    自從沈芸和趙一霖結婚以後,沈芸就全心身愛著趙一霖,趙一霖也是的,他注意到,他體驗過的眾多女性中,沈芸才是他的最愛。

    他在船上給劉牧樵打電話。

    “怎麽,你把鄒慶祥弄回去了?”趙一霖問劉牧樵。

    “不把他搞回去,等你回來之後,你的神經精神中心就崩潰了。我現在讓向麗芳管著。”劉牧樵回答。

    “鄒慶祥很差勁是不是?”趙一霖有一絲的欣慰。

    “差不差勁,你應該心裏明白。我發現,你推薦他,本身就沒懷好意。老趙,你老實講,是不是啊。”劉牧樵說。

    “你別冤枉我。我隻是希望鍛煉鍛煉他。他不是覬覦我這個位子很久了嗎?”趙一霖也笑了。

    “老趙,我是明白你的用意了。好吧,你就在外麵玩半年吧。我已經讓向麗芳代替主任。這,你就放心了。”劉牧樵說。

    “劉牧樵,你好言安撫幾句鄒慶祥吧。這家夥可能會對我有看法,他最喜歡從別人身上找原因了。”

    劉牧樵說:“算了,讓他自己思考好一些。人的境界不同,思考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我提醒了他,他不聽,我也找不到有效的方法了。”

    兩個人在電話裏聊了一會就結束了。

    劉牧樵這些天沒有回自己的房子睡覺,到了晚上,就會去薑薇那裏,讓薑薇吃上幾顆回氣丸,清醒幾個小時。

    他們屬於新婚夫婦,這熱情是不必多說的,蜜月是人生中最美的時候,他們倍加珍惜。

    這一個晚上,劉牧樵從手術室下來,已經超過12點了,再去打擾薑薇是不好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微微一驚,這個房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了。

    過去,蘇雅娟基本上每天會進來打掃衛生,幫劉牧樵清洗衣服。

    很顯然,蘇雅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可以理解,她來洗衣服,發現沒有衣服可洗,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很多次之後,她覺得自己失業了,劉牧樵根本就不回來睡覺。

    蘇雅娟根本不需要猜想,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她不再每天去劉牧樵房間裏打掃衛生,改成了每周。

    劉牧樵有點兒失落。

    他在想,蘇雅娟會不會不理睬他了呢?

    回憶最近,劉牧樵才注意到,確實很久沒有和蘇雅娟打對麵了。哎喲,還有那個夕羽。

    劉牧樵有一段時間沒有晨練了。

    沒有晨練,自然就難得見到夕羽了。

    她們兩個,是不是知道了呢?

    一定是的。

    她們都是非常聰明的女孩,不可能不知道。

    劉牧樵心裏很複雜。他不希望得罪任何一個。洗了澡,劉牧樵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他沒有啟動亞冬眠模式。

    在和薑薇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啟動亞冬眠模式,而是摟著薑薇一直到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