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關鍵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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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第三分會場座無虛席,200多人的大廳坐得滿滿的,還加了不少位子。

    幾個大牌教授坐在貴賓席上,目不轉睛看著ppt上的圖表,這才是核心,魔鬼在數字當中。

    郝教授坐的位子就很遠了,他坐在幾乎是後排了,他這個級別,也隻有這個位子可坐。

    司馬林毅對座位要求倒是無所謂,他心情很好,有熱鬧看,並且是看趙一霖的熱鬧,他當然很愉快了。

    司馬林毅最近是不很開心的,就因為安泰醫院開展了腦血腫微創穿刺術,已經趕上他們了。

    更準確地說是超過他們了。

    這樣超低的死亡率,超過的不僅僅是省立醫院,就是附屬醫院也遠遠不及。

    他很不爽,每一次看到趙一霖他就有暴力的傾向。

    可是,最近一兩個月,他沒有找到機會,所以一直悶悶不樂。

    今天,機會來了。

    他所預計的,趙一霖會出一個大大的醜,一個永世都難以忘懷的醜。

    趙一霖用漢語報告論文,這是舉辦國的優勢,能夠用本國語言。

    同聲翻譯由於手裏有論文副本,翻譯起來也很流暢。

    半個小時後,趙一霖的論文宣讀完畢,下麵,就準備任由別人宰割了。

    他想通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嘴臉,他竟然咧開嘴笑了。

    一個高鼻子藍眼珠的漢子也沒舉手,直接就站了起來,嘰嘰咕咕說了一達通外語之後,最後說了句三克油。

    翻譯很艱難翻譯過來了。

    他提的問題是“你們在保護腦神經方麵有什麽藥物值得推廣?譬如在用最新的藥物嗎?”

    趙一霖搖頭,答了一句“no。”再也答不下去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國際上最新的藥有哪些。

    第二個教授又問了一個問題,趙一霖仍然是一句“no。”回答。

    一直到第五個。

    台下,無法忍受了,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人大聲抗議。

    懷特·安德森站了起來,他是夏洛特大學綜合醫院神經科首席專家,他說“我,對你們的超低死亡率,我表示懷疑。因為,你們並沒有在藥物上有獨特的方案,而微創穿刺技術,和其他醫院也沒有什麽不同,為什麽你們的死亡率這麽低?唯一能解釋的,隻有一種可能性,造假!”

    趙一霖憤怒了。

    他解釋,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接受,來來回回,你一句,他一句,趙一霖朝地下看了看,哎,沒有縫。

    司馬林毅哈哈哈大笑著。

    他在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

    這個時候不爽一把,什麽時候爽?

    劉牧樵是坐在講台邊的,他和鄒醫生都是助手。

    他小聲說“主任,讓我來!”

    ······

    三分鍾前,劉牧樵腦子裏“叮”響了一聲,隨即一個聲音提示他,“啟動腦卒中專科診療技能,專家級,附帶30000個病例。”

    隨即,一個寶盒浮現在他眼前,劉牧樵急迫地打開,一本厚厚的書,自動在翻頁,大量的信息在往他腦子裏鑽。

    等他回到現實,他發現趙一霖有自殺的念頭。

    “我來吧。”

    劉牧樵站了起來。

    也沒等趙一霖同意,他已經走上了講台。

    他首先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用的是一口純正的英語。

    “我是趙一霖教授的研究生,我的名字劉牧樵,劉伯溫的劉,牧羊的牧,樵夫的樵。我父親對我的期望很低,就是讓我做個農夫。”

    然後,他一一回答了剛才幾個教授的提問,最後落腳點是針對最後一個教授。

    “懷特·安德烈先生,你可能對我們創造的超低死亡率太孤陋寡聞了,他這個死亡率,你應該感到高興和震驚,而不是傲慢地一句‘造假’了事。我可以告訴你,這個數字,你們並不滿意,因為,死亡的這個病人,剛好我不在場,要是我在場的話,350例,不會有一例死亡!”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了停,還笑了笑。

    “當然,謙虛一點的話,我會說,我們含有運氣成分,但是,你不能懷疑我們的數字作假。懷特·安德烈先生,我總感覺,你們西邊的人最喜歡把自己打扮成高人一等,傲慢與偏見,總認為比我們東方先進。”

    劉牧樵幹脆走下講台。

    “懷特·安德烈先生,我告訴你,我們之所以創造了超低死亡率,有三個原因,一,我們掌握了先進的穿刺技術,我們可以控製顱內壓,這是我們降低死亡的最寶。控製顱內壓,對控製顱內壓,重要的話說三遍。第二,我們會全力搶救病人,除顫,350例當中,有18例是通過除顫挽救過來的。其中,有一例連續除顫9次,最後搶救成功。第三,就是運氣成分了。我不敢說,下一個350例我還能保持超低的死亡率,但是,我想,也不可能會出現5以上的死亡率。”

    繼續說。

    台下,很安靜。

    隻有同聲翻譯的聲音。

    不過,這次的翻譯反過來了,是翻譯成中文。

    劉牧樵的英語非常標準。

    “下麵,我談談現在的先進藥物······”

    劉牧樵一下子列出了國際上在使用的所謂保護腦神經的新藥,最後他說“這些藥物,大致上就是一種安慰劑。倒是我們中醫裏有一種藥材,對腦神經有很好的保護作用。這種藥材就是‘天麻’,它對於腦神經受損,有明顯的保護和修複作用。”

    “天麻?”

    “天麻?”

    台下,紛紛議論,又是嗡嗡嗡。

    懷特·安德烈側過頭問史密斯,“這廝不是不會講英語嗎?怎麽,比我還說的好。”

    “不糾纏這個問題了,你還有什麽要詢問的嗎?”史密斯問。

    “沒有,我準備留到下一步再問,我要去他們醫院實地考察一下。”安德烈說。

    他其實是不敢在問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劉牧樵一上台講了幾個問題之後,他馬上就意識到,這年輕人的實力不必自己弱,再問,隻怕受羞辱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史密斯站了起來。

    他要問一個更前沿的問題。

    “關於卒中後恢複的話題,除了機械的功能鍛煉,有學者提出暗示、意念、催眠也可以提升康複的效率。你在這方麵有什麽見解?”

    劉牧樵輕聲一笑,說“這些方麵,確實是未來探索的方向,譬如意念,就能促進神經細胞的激活。我們的神經細胞,有的處在活躍狀態,有的處在休眠狀態,我們想辦法激活它們,也就是我們經常所說的代償。”

    “喔噢!”

    “這······”

    就連約翰·安德烈也是一臉的驚訝。

    “非常好,非常好。”史密斯興奮地說。

    這是他正在研究的課題,已經在動物模型上得到了印證,現在正申請做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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