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大手術之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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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江的夜,格外的寧靜。
劉牧樵在安泰醫院附近下車以後一個人漫步在河邊。
很久沒在河邊散步了。
偶爾,在樹叢中傳出幾聲哼哼聲。
劉牧樵沒有停留,也沒有刻意快走。
就在剛才不久,朱冰在他懷裏也是這樣喘息的。
這種聲音,對於劉牧樵來說還比較陌生。
很令人陶醉!
非常撩人!
劉牧樵的汗毛都被激活,每一個細胞都在呐喊,他的髒器都處在亢奮之中。
劉牧樵努力控製了自己。
人家是富家女。
不是自己的良配,何況,她已經有了未婚夫。
富人家的娃娃親多半是要履約的。
他們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抗拒外來的幹擾。
劉牧樵苦笑不已,自己有一個醜陋的未婚妻;而一個有錢的,又美貌如花的朱冰,竟然也有個難看的未婚夫。
哈哈。
哈哈。
劉牧樵一邊走,一邊苦笑。
他不得不承認,朱冰,真的是太美麗了,並且還那麽的溫柔和可人。
劉牧樵差點失去理性。
但是,慶幸的是,劉牧樵最後戰勝了自己。
河風帶有一點甜味,清澈的河水,燈光的倒影使得它更加親切。
自從上次和丁大爺在這裏釣了一次河魚之後,劉牧樵沒有再來釣魚,甚至連釣魚的裝備也沒有添置一件。
他擔心釣魚上癮之後會荒廢醫學。
他有誌於成為醫學大家,不能因為其他的愛好耽擱醫學上麵的成就。
看看時間,分了。
回家吧。
明天還有很重要的手術要做。
明天是周末,本來是劉牧樵做飛刀的日子,但有一台大型手術要做,胡伯龍再三對劉牧樵說,希望他能夠留下來幫忙。
一台胰頭癌手術,風險值很高,胡伯龍都不敢自己主刀,家屬在胡伯龍的推薦下,請來了著名的協和龍教授。
龍教授是國內胰腺癌手術的權威,他是世界級別的大專家,做胰腺手術已經超過40年了。
做了超過40年的胰腺手術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到幾個。
據說,一般人需要花7小時做的胰腺癌,他3小時就能做完。
胡伯龍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把劉牧樵留下。
當然,胡伯龍並不是懷疑龍教授的水平,這麽多年了,誰聽過有龍教授拿不下的手術?
但是,龍教授也是人,是人就可能遇到難題。
有過兩次教訓的胡伯龍,現在做胰腺手術,他不敢不帶劉牧樵,他的徒手止血技能太厲害了。
再說,胡伯龍還有一層意思,自從那天見過劉牧樵三刀開腹的絕技,他都不敢再開腹了。
胡伯龍最少也要6刀才能完成開腹。
留下劉牧樵一是為了開腹,二是為了止血。
在龍教授麵前炫耀一下劉牧樵的開腹技巧!
劉牧樵回到寢室,本來想洗一個澡,但又不忍心,身上,還有朱冰身上的香味。
他沒有洗澡,他想,枕著這股香味睡覺,晚上一定會夢見朱冰的。
很快,劉牧樵進入了夢鄉。
他沒有夢見朱冰,夢見的是他的未婚妻。
太醜了!
他被嚇醒了!
半天再也沒有了睡意。
等他第二次朦朧睡下之後,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了他。
“緊急手術!”
電話裏傳來的是趙一霖的聲音。
趙一霖是個非常敬業的科主任,有急診,他親臨現場,哪怕是半夜三更。
劉牧樵瞄了一下手機時間。
4點46分。
劉牧樵睡了幾個小時了,清醒了,精神很足,根本不需要回氣丸。
也許是用過護肝液、健腦丸等藥品的緣故,最近,劉牧樵覺得,他的體力、精神和體質都比過去好多了。
那天他打籃球,驚奇地發現,他的速度,他的體力,他的彈跳,沒人可比。
他試著跑過一次長途,從安泰醫院跑到二馬路的孤兒院,僅僅用了65分鍾,並且還不感到累。
下次清江跑馬拉鬆,他一定報名。
他發覺自己的體力相當的充沛。
這很可能與護肝液這一類的藥品有關。
至於補腎的藥物,他不敢試,因為不知道吃了它之後會有什麽反應。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神經內科監護室。
魯路在做準備,他剃的光頭比不上文興宇,不過,也不錯了。
趙一霖,鄒醫生也到了。
劉牧樵在閱片燈前看了幾分鍾ct片。
“血管瘤啊。”劉牧樵嘟噥了一句,“先減壓,救了命再說,明天再請神外做介入。”
這是過去幾個月的流程,血管瘤都轉神經外科。
自從神經內科開展微創穿刺技術以來,神外就很少有吃得飽的時候,他們現在唯一優勢就是開展了顱內介入治療,對腦梗和血管瘤的治療要強於神內。
也正因為神外開展了血管介入,趙一霖就放棄了在這一塊的努力,今後,神經精神中心建立,神內神外就是一家了。
他很可能是神經科精神中心的大主任。
所以,他對神外還是比較友好的。有適合神外的病人,他都會主動送過去。
“今晚先救命,最近接二連三死了幾個,1的死亡率紅線都靠不住了。”趙一霖還是很在乎死亡率的,現在的死亡率是096。他給自己下達的指標是,小於1。
劉牧樵自己動手。
他覺得這個病人救活的價值很大,人家才39歲,正是上有老,下有小,人生巔峰。
他很快就穿進了血腫腔。
一邊放血,一邊注意病人的反應。
還不錯。
160毫升之後,壓力變小了,沒有活動性出血。
“報告一下病情。”
“心率133次分,偶有室早;呼吸,潮式,每分鍾30次;血壓170110瞳孔針尖樣。”
“觀察一會。”
他準備把穿刺針留在血腫腔裏,觀察一段時間,看有沒有再出血。
劉牧樵示意魯路過來,由他掌控穿刺針。
10分鍾過去了。
30分鍾過去了。
60分鍾過去了。
劉牧樵騎在圓凳上轉著圈。
趙一霖托著下巴,閉著眼睛在那打瞌。
鄒醫生在玩手機,時不時“叮當”一聲,不知和誰在玩微信。
這麽晚了還不睡,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他不時嘿嘿笑幾句。
王藝看著劉牧樵轉圈圈。
“你不暈嗎?”王藝看著都暈了。
“不暈,我做航天員應該不會有問題。”
劉牧樵又反過來轉。
“你別動,我來推。”王藝走過來,抓著劉牧樵的肩膀,往左猛推。
劉牧樵飛快地轉著。
魯路咽了一下口水。
他也是隻單身狗。
他一邊觀察針孔有沒有鮮血冒出來,一邊偷偷看著王藝和劉牧樵玩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