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大道至簡

字數:3761   加入書籤

A+A-




    這還得了,師父來了,都渴望師父能親自把脈、問診、開處方。

    錢家福對劉牧樵的底細也不是很清楚,他還以為劉牧樵這個師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人。

    “師父,你就露一手吧。”

    中醫,望聞問切,前麵三個問題不大,和西醫隻有很少的差別,西醫一般是不看舌苔的。

    舌苔,不是太難掌握。

    可是,切脈,那就不是一般的難了。

    病脈,有十幾種,浮脈,遲脈,沉脈,數脈,滑脈,實脈,洪脈,弦脈,等等。

    劉牧樵搞得毛懂。

    他隻知道脈搏短絀,他隻知道脈搏每分鍾次數正常在次之間。

    至於什麽是沉脈,什麽是滑脈,真的不知道。

    要不,裝腔作勢摸著脈搏,反正也沒人知道?

    這不是劉牧樵的風格。

    “錢家福,你看得好好的,繼續,我在一旁看看就行了。”劉牧樵也有心想學一學中醫的基礎。

    在大學的五年中,醫學院也有一年的中醫理論課和見習課,但是,平常學的醫學理論都是分子與細胞,突然之間夾雜一些陰陽、五行的黃老之學,大多數的醫學生都會隨隨便便應付一下,考試能夠打個60分,那就萬歲了。

    劉牧樵的中醫學知識基本上已經交給了老師,現在才感到,書到用時方恨少。

    他坐在一旁看著錢家福看病。

    錢家福看中醫,規規矩矩,有板有眼,看看舌苔,摸摸脈搏,特別是摸脈搏時,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很認真,很沉醉。

    劉牧樵有點兒不相信。

    你這是在真的摸脈搏?

    你能鑒別出沉脈,浮脈?

    前些天他和錢昊探討過。

    錢昊講了實話,摸脈搏,能辨別出7分就很不錯了。

    至於另外的3分,那就是胡亂猜了。

    “你平常的飲食要注意少吃‘寒’的食物。否則,容易複發。”錢家福對病人說。

    “醫生,這‘寒’性的食物,具體是哪些?”病人問。

    “這寒性的食物,你記住了,綠豆、海帶、茄子、苦瓜、西紅柿、黃瓜、香蕉、西瓜、冬瓜、紫菜、蝦、豬腦……”錢家福一口說了十幾種食物,還沒完,還有。

    劉牧樵揮了揮手“老錢,你停下,我覺得沒這麽多的禁忌,這個寒性的食物,也太多了,這樣下去,還有什麽東西可吃?”

    “可是,中醫理論是這麽講的呀。”錢家福有些不服氣。

    劉牧樵苦笑了幾聲,說“理論歸理論,再說,一般的醫生,庸醫,才會有這麽多的禁忌,好醫生,厲害的醫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禁忌了。”

    他這麽一說,錢家福不敢說了,再說去,自己就成了庸醫了。

    劉牧樵說“我們治病,不能完全照搬老祖宗那套。老祖宗那個時代,科技還不很發達,很多東西科學性不強,我們要去偽存真。譬如,人血饅頭就不能治療結核病,汞,就不能煉成丹藥。懂了嗎?”

    他後麵加一句,等於是在教徒弟。

    錢家福趕緊點頭。

    劉牧樵又轉過頭,對病人說“你的腿,就是骨關節炎,就是平常老百姓說的風濕腳,飲食上,沒有什麽禁忌,魚、蝦、海帶、紫菜、西紅柿都可以吃,多曬太陽,多補鈣。”

    病人有些猶豫。

    一個說不能吃寒性的食物,一個說沒什麽禁忌,聽誰的比較好?

    劉牧樵哈哈一笑,說“當然是聽我的呀。”

    錢家福趕緊說“是的,是的,聽我師父的沒錯。我的水平比師父差遠了。”

    劉牧樵咧嘴一笑,說“你也別謙虛,快看病,你已經很不錯了,清江市有三錢,你們都很不錯。”

    錢家福又開始看病。

    有些緊張。

    劉牧樵平常也沒有教他什麽,隻給了他幾個方子,哪個方子治療骨退行性病變,哪個方子治療“風濕”,哪個治療尿酸增高。

    除了這些,劉牧樵既沒有教他望聞問切,也沒有教他怎麽辯證。

    剛才,他摸脈,其實是摸個毛線,他不敢不認真摸,他在劉牧樵麵前還是要裝得有些水平。

    本來,食療的事,他平常並不太注重,也不會告訴病人吃不得這個,吃不得那個,普通的食物,對疾病影響是極少的。

    微信上常說,這個食物不能和那個食物一起吃,根本就是扯淡。

    他是為了在劉牧樵麵前展示一下才能,錢家福才說出了一長串的寒性食物。

    這就叫做弄巧成拙。

    幸虧劉牧樵及時提出來了,否則,今後錢家福會對每個病人都會有飲食要求。

    又看了一個病人。

    劉牧樵發現,還有些小瑕疵,他沒有糾正,算了,小節,無所謂,隻要不影響治療就行了。

    看了幾個之後,劉牧樵起身。

    “師父,請指出徒弟我存在的不足。”錢家福是真心實意想得到教導的。

    劉牧樵大聲說“大道至簡,大簡至美。這就是行醫之道。”

    錢家福耳朵裏轟然響起這八個字。

    他怔怔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在回味著這八個字。

    這就是師父給我的八字方針?

    劉牧樵隨口而出的幾個字,走了幾步就已經忘記了,他經過錢昊診室門口時,瞥了一眼。

    在劉牧樵內心,他還是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