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好難治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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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術在省立醫院比較簡陋的手術室進行。

    說他簡陋,是相對於沿海大醫院來說的,即使和安泰醫院比,這裏的手術室也是比較簡陋的。

    沒有教學觀摩室,沒有攝像頭,沒有乳膠地板,甚至沒有腳踩的半自動門,更沒有先進的ld的無影燈。

    層流手術室倒是有,甚至也還有萬級的潔淨手術間,但是,溫度開得太高了。

    劉牧樵感覺應該有28c。

    馬主任穿著參觀衣在一旁看著。

    到現在,他還是半信半疑,就這麽穿刺一下,癲癇就能根治?

    倒是手下的匡醫生,眉飛色舞,他上次在滬市看過劉牧樵的手術,對劉牧樵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次劉牧樵之所以被邀請來這裏,就是在他的慫恿之下。

    劉牧樵指著核磁共振片上的某個點,對馬主任說。

    “這一點就是引發癲癇的原點,電衝動就是這裏發出,從而誘發整個大腦電衝動,形成癲癇。我用穿刺針把這個點清除掉,癲癇就不會再發了。”

    原理,馬主任當然懂。

    但是,他在懷疑,這個點就是點衝動的原點?你有什麽依據?

    再說,即便是,你這麽穿刺,能夠穿中嗎?

    這都是疑點。

    他不能都問,每個問題都問一遍的話,人家會笑話,省立醫院神經內科主任的水平太差了。

    他小心翼翼挑了一個問題。

    “你怎麽確定穿準確了呢?”

    這個問題確實是問題,還很不好回答。

    靜脈穿刺,有回血就表示穿中了。腦組織,你怎麽確定穿中了?

    “我是這樣確定的,我穿進去的第一時間,憑感覺就知道穿中了沒有,我最拿手的絕技也就是穿刺。當然,最後確定穿中了沒有,以病人不發病為準。”

    這種解釋很勉強。僅僅聊勝於無。

    “成功率有多高?”

    劉牧樵咧嘴一笑,“還沒有失手過。”

    “全部成功?100?”

    “是的,做得還不是太多,原發、繼發癲癇,總共才做了100多台,成功率是100。”

    不再問了。

    再問就不禮貌了。

    馬主任50歲的人了,知道適可而止的重要性。

    鄒醫生在標記有記號的地方鑽了一個孔,劉牧樵把穿刺針插進去,不到一分鍾,就拔了出來。

    “這是……”

    “這是結束了。”

    “這麽簡單?”

    劉牧樵咧嘴一笑。

    這句話已經聽過很多次了。

    第一次見的人,都會有同樣的感歎。

    也是的,這麽一穿,3萬塊錢就到手了,這錢真的好賺啊。

    馬主任知道剛才這話有些不妥。

    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穿,解決的問題卻是非常大的,並且,關鍵是,天下能這麽一穿的人,好像還找不到第二個。

    平心而論,這一針,3萬塊錢也不是太多。

    “對不起,剛才這句話,我收回來,這一針,並不簡單。”

    劉牧樵說“沒必要,很多人都說過,看起來,真的是太簡單了。但是,你我,都是靠技術吃飯的,有句老話,大道至簡,大簡直美。”

    “對對,大道至簡,你這麽簡單的一穿,其實是技術的極致。”馬主任這下徹底服了。

    接下來又是第二個,第三個病人手術,加上浪費的時間,三個病人,總共用了32分鍾。

    回到醫生辦公室,馬主任才說“我嶽父有嚴重的帕金森病,你也能用微創穿刺治療?不用ct引導?”

    劉牧樵笑了笑,說“我說了,你們有什麽疑難雜症,有帕金森,胰頭癌,大腸癌,我都有興趣,萬一沒有,就是弄幾個難治療的傷口也行。”

    說著,把自己的名片遞給馬主任。

    突圍,要多撕開幾個口子,僅僅治療癲癇還不夠,他把自己的技術全部告訴大家。

    當然,腰頸椎的推拿是另一回事,中醫古方也是另外一回事,這個特長,沒有寫在名片上。

    太多了,會有江湖醫生之嫌。

    鄒醫生也製作了名片。

    劉牧樵在的時候,他不敢,也不好意思拿出來。

    馬主任看了劉牧樵名片上寫的專長,吐了吐舌尖,我的個娘啊,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不用找,科室裏就有一個臭熏熏的病人,他的腳爛的稀爛,一個老糖尿病病人,糖尿病足。

    最近因為眩暈而住進神經內科的。

    其實是糖尿病科不想要這個病人,把他送給馬主任的。

    馬主任第二天才知道,掉坑了,這個病人的臭氣,病房裏的病人一個個逃走了。

    “劉博士,有兩個病人,一個是我嶽父,請您治療。第二個就是,科室裏有一個糖尿病病人,他的腿壞死了,比較難治,據說已經有7、8個月了。”

    劉牧樵心裏咯噔一響。

    糖尿病足?

    這可不是清創縫合可以治好的。

    劉牧樵清創縫合屬於宗師級了,但是,並不是所有傷口都能治好,在科學麵前,有些現實你隻能接受。

    也就是說,宗師級,並不是超出科學。

    有的傷口根本就治不好。

    胰腺手術,劉牧樵是宗師級,但是,並不說劉牧樵攻克了胰腺癌,即便是手術,也不是每一台手術都拿得下。拿不下的還是拿不下。

    不過,今天話已經打出去了,收回來可不行。

    先看看再說。

    劉牧樵隨著馬主任等人,來到病床前。

    真的很臭。

    臭,對於醫生來說,要習以為常,更不能大驚小怪。

    劉牧樵等醫生進去,沒有一個人掩鼻子,連口罩也沒有戴。

    其實這種臭味,戴口罩也沒用,一樣的臭。

    劉牧樵從換藥車上拿起鑷子和鉗子,輕輕揭開紗布,露出傷口。

    臥槽!

    這條腿的下麵三分之一,哪還是腿?

    早就應該截肢了。

    沒法換藥。

    更不能清創縫合。

    因為清創之後,就不存在正常的組織了,怎麽縫合?

    “留著這節腿幹嘛?”劉牧樵問。

    馬主任以為問他,病人也以為問他。

    “病人不同意。”

    “我不!不截肢,我不缺錢,我要治,我就不信治不好。”病人很固執。

    “但是,清創縫合,你也得留點正常組織給我啊。”劉牧樵評估了一下,清創縫合,還需要3、5厘米以上的正常組織,縫不起來。

    “沒有正常的,可以想辦法讓肉長起來啊。”病人堅持說。

    “叮!”

    腦子裏一本書亮了。

    這本書亮了。

    劉牧樵咧嘴一笑,“行,隻要你有耐心,我倒是可以幫你保留這條腿。不過,你得給我時間,我需要3個月。”

    此時,劉牧樵腦子裏出現了3個古方,它們像星星一樣閃閃發光。它們就是治療這種腐爛的機體的。

    劉牧樵想試試。

    如果古方在治療傷口上有超級好的作用,那自己真的有必要開一個專科,專門治療特殊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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