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一聲急了繃不住,從始至終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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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搶你爐鼎,大概是那一群長安惡少年所為,他們這幾日鼓噪著要給曹六郎獻禮,也是我失察了,不曉得他們竟如此膽大妄為。”
    一位薛家的陰神大修士站在李家門前,淡淡道:
    “那群惡少成群結隊數十人,縱橫長安左近,李休纂不過其一!你真的要追究?”
    薛驥奴手中鐵戟緊握,冷冷道:“他們欺我太甚!”
    轉眼他便回過神來:“而且晚輩已經拷問過那些回來的女子,她們皆聽到了李家二郎,還有李休纂的名字。”
    “這是他們那群惡少年自己報出來的,大抵有嫁禍之心。但我仔細盤算,那日騎白馬的少年,與李休纂有八分相像,應該就是他!”
    “李休纂為了一群女子和他們翻臉,想必也得罪了曹六郎,拿他開刀,卻是最佳……”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算計:“李休纂若是和他們成群結隊,晚輩也不敢輕易招惹,但那群長安惡少年往來無忌,性如群狼,最喜抱團欺淩,我便是與他們關係不好,才遭此羞辱。”
    “如是這般,需得逮著落單的一人狠打!”
    “那李休纂如此不識趣,必然被人排斥,我若踩著他出頭,再順水推舟,將那爐鼎送予曹六郎,當能結好那六皇子……”
    說到這裏,他眼中猶然閃過一絲心痛。
    但轉瞬間便壓了下去,冷冷道:“不像如今,失了爐鼎還要丟麵子!”
    薛家陰神點了點頭道:“你明白就好!”
    “把人帶上來!”
    薛驥奴朝後一喝,身後的大管家便低著頭,麵頰上一個巴掌印五指清晰,牽扯上來兩個女子,踹倒在了地上。
    薛驥奴冷聲大喝道:“李休纂,你出來!”
    李家門庭之內,馮氏聽到呼喊,喚來莊叔詢問道:“外麵怎麽回事?”
    家將莊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心道:“許是二少爺在外麵招惹了薛家的人,如今正堵著咱們門口罵呢!”
    “老爺出門去了!”馮氏開口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好見客?”
    “你去外麵請薛家人說一說,不要鬧的太厲害,等老爺回來自然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這坊中多是朝廷官員的府邸,這般大吵大鬧的,惹人笑話!”
    但莊叔還未曾出門,便見門外一聲箭響,卻是薛驥奴將箭釘在了李府的牌匾上,
    聽得他厲聲道:“李休纂,你夥同他人嘯聚成群,撐著我薛家毫無防備,掠走我新納的美妾,如此奪人所愛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如何不敢出來麵對我?”
    馮氏頓時一驚,道:“二郎怎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
    “快,別讓二郎出去!”
    這時候,李府的大門滋啦一聲打開了,李休纂抱著一把刀懶洋洋的走出了大門,斜靠在院子上。
    眉毛一挑,樂道:“呦!這不是薛六郎嗎?”
    “昨日薛六郎大喜之日,但聽聞你納的那個妾氏,乃是河東柳氏的旁支孤女,隻因為體質純陰便被你們強修了《純陰破玉訣》,要給你這個薛家六公子做采補的爐鼎。”
    “我們幾個兄弟聽不過去,便上門討要,要和你薛六郎論一論。”
    “未想到你薛六郎鐵戟舞得威風,戟把握得堅實,但卻是個銀樣蠟槍頭,見到我一人邀戰,卻都不敢應戰,生生看著兄弟幾個帶走你那爐鼎。”
    他看了一眼薛驥奴腳邊的女子,歎息道:“爾等也被迫修了《純陰破玉訣》這等邪功,我等好心把你們救出薛家莊園,怎麽又被他們抓了回去?”
    “我瞧她們都是好人家的女子,薛氏如此,當是不為人子!”
    周圍探頭探腦的官吏家眷,女的偷偷貼在牆根聽著,男的就光明正大走出來看熱鬧。
    聽到這話,有人在說,李二郎搶掠女子,不太厚道。
    但也有人說薛氏如此,也不體麵!
    薛驥奴聽得臉漲得通紅,厲聲喝道:“你放屁!”
    李休纂所言真是十分惡毒,隻是一句銀樣蠟槍頭便繪聲繪色,道出了他的色厲內茬。
    甚至暗示了他某些能力也不太行,才被人搶了美妾。
    語句之中十分有梗!
    薛驥奴已經能想象到,明日長安就要處處流傳著他銀樣蠟槍頭的傳說了!
    李休纂卻依舊把嘴一歪,笑道:“你瞧,我說我的,你急什麽?”
    此乃六字真言——急了!
    “你們……你們人多勢眾!數十人衝入我莊中,為了保護家人,我雙拳難敵四手,未想到今日竟遭你這惡徒,如此取笑。既然你言稱可以辱我,那就放膽來試試!看我手中鐵戟硬,還是你的嘴硬!”
    薛驥奴覺得對麵十分牙尖嘴利,也不想再拉扯,便直入正題。
    下馬邀戰。
    “行!我回去牽馬……”
    李休纂究竟將那羅天六字真言用不熟練,未能用出更多真言咒法。
    隻是一個‘急’字,叫他把握了薛驥奴周身氣機,自覺勝算已經超過九成,便準備拿他先開刀,為自己的無敵之路,踏上第一塊墊腳石。
    在這長安馬上舉世皆敵的情況下,有錢晨鼎力支撐,他有信心與世界為敵。
    至於為什麽要與世界為敵,我勸你不要多問!
    “等等!”
    薛驥奴想起了那天那匹白馬的威風和厲害,心中又是擔心,又有些躁動。
    “這裏施展不開,我等無需馬戰!”
    李休纂早知道他不敢,當即笑道:“你真叫我繃不住笑了!我等武夫,不上馬一戰。難道還學混混兒滾地撕打?”
    ‘崩’字訣也用了出來,隻是用得不好。
    李休纂自出門開始,抱著那把刀看似懶洋洋的樣子,實則在不斷蓄勢。
    他心中全是錢晨對他的教導——所謂‘崩’字訣,便如一張弓。
    為人處世難免繃著,這是一種積蓄,待到有用之時再鬆開弓弦,長刀出鞘。
    這便是蓄勢的道理!
    你若得此訣,便能察覺,世人都在繃著那一根弦。
    持‘崩’字訣,便可於日常行走坐臥之中,無時不刻在擰緊那根弦,在積蓄大勢,一旦出手便如雷霆霹靂勢不可擋。
    但是弦一直繃緊,必然會難崩,易鬆,甚至導致弦崩弓折。
    所以‘崩’字訣,要佐以‘樂’字訣。
    使得那根弦該緊的緊,該鬆的鬆。
    正所謂心氣要崩,精神要鬆!
    同樣,崩字訣也能察覺他人緊繃積蓄的大勢,便可用急字訣,樂字訣,泄去敵人積蓄的力量。
    更能察覺敵人蓄力轉為出力那一瞬間的凝滯,這便是崩自訣的演化——繃不住了!
    此訣,用在自己身上是繃住,用在敵人身上,便能叫他繃不住……以蓄勢擊無勢,猶如居高臨下,必能破之!
    薛驥奴不知不覺,就鬆懈了心中的那一口氣。
    隻是憋紅了臉道:“馬戰我自是無懼,但此時卻不宜如此大張旗鼓的交手。”
    李休纂笑道:“樂!我搶人的都不怕大張旗鼓,你一個被搶的苦主怕什麽?”
    薛驥奴隻覺得對麵的李二郎分外討厭。
    原本就已經很討厭了!
    今日不知為何,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就更討厭了!
    身旁的薛家陰神大修士見這個族中子弟口舌笨拙,也是暗道其扶不上台麵,當即冷冷道:“李二郎,我倒要問問你父親如何教導你的,擄掠人口,強搶民女,自是大錯特錯!你在這裏顛倒黑白,逞口舌之威,也翻不過你犯下的大罪!”
    “我一封奏折上告,你爹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那你告啊!”
    李休纂渾然不懼,你知道我叔弄下多大的事嗎?
    死了多少世家的子弟?還用你告,沒人罩著此事爆發我連死都不用了!
    被人煉到萬魂幡上都是等閑。
    “你!”
    薛家陰神還真不敢告。
    一是有本朝太祖的前車之鑒,鬧大了豈不是把太祖的醜事也翻出來了?
    二是那女子送入了六皇子的府中,最後不還得惹到人家身上去?
    他完全沒想到,李休纂膽大包天,根本沒把人往曹六郎府上送,此時如今和曹六郎一點關係也沒有,其清清白白,半點汙物都沾不上。
    當然,之後就未必了!
    李休纂已經頓悟,他度過這一劫的唯一辦法,就是把水攪渾,把越來越多的人拖下來。
    看到李休纂如此氣焰囂張,圍觀者下意識就以為他有理三分。
    薛驥奴冷哼一聲:“李休纂,今日一戰,你若輸了,就得把人交出來,若是交不出來……”
    李休纂看他一眼,道:“要交人對吧!行,我領你去,問問她想不想跟你走,以免真落實了我個強搶民女的罪名……看看是你薛家先逼良為娼在前,還是李休纂救人於水火?”
    等等?
    為什麽兩個都是薛家有錯在先?
    薛驥奴腦子有點用不過來了。
    但他知道決不能把此女被曹六郎所搶的事情暴露出來。
    不然他們對上的就不是李家不成器的李休纂,而是皇家風頭正勁的曹六郎了!
    若是真把那麽多惡少卷進來。
    休看他薛家是苦主,也擋不住這麽多世家的敵視。
    “且慢!就算交了人,這事難道就這麽過了?爾等強搶他妾,若是采了此女的元陰,難道不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如此深仇大恨,你一句交人,便打算揭過?”
    薛家陰神不耐道。
    對麵的那小子牙尖嘴利,而且完全不怕把事情鬧大,如今反倒是他們下不來台了!
    可惡!
    為何李衝不出來,麵對這般憊懶的惡少年,許多東西都說不出口。
    “所以你承認了那是你薛家強迫的爐鼎?”
    “我薛家從不強迫任何人,但名分既然已定,就容不得他人說三道四,便是她有心私奔,亦是需要惡懲的大罪。不然天下女子,難道都能不告而奔?”
    “你李氏要是交不出一個完璧之人,此罪亦是難消,就算交出了人,難道不應該向我薛家賠罪?”
    “賠什麽?”
    李休纂暗中催動急字訣,影響薛驥奴。
    “當然是賠你那匹白馬!”
    薛驥奴一句話脫口而出,叫旁邊的長輩臉色一青。
    越聚越多的圍觀眾人無不嘩然,原來是貪人家的馬!
    聽上去是李家小子勾引了人家的妾,攜著一群惡少搶人私奔,然後苦主上門,但又看中了李二郎當時騎去的馬。
    於是兩人糾纏不清,一個搶人,一個圖馬……
    真是好一場大戲啊!
    李休纂微微一笑,樂、急、崩三絕略略施展,便讓前來的薛氏二人有理變無理,積蓄的大勢盡去,而且……
    李休纂看著薛驥奴失言之後,麵紅耳赤,搖了搖頭:“你看,又急!”
    “你能不能要回來,有沒有資格與我說這些,還要先在刀上一論。”
    說著李休纂徐徐抽刀,一舉一動,莫不攜帶大勢隨身。
    剛剛他輕描淡寫,舉重若輕的應對和憊懶的神情,以及給圍觀眾人的印象,都在他徐徐抽刀的時候化為大勢!
    叫人感覺,他一舉一動,莫不從容淡定,反觀對麵,總是急躁不已,十分失態。
    “圍觀者,他人亦是大勢!”
    “所謂羅天六字真言,有一個小竅門——相比於事情和信息,我等對於情緒的記憶更加穩定和長遠,若是記住了當時的情緒,那麽事實也會隨之淡化扭曲,這便是情勝於言。”
    “六字真言,便是情勝於言的典範,所謂六字,乃是情緒,而並非言論!”
    那位溫柔善良,比起叔父那種怪物好一萬倍的嬸嬸,在叔父傳下羅天六字真言的時候,一語道破了核心精要。
    因為情勝於言,所以‘樂’字第一!
    “不好!那小子有兩下子,此番言語如刀,他先占據了上風,若是叫他勝了,這件事反而是我等貪婪無理了!”
    薛家陰神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弄成這樣,明明道理怎麽看,都是站在他們立場上的。
    但為何……
    此人不懂羅天六字真言的厲害。
    隻看到薛驥奴為李休纂積蓄的大勢所迫,那‘崩’字訣積蓄的大勢化為鋪天蓋地的威壓傾倒下來,讓他呼吸困難,有一種再不出手,迎接那驚天一擊,必再無還手之力的感覺。
    於是,陰陽勢轉為破軍勢。
    他站在原地,一腳前一腳後,一腳紮實如根,一腳卻如蛟龍蹬出。
    如此身軀煞氣,亦有陰陽兩種勁力氣機,一是剛勁,從紮根入地裏的那條腿爆發,一是柔勁,乃是以那條腿為支點,另一條腿驟然一蹬,轉身……
    手中鐵戟剛柔並濟,陰陽輪轉。
    在傾盡全力之後,亦保留了三分變化。
    破軍勢承襲陰陽樁,反手撩上,鐵戟猶如一杆大槍,彎曲,爆發!
    經陰陽勢,以左手之陽為支點,右手之陰藏於戟把之後,生生將兵家煞氣攜帶如雷之勢,滾滾雷霆隨著一戟化為蛟龍,卷向李休纂!
    朝著李休纂的腦袋而去。
    兵家長克短,欺的就是李休纂未拿長兵,隻能用刀應對。
    但,羅天六字訣,全是後發先至,以後手製人的道理。
    隻聽一個‘崩!’
    李休纂身形微動,刀光陡然爆炸般膨脹向外迸發,如雲海彌漫,驚濤拍岸,那雲浪居然卷起蛟龍化為一刀,一道雷光,朝著薛驥奴斬下。
    “嘣!”
    一聲脆響聲,薛家陰神臉色就變了!
    隻因那刀竟然將戰戟撩起,擋住了第一招,完全與之平分秋色,甚至氣勢更勝一籌。
    以長欺短,還被奪取先聲。
    這可不妙!
    但薛驥奴接下來的應對完全合格,他藏於戟把最後的陰手一扭,大戟的雙月牙枝頓時隨著這一絞,猶如一隻貪狼張開大嘴,朝著李休纂咬去。
    這是長戟之兵特有的戰技——鎖!
    “典!”
    李休纂輕喝一聲,錢晨的教誨,再次響徹心中。
    “所謂典,便是經典!是前人所倍述,千錘百煉的套路。所以‘典’這一字真言,用於內便是發揮經典的力量,接引前人的智慧,發揮與外便是看破敵人的套路,功法固有的缺陷。”
    “這一字典,不需任何經典,便可讓你接引前人的智慧……”
    “堪稱不敗之招,別人破你的招式,前人早有戒備,你破別人的招式,也必然能尋出前人記載的漏洞!”
    “一字,典!”
    “不需要解釋,懂的都懂!”
    “那典所接引的智慧來自於哪裏呢?”
    李休纂還記得自己內心的驚駭,因為他略用‘典’之一字加持,所有的神通法術,在他眼中都有了千百萬種解,仿佛無數先輩的智慧加持。
    叫他知道什麽是千錘百煉的不敗之招。
    錢晨那時候負手幽幽道:“自然是仙秦開辟的羅天法界嘍!不然難道還能是我?羅天法界記載了地仙界不知道多少的經典和信息,以如此大數據應對,自然地仙界的每一個招式,神通,都已經輩研究透了!”
    “我取個巧,你不用全都看一遍,隻需一個‘典’字,就能做到一切……”
    “典!”
    那一聲輕喝驚醒了無數人,隻見李休纂的長刀於不可能間斬破貪狼。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長安坊中空地上。
    薛家長戟如龍,李氏刀鋒所向,普一交手,便是龍爭虎鬥。
    兩人的刀和戟迅疾如龍,腳步也在移動,隻是一個交換,便震出驚天的動靜,也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
    但大家都以為這兩個年輕俊傑要大戰一場的時候,聽聞那個讓人摸不清頭腦的‘典’字。
    隨即李休纂如有神助,斬破貪狼。
    “住手!”
    薛家陰神臉色大變,頓時散發威勢,神識向著李休纂壓去。
    與此同時,李休纂輕喝一聲:“急!”
    既是外應薛家陰神,亦是在催動自己,你急了!你就有破綻,一個急字便是把握你的破綻,不言自明。
    我急了!是我抓住了你的破綻,我更快了!
    我有急字訣,你有嗎?
    刀光的速度在那一瞬間超越了所有。
    李休纂轉身旋刀,整個人貼近了薛驥奴的身軀,借助他擋住了薛家陰神大半出手的路線,同時合身一刀!
    長安坊外,一道刀氣橫空而去,天上的雲層整整齊齊向兩邊分開,於天上雲中,一刀留痕。
    薛驥奴臉色慘白,手中鐵戟已經自中間一劈兩段,
    若非李休纂半途留手,他整個人也要一分為二了!
    薛氏陰神落地,冷哼一聲。
    李衝淡淡的落在了他對麵,平靜道:“小兒心中自是有數,不過兩家晚輩交手而已,薛兄何必如此焦急?”
    聽到這個‘急’字,薛家陰神悶哼一聲,借著長袖遮掩了自己嘴角的一絲血跡。
    “李兄倒是來的正巧……”
    他冷冷道:“休要在丟人現眼了!回去!”
    薛驥奴臉色羞憤欲死,捏著長戟成雙戟的斷戟,隻覺得四麵八方都是嘲諷的目光。
    “看,那龜男!”
    “這就是被李休纂搶走美妾的薛驥奴吧!當真是人家的一個馬奴,聽聞他連自己的新妾都保不住,人打上門,不過兩招就被卸了兵器,慘敗無疑。”
    “如此,有何麵目再見人?”
    “哈哈哈哈哈……”
    四麵八方好像都是笑聲,但卻是他陷入了心魔,世家官眷都體麵的很,不會做出這等當麵嘲笑的事情來。
    但背地裏如何想,卻是難說了。
    李休纂並無喜色,隻是在心中繼續揣摩那羅天六字,不得不說,叔父傳下了六字真言居然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強橫無比。
    典、孝、急、樂、崩、贏!
    今日隻用四字,便輕而易舉敗了昔日隻有借助馬力才能勝之的薛驥奴。
    而此時,大局已定。
    最後一字‘贏’也加持了下來,讓他感覺氣勢越發高漲,甚至似乎在對麵薛驥奴心中種下了一絲陰影。
    一種莫名的反饋,推高了他的氣勢,更是轉化為法力,比吃了靈丹都靈。
    丹田中的雲海不停暴漲!
    “這就是‘贏’的感覺嗎?太美妙了!我的修為在‘贏’字訣的加持下,突破太快了!典字訣似乎也讓我莫名領悟了許多!如此戰至丹成,真的不難!”
    “我要‘贏’,繼續‘贏’,一直‘贏’下去!”
    李休纂感覺到一種戰栗的感覺由丹田而起,迅速傳遍全身,他不知道,那種感覺便是錢晨未曾授予的第七字訣——‘麻’!
    全稱贏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