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35.【虛實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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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倒下之後,賽裏斯甚至都不複活他,而是把指尖對準艾德梅德。
    「《紫電雷光gavest》」
    賽裏斯的聲音響起,狂亂的紫電伴隨著劇烈的雷鳴轟響奔騰而出,並以熾死王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貫穿了他,毫不留情地磨損他的神體。
    「喀喀喀,終於來勁了麽。就讓我陪你玩玩吧,魔王之父,賽裏斯·伏爾迪哥德!!」
    刹那,賽裏斯便湊近到熾死王跟前。他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熾死王的臉。
    賽裏斯擺出一副善人模樣,說道。
    「玩鬧也該結束了」
    「總算露出破綻了」
    白刃劃過。辛讀出賽裏斯踏步的呼吸,以絕佳的時機,用掠奪劍吉利奧諾傑斯斬向他一直在展開的球體魔法陣。
    「我可不記得自己有暴露過」
    紫電一閃。伴隨著激烈的叭嚓聲,他釋放的《紫電雷光gavest》劈斷了辛的掠奪劍。
    吉利奧諾傑斯之所以如此輕易地折斷,是因為這個瞬間,辛將魔力化歸虛無了。
    「斷絕劍,秘奧之二——」
    擁有吸收魔力之詛咒的魔劍——斷絕劍迪爾托羅茲化作冰冷、美麗的刀鋒。一擊斷絕敵人的這記秘奧,比那閃光更加迅捷。
    「《斬》」
    「《迅雷剛斧garvedoel》」
    麵對令人生畏的秘奧,賽裏斯一步不退,從正麵抬起右手。
    從球體魔法陣中冒出的紫電纏繞在他的右臂上,化作攻防一體的巨大戰斧。這斧子宛如迅雷,迎擊了斷絕劍迪爾托羅茲。
    斷絕之刃與迅雷之斧彼此衝突,爆出震耳欲聾的轟響。賽裏斯的《迅雷剛斧garvedoel》斷作兩半,而辛的迪爾托羅茲則被燒成黑炭。
    「要不要再試一次?」
    賽裏斯在手中集中魔力,修複了折斷的《迅雷剛斧garvedoel》。
    「喀喀喀,相當出色啊。能夠把辛·雷古裏亞的劍打成這樣的人可不多見噢!」
    站在賽裏斯身後的艾德梅德,在手上燃起黃金火炎。
    「來吧,讓我再多見識見識你的力量!」
    他猛地射出神劍羅德尤耶,然而它並未斬中賽裏斯,而是飛向了別處。
    「凱希拉姆的《自傷咒縛degded》還在持續哦」
    「多虧了他,都省了我遞劍的工夫了。是吧,辛·雷古裏亞」
    辛一把握住朝凱希拉姆飛去的羅德尤耶。
    「是你的話肯定能用」
    辛一瞬間便將這把神劍的持有者變成自己,隨即衝向賽裏斯。
    賽裏斯為了擊潰他,從上段揮下《迅雷剛斧garvedoel》。
    兼備重量與速度的閃電戰斧,和辛的羅德尤耶刀鋒相對。第三次的衝突。雖然響起跟剛才一樣劇烈的聲響,但這次雙方的武器卻都是無傷。
    用流水般的技法將對方逼入短兵相接狀態的辛,於下個瞬間,便利用自己的技巧,一發追擊、彈開了對方的戰斧。
    雖然《迅雷剛斧garvedoel》很強力,但劍技層麵上果然還是辛更勝一籌。剛一鑽進對方腹地,辛便以羅德尤耶一閃。他對準賽裏斯沒有纏上《迅雷剛斧garvedoel》的右臂根部,將其斬落。
    血沫飛濺,賽裏斯的右臂飛到了半空。
    「欸」
    辛追擊著後退的賽裏斯,用羅德尤耶刺向他的心髒。
    咚的一聲落下來的,正是《迅雷剛斧garvedoel》。被切斷的右臂就像個獨立生物般地動了起來,以其紫電之斧,斬落了辛握著羅德尤耶的右臂。
    賽裏斯用左手拿起右臂,強行接到自己身上。
    「你是不是以為,我總算露出了破綻呀?」
    一臉微笑的賽裏斯,此時卻又像注意到什麽似的,朝辛那隻掉在地上的手臂看去。
    它化為了一團霧。
    不光是手臂,辛的身體也化作了霧氣。然後,他增加到了2個。
    賽裏斯難以理解地看了過去。能夠欺騙視覺與魔眼的魔法數不勝數,但無論怎樣凝視深淵,也看不出他的身體展開過魔法陣。
    「呀哈哈!」
    響起一陣好似兒童般的尖銳笑聲。
    「猜錯啦猜錯啦!」
    「才不是使劍大叔哦!」
    「常識常識!」
    在那裏現身的,是長著翅膀的小妖精——緹緹。她們繞著兩個辛的身旁飛。
    一陣腳步聲響起,賽裏斯朝背後看去。
    「她們是我國家裏的孩子。我一跟她們說要去未知的地底一趟,她們就吵著鬧著要跟過來呢」
    遠處出現了第三個辛的身影。在被《迅雷剛斧garvedoel》切到的瞬間,他躲進同樣跟過來的隱狼朱努爾的神隱空間當中,和緹緹掉了個包。
    「學會了」
    「新的惡作劇哦」
    「真家夥」
    「是~誰?」
    緹緹們化作霧氣,籠罩了現場。3個辛也融進霧氣,然後這團霧便化作22個辛。
    就算集中魔眼,也完全看不出哪個是真的。
    「阿哈爾特海倫的精靈們麽……」
    「沒錯。是不是在地底待太久了,看來你對精靈並不怎麽熟悉」
    辛和假的辛說著同樣的話。
    「這又如何?既然分辨不出來,那就全都打飛就好」
    賽裏斯把手伸進球體魔法陣中。朝裏直接灌注魔力後,魔法陣便充斥著紫電,四處播撒雷光。
    「好了——」
    賽裏斯握緊拳頭,魔法陣便被壓縮起來,紫電也凝縮到他的右手上。
    能夠感受到的,是壓倒性的破壞之力。他應該是打算用這招毀滅痕跡神,以及吉奧達爾吧。
    「——萬物皆化作灰燼吧」
    突然,世界染成了雪白。
    這並非賽裏斯的魔法。他放尖魔眼。
    「時神之庭……」
    喀喀喀,艾德梅德好似嘲笑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是說過我會生產10個守護神,但我可沒說不是11個呀」
    賽裏斯用魔眼仔細觀望四周,但哪兒都看不到時間守護神的身影。
    「沒有套路,也沒有機關。隻是喜歡惡作劇的緹緹們將那些神明隱藏起來,然後現在將祂們變作辛·雷古裏亞的樣子罷了」
    22名辛,以毫無破綻的步伐,包圍了賽裏斯的四周。
    艾德梅德得意一笑。
    「好啦好啦。一個頭獎,20個空簽,若是抽中剩下的那個大空簽,那就恭喜你飛去幾個小時之後的世界咯」
    賽裏斯用空閑的左手畫出魔法陣。
    「《紫電雷光gavest》」
    紫電朝天地劈去,破壞著時神之庭。與此同時,一腳蹬地、接近過去的辛,用羅德尤耶照著賽裏斯的臉就是一記強襲。
    在還差分毫的時候,他躲閃過去。然而他沒能徹底躲過,脖子處濺出了鮮血。
    「在這裏」
    見到時神之庭被破壞,22個人當中,有1個人略微做出了反應。
    他判斷那就是艾烏格·拉·拉比亞斯,便用《紫電雷光gavest》射穿了他。
    「這種騙小孩的把——」
    剛打算這麽說,他又用魔眼看了看四周。
    這裏依舊是純白的世界——時神之庭當中。
    「喀喀喀,我是說過我生產了11個——」
    艾德梅德愉快千萬地吊起嘴角。
    「——但我可沒說一定不是12個呀」
    應該還有一個化作辛樣貌的艾烏格·拉·拉比亞斯吧。
    不,真的就隻剩一個了嗎?賽裏斯心裏肯定有這個疑慮。
    「不愧是父子,你跟那個魔王很像。因為你的力量過於強大,一旦使出全力,甚至連一些沒必要的東西也會破壞掉。你右手的這個魔法一旦使出來,恐怕我無論疊了多少層時神之庭,你都能盡數毀滅吧。但這麽做會把時間守護神也卷進去」
    一旦消滅守護神,出時神之庭的時候就將過去幾個小時。
    這樣一來,賭注就將結束。
    「當然,你可以用《紫電雷光gavest》挨個破壞掉庭院,那好,你對我還能造出多少守護神心裏有數嗎?」
    在這個問題裏,熾死王也故意隱瞞了本質。
    就算他心裏有數,要是有個萬一,隻要讓辛斬了守護神,賽裏斯就會被送到幾個小時之後去。
    在不知道哪個是辛、哪個是守護神的情況下,賽裏斯根本無從防範。而且,就算有辦法防住,熾死王還有可能隱藏著殺手鐧。他造出了這個勢頭。
    「這時就該《契約zekt》出馬了。用你老實10分鍾作為交換,我將閉上我的嘴。啊,對對,既然我能生產艾烏格·拉·拉比亞斯,那我也很容易回溯到過去、確認發生過什麽事情。那這一塊我也一並封印掉如何。這條件並不壞吧?」
    艾德梅德畫出《契約zekt》魔法陣。
    「你之後不必使出全力,隻需要等上10分鍾就能出去。那麽,就算你回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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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契約zekt》,我說不定還有些必須掩藏起來不讓你知道的秘密呢。這不就有了很好的大義名分麽」
    賽裏斯瞪著周圍的辛及其偽造品,長歎一口氣。
    「真是的。沒轍了,正如阿諾斯所言,你的確是個棘手的男人」
    賽裏斯消去右手的魔法陣,調印了《契約zekt》。
    如此一來,他說不定會覺得,艾德梅德可以利用。
    「喀喀喀,交涉這不就成立了麽。哎呀哎呀,這個男人真是個強敵。可驚險了哦,魔王。嘛,這也是為了達成理想。我不得不為了拖延時間,拿一些對你有利的情報作為交換了呀」
    他究竟知道賽裏斯的什麽呢。愉快痛快的艾德梅德,就這樣朝我發來上述的《思念通信lea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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