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結盟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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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歌無力的倚靠在窗下,其實早晚對他蔚離歇而言又有何區別,不過是自己逃避的借口罷了,眼不見未淨,她不願幹涉墨塵,也不想看到蔚離歇失望,縱使他說過會為了自己放棄一切,九歌默默地闔上雙眼,江山在前,他當真會為了自己而放棄嗎?

    昭國薑尚的出使寒國使得蔚離歇不覺皺眉,他雖然想過昭國不會坐以待斃,有可能會結盟寒國對蔚形成前後夾擊的局勢,但他卻沒有想過寒國會拒絕昭的結盟,難道是自己多慮了,寒國對蔚國並無其他心思,而是一心要助匈奴拿下東胡?可是怎麽可能?以自己對寒王的了解,以及這些年寒國的野心,放棄蔚國而助匈奴,實在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陰謀?

    “什麽?拒絕了?”昭國大殿,麵對一臉沮喪的薑尚,昭王宇桓吃驚地瞪大了眼睛:“理由呢?”

    “回大王,微臣無用,並未見到寒王。”

    “沒見到寒王?”宇桓更是驚愕:“你不是說與那勤王是舊識嗎?怎會連人都未見到?”

    薑尚臉漲的通紅,幾番欲言又止,那日的畫麵對他而言簡直是莫大的羞辱。他若是知道勤國的新王後是她,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毛遂自薦的,說不定正是因為自己,才枉送了昭國的一線生機。

    “國相有話不妨直言。”見薑尚一副糾結掙紮的模樣,宇桓不覺微微皺眉。

    “臣該死。”薑尚聞言隨即噗通一聲跪伏於地上:“是臣辦事不力,臣有罪,請大王責罰。”

    宇桓聽的一頭霧水:“國相何罪之有?”

    “是夏九歌,不,不對,應該是那完顏九歌,她因對臣懷恨在心進而從中阻撓,壞了我昭國與寒國的結盟之事。”

    “九歌?”宇桓怔住,看著薑尚半天說不出話,良久方不解道:“她現在是匈奴的單於,又怎會阻擾我與寒國的結盟?”

    “大王有所不知,那寒王迎娶的新王後不是別人,正是那完顏九歌。”薑尚說著歎息道:“若是早知如此,微臣便不會毛遂自薦,壞了我王的大事了。”

    宇桓再次呆住,薑尚的話讓他一時有些混亂,九歌成了寒王後,那匈奴那邊又是怎麽回事?

    袁亮也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插曲,倘若真是九歌從中幹擾的話,那昭國怕隻有歸降這一條路了,以他對九歌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公報私仇之人,此番拒絕不過剛好借薑尚之事給昭國一個提醒,要麽降服,要麽征服,而他,另可選擇前者。

    宇桓不覺將目光轉向袁亮,隻一眼,他便讀懂了袁亮的意思,不覺輕歎一聲重又麵對薑尚:“國相起來吧,此事也怨不得你,容寡人再好好想想。”

    “是。”

    勤王處,得知消息的重華幾度暴走於殿中,不是說不入後宮的麽,那眼下的寒王後又是怎麽回事?

    茶盞碎了一地,一邊的田禾靜靜地看著重華:“寒王拒絕昭國的結盟,這對於我們而言並不是壞事,不知大王在煩惱什麽?”

    “我——”重華一時語滯,田禾的話讓他驟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覺調整了心態開口道:“隻是那寒王一心想要稱霸中原,怎會拒絕與昭的結盟?”

    “這一點微臣亦是深覺意外,想必是匈奴之事無暇顧及吧,抑或是想在昭蔚廝殺之後坐收漁翁之力。”

    “那依國相之見,我勤國當如何應對?”

    “靜觀其變。”

    “可是蔚國那邊怎麽辦?”重華不覺蹙眉。

    “那是蔚王該考慮的問題,若是有必要,大王自可拉他一把。”

    重華聞言不語,他現在心裏有些亂,為何九歌會成了寒國的王後,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蔚離歇靜坐於帳中,三軍已經出動,卻在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九歌入寒的消息。

    青棋看著他,這樣的公子讓他有些擔心,向來喜怒不喜於色的他眼中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的茫然。

    “公子?”青棋不覺小聲地開口道:“想畢其中定是有什麽變故,卑職再去打聽。”

    “何時的事情?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蔚離歇淡淡開口道。

    “就前幾日,匈奴出兵東胡的時候。”青棋看向蔚離歇:“寒王做的很隱蔽,並未大張旗鼓,探子隻知其要娶妻,卻不知妻為何人?”

    “寒王?”蔚離歇的眸子微微滲透出怒意:“他的歲數快趕上我父王了吧。”

    “這是匈奴與寒國結盟的條件之一。”青棋說著似有些猶豫地看一眼蔚離歇,不覺欲言又止。

    “你有話直說便是。”

    “是。”青棋看一眼蔚離歇:“寒國已經易主,老寒王已經不理政事了。”

    “易主?”蔚離歇心中一怔,隨即傾身看向青棋:“是誰?”

    “墨塵。”

    短短的兩個字,蔚離歇如遭雷擊,沒有猶豫,蔚離歇起身便走。

    “公子。”青棋大驚,慌忙攔住:“大軍已經出動,不日便會到達昭國江城城下,公子這般不管不顧,可是為了那完顏單於?”

    蔚離歇看一眼青棋:“換做任何一個人,我都可以拋置一邊,可他不行。”

    “公子不信單於?”

    “我不信他。”

    “青棋信他。”此言一出,不光是蔚離歇,就連青棋本人都被自己給驚住了。

    “什麽意思?”蔚離歇的眸子滲透出冷冽:“你信他?”

    青棋微微愣了愣,隨即回過神緩緩道:“是,卑職信他。”

    蔚離歇顯然沒料到青棋會如此說,甚至是如此篤定地跟他說。

    “公子請聽青棋把話說完。”青棋看向蔚離歇開口道:“此番入寒窺探,青棋失策被察,但寒王卻未追究,是他告知了卑職匈奴單於的事情,寒王還說,單於心不在他,他不會強人所難,亦讓公子勿擾。”

    蔚離歇看著青棋,倘若他的話是真的,那墨塵此舉的用意何在?

    “起初卑職也覺得不可信,都說寒王狡詐,他是寒王之子,一丘之貉在所難免,可他卻讓卑職回來告訴公子,他不會奪蔚,東胡之後便是匈奴,請公子拭目以待。”

    “匈奴?”蔚離歇怔住:“可是那不是九歌的故鄉嗎?”

    “這一點,寒王並未和卑職多說,隻說公子日後自然知曉。”

    “我?”蔚離歇皺眉,墨塵的行事他從未看懂,以前如此,眼下亦如此,“那九歌呢?你可有見她?”

    “見了。”青棋點頭:“她讓公子放心,還說之前的話都算數。”

    蔚離歇聞言這才稍稍緩和了麵色,盡管心中依然疑慮,但他願意信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