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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郭羅瑪法請安!”見自家郭羅瑪法終於認出了自己,那拉氏不禁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認認真真的又請了一次安。

    “好,好啊!”郎佳府二老爺萬萬沒想到,自己方才所見的兩個高手中,一個是自己的外孫兒,另一個居然也是自己的外孫兒,而且還是外孫女,他這一驚吃的不見外孫女向自己請安,他忙伸手去扶:“好孩子,快起來!”

    那拉氏順勢站了起來,郎佳府二老爺一臉驚訝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她一番之後,滿臉笑容:“不得了,不得了,我家的妞妞真不得了!”他說著,看了眼郎佳氏:“閨女啊,這兩個孩子教的很不錯。你額娘若是泉下有知,看到自己的外孫子們有這般的出息,肯定也會高興的。”

    “阿瑪。”提到自己已經故去的額娘,郎佳氏眼圈一紅。

    “隻不過”郎佳府二老爺開心了一陣,麵色漸漸地變得嚴肅起來:“納裏也就罷了,怎麽妞妞忽然就開始習武了?這裏頭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阿瑪您猜的沒錯,是出了點兒事。”郎佳氏點點頭,他們早就料到自己阿瑪有此一問。畢竟滿族武將出身姑娘雖不同漢家姑娘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也會學上一兩招功夫,但也不至於像是那拉氏那般功夫如此之好,女孩兒嘛,終究是要嫁人的,世道就是如此,也難怪阿瑪疑惑了。

    “哦?說來聽聽。”郎佳府二老爺眉頭皺了起來。

    “是這樣的”

    郎佳氏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不過關於那拉氏習武的事,他們早就商議好了,就說很久之前那拉氏就開始習武了。不過因為這段時間的事,他們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弄鬼,但提防一些還是很有必要的。並且郎佳氏還著重講了自己的叔叔嬸嬸那種種古怪的反應,還有自己那三侄女兒的奇怪反應。

    聽到後來,郎佳府二老爺的神色也頗為凝重:“你三叔三嬸兩口子,向來就是那無利不起早的,丟了命也不奇怪。這回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弄鬼,不過聽你們這麽說來,我猜”他沉吟一番後:“這背後的人行此詭譎之事,看來所謀甚大。你們夫妻兩個遇到的,恐怕隻是其中一丁點兒罷了。”他說完,想了想:“回頭我會把這事兒告訴你伯父伯母,讓他們也提防著些。”

    “嗯。”郎佳氏點點頭:“女兒也曾同您女婿商議過,能做出這等事的,在這京裏頭,怕還是隻有那麽幾位。”郎佳氏向天指了指,這也是那拉氏提醒了他們之後,他們朝著這方麵一想,嘿!還真是沒錯,除了那幾個,有誰會暗地裏搗鼓這些事兒。要知道,這私下裏弄這些,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你們想的沒錯。”郎佳府二老爺點點頭,冷笑幾聲:“這事兒十有就是那心有不甘的人做的。哼,他們也不想想,當日就沒鬥過當今。如今這些年過去了,當今威嚴日盛,這些人隻能暗地裏弄鬼,再看看他們找的人,連這麽點兒小事都辦不好,可見這群人必然不會成事!”他說完,看了眼納爾布:“最近朝廷的動向你可清楚。”

    “老爺子放心。”納爾布點點頭說:“最近我看抄來的邸報,自今年正月烏蒙鎮雄一帶改土歸流完畢後,各地事故頻發,依著當今的性子,耐心不會太多,恐怕很快又會派人前去剿滅了,此乃其一。其二就是策妄阿瑪拉布坦,雖然朝廷已經同他議了和,不過從曆年的邸報上來看,這家夥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朝廷跟他們遲早會再戰一次,不過”納爾布沉吟一番後道:“依目前形勢來看,最近的機會倒不是這兩樣了。”

    “哦?”郎佳府二老爺也沒想到自己這個女婿居然說的如此頭頭是道,不免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說說看。”

    “算算日子,鄂爾泰大人也該回京了,到時候朝廷必然會下旨嘉獎他的功績。按著主子爺平常的習慣,這次估計也會有演武大會,這倒是個機會!”納爾布沉聲說。

    “你說的不錯!”郎佳府二老爺點點頭,不免有些不可置信的拍拍納爾布的肩膀道:“你小子不錯啊,什麽時候竟懂得看這些了。”

    “這個”納爾布聽到這兒,不免露出了和納裏一樣的笑容:“嘿嘿,這不是我要上進麽,專門找了個先生來,仔細問過了。”他說完,又小小聲的加了一句:“往常看到邸報,看到那些大段大段的字兒我就頭疼,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若是字兒太少,我反而會頭疼了。”

    “你這毛病倒也挺奇怪的。”郎佳府二老爺聽得眉頭一揚:“不過這樣也好,日後你進益了,上頭總要考校你,若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反而不好。這樣就很好。不過你要記得一件事。過猶不及。咱們家是武將出身,身為武將,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一定要牢牢記住!”

    “我明白!”納爾布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了。不過這翁婿二人誰都沒有料到,納爾布他雖不是鄂爾泰那等上馬能戰,下馬能治的文武雙全全能型人才,但他更多承襲的乃是少林洗髓經的功夫,這門功夫本身注重防禦,乃是拉怪抗怪的不二之選。若是放到現實來說納爾布他就是個啊,這拉仇恨的功夫,簡直不一般。

    比如現在,就在這一家子五口人其樂融融地討論著日後的發展大計的時候,已經有人被嘲諷了。

    這位,正是對那拉家拉攏不成反生恨的那位主子。

    此刻他是氣得將麵前的東西全部砸到了地上,雙目通紅,惡狠狠地說:“不識好歹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一定要,一定要你知道不敬本王的後果!”

    他身邊的人勸都不敢勸,隻能等他的火氣發的差不多了,才上來說:“王爺息怒,咱們這次雖損失了幾個人,不過也總算是斬斷了線索。那頭的人縱是再如何厲害,也查不到咱們頭上來。隻是如今那頭外鬆內緊,若是再輕舉妄動,恐怕”他說著,小心的看了眼自稱王爺的一眼。

    “本王清楚!”那人焦躁地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道:“本王自然知道如今不能輕舉妄動,可是本王咽不下這口氣!”

    他說完,一直隱身在暗處的人忽然開口了:“王爺不用擔心,納爾布在明,咱們在暗。如今外頭不好動手,不如把這事交給老奴。”

    “你?”那王爺皺了皺眉:“你打算怎麽做?”

    “王爺也知道老奴負責的是什麽,外麵的刀光劍影,那是真刀真槍,到了後頭,做主的就是女人了。老奴心中自有打算,雖不至於讓納爾布傷筋動骨,但總要讓他大大的丟了麵子才是。這樣也算是為王爺出了口惡氣吧!”

    那王爺皺了皺眉,想了想道:“也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次,你就拿他們家練練手,也好讓本王看看,這暗部的人到底如何。”

    “奴才遵命。”那老太監陰笑兩聲,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