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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聲量極大,吸引諸多目光,場下對戰的兩人也似乎怔了怔。

    接著,所有人憤怒起來!

    “媽的,是誰說的!”

    “曹,極限武館的廢物!”

    ……

    “我警告你,罵他可以,別罵我們極限武館!”

    “耀天武館的渣渣連一場都沒贏,也敢說我們極限武館!”

    ……

    “誰汙蔑我女神,受死!!!”

    “一起上!”

    ……

    眼看局勢即將再次失控,那名先告狀的同學恨恨盯著徐牧,大聲解釋道:“我沒上過,是他造謠!大家聽我解釋——啊,別打啦!老師——有人甩暗器!”

    甩飛刀的自然是張月華。

    她本就很憤怒,此事無異於火上澆油。

    她的目標本來是徐牧,可徐牧跟她對過招,對她的炁流有所熟悉,故而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

    隻可憐了那名攔路的學生,肩膀上無情的插著一柄柳葉彎刀,血流如注。

    趁著一刹混亂,徐牧彎腰躲避飛刀的同時,朝空隙處疾衝而去,剛恢複一些的內炁毫無保留施展出來。

    一記野蠻衝撞,三四名學生猝不及防朝兩旁震開,其中一個還墜下了籃球場。

    徐牧衝出包圍,一路狂奔。

    體育館外的保安正抽著煙打望,隻覺背後有一陣陰風刮過,回過頭時有些莫名奇妙——怪了,難道是昨晚看鬼片產生幻覺了?

    徐牧尋了處無人的角落,急忙收功,再走到大街上招了輛出租車。

    一上車,司機通過後視鏡古怪地打量徐牧。

    徐牧恍然,原來自己的校服上全是血,遂解釋道:“師傅別誤會,這都假的,演話劇呢。”

    司機搖搖頭,深沉說道:“假不假,我聞的出來。朋友,被仇家圍了吧。”

    徐牧見瞞不住,歎道:“小傷,沒事兒。”

    司機讚賞道:“你小子必成大器,被砍成這樣還能直起腰板,佩服。”

    徐牧問道:“難道師傅也是道上的?”

    司機高深一笑:“嘿嘿,狂砍一條街就是我啦。”

    徐牧凜然道:“佩服佩服。”

    司機擺手道:“好說好說,醫院到了。”

    司機本好心的想扶徐牧去醫院,徐牧婉言拒絕了。

    一進醫院,他來到谘詢台詢問陳嫣的情況。

    值班的護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她誰?”

    “她弟弟。”徐牧隨口答道。

    “不是親的吧。”護士白了徐牧一眼。

    “怎麽說?”徐牧感到一絲不安。

    “她死了,心髒問題。”護士淡淡說道。

    “什麽!”徐牧驚道,“昨天我還在見過她!”

    “扯的吧你,她前兩天就死了。”護士橫了徐牧一眼,又說道,“趕緊一邊兒去,別來嚇我。”

    前兩天就死了?

    徐牧神色巨變。

    這麽說,昨天的護士根本就不是陳嫣。

    他恍然驚醒。

    對啊,她怎麽可能是陳嫣!

    陳嫣隻是一個名字,一個他夢獄中虛構出來的假名。

    既然幕後人有意隱藏,又怎麽會用真名來接近他?

    他走到一旁,冷靜的思考起來。

    陳嫣,護士,催眠……

    他想到一種極有可能的情況。

    前兩天自己進醫,而護士陳嫣正好在前兩天死亡,正是被幕後人所殺,然後陳嫣這個名字就出現在了徐牧的夢境世界裏。

    這麽說,護士陳嫣也是受害者。

    隻不過他昨天見到的那個假護士,才是真凶。

    對,昨天那個護士!

    徐牧想罷,飛衝進電梯。

    嘟嘟——滿載的電梯傳來超載提示。

    電梯裏所有人用眼神驅趕徐牧出去。

    徐牧不理,隨手抓起一個中年人往外麵推。

    “你幹嘛!”

    “傷員優先。”徐牧抖了抖衣服。

    “神經病!”那人也懶得再和他爭。

    電梯合上,徐牧摁了六樓精神內科。

    電梯裏的人紛紛後退,盡量遠離他。

    一來怕沾血,二來懷疑他神經不正常。

    果然,他真有病。

    摁了六樓以後,把二到五樓亮著的按鈕全給摁滅了。

    徐牧說道:“不好意思,我趕時間。”

    誰會去跟一個精神病較真呢?

    徐牧從電梯裏出來,直奔自己住過的那間單人病房。

    推開門,裏麵卻躺著一個熟人。

    張瑞華?

    他也被送到這間病房了?

    這件事很蹊蹺,一般來講,病人是不會輕易轉病房的。

    張瑞華本身就在神經內科,沒理由會被移到另外一個病房啊?

    徐牧走進去,打量了幾眼張瑞華,細看下和張涵蕾很是相像,兩人不作表情時都顯得格外冷淡。

    他看了看吊瓶,裏麵的液體還剩大半,顯然剛換不久。

    那個護士,到底還在不在?

    他決定守株待兔,坐在張瑞華病床的左側,正好躲藏著門外的視線。

    不多時,門被推開。

    徐牧神情一凜,掐準時機,如狼一般撲了過去。

    剛走進來的護士嚇的一顫,緊接就被壓在牆上。

    徐牧左手摁住她的嘴巴,右手緊扣她的咽喉,一擊將他製服。

    護士嗚嗚嗚咽幾聲,嚇得連文件板都拿不住。

    徐牧一怔。

    眼前的護士並非昨天那個。

    而是個滿臉青春痘的圓嘟嘟女孩。

    徐牧惡狠狠道:“我現在放開你,別亂叫。”

    護士拚命點頭,即便咽喉處鬆動了些,她還是禁不住直咳嗽。

    解開束縛的護士沒叫,順了氣後,雙手環捂著胸,驚恐問道:“你,你想做什麽?”

    徐牧瞄了眼她的平胸,嚇唬道:“別說見過我,否則……你懂的!”

    護士略一猶豫,閉上眼睛一咬牙:“那你來吧。”

    “……”

    徐牧無言,莫非現在的護士都喜歡這調調?

    徐牧當然不會真來,不然誰吃虧還真難說,再者,他現在也沒那心情。

    他依舊凶狠狠問道:“昨天負責這間病房的護士呢?”

    護士睜開眼,疑惑地打量幾眼徐牧,驚道:“我認出你了,你就是昨天那個精神病!”

    “回答我的問題!”徐牧嚴肅道。

    “額,就是我啊。”護士不安說道,“你不會又發病了吧?虧我昨天還在醫生麵前說你好話,你可別傷害人家啊。”

    護士說完,三角眼楚楚可憐的眨巴眨巴幾下,扭捏作態的樣子直叫徐牧犯惡心。

    “你確定?”徐牧又問道。

    “確定什麽?哦,我確定,我一直守在你身邊呢……你還對人家……說了些臉紅的話。不過我可警告你,我不是隨便的女人,人家還在考慮中。”護士臉一紅,垂下了頭。

    徐牧聽得懵圈,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個護士明顯也被人催眠了。

    否則他堅信以自己正常的審美觀,絕不會對眼前這個女人說“臉紅”的話,她更沒有時刻守在自己身邊。

    徐牧沉吟片刻,說道:“你出去吧。”

    護士搖搖頭,說道:“不行,我還要換藥。”

    徐牧看了眼還剩半瓶的藥水,問道:“你換什麽藥?”

    護士搖頭道:“不知道,但是每過半個小時就要換藥。”

    換什麽藥都不知道?

    徐牧皺了皺眉,說道:“你換吧。”

    護士點點頭,徑直朝張瑞華走去,從兜裏掏出一個注射器,把針管插進液管裏。

    “這是什麽?”

    徐牧從未見過這種方法加藥水的,按理說,輸液都是把調好的藥水混合在一個瓶子裏,而她……

    不對。

    她被催眠了啊。

    也就是說,這些藥有問題!

    徐牧忙衝過去,一把搶過注射器,同時橫掌切在護士脖頸,護士應聲暈倒。

    他把護士往地上一放,凝視著注射器中泛藍光的液體。

    接著,他掏出電話撥通周校長的號碼,把剛才的發現簡潔的向周校長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會兒,沉聲說道:“徐牧,別再往下查了,趕緊走。”

    徐牧神色微變,歎道:“好吧,我現在就撤。”

    徐牧隱約察覺到周校長對自己有所隱瞞。

    再回想起昨夜周校長都是背對著自己,難道是不想讓自己看清某些表情?

    周校長此刻是真的擔心自己,還是怕自己查到什麽?